第1079章你殺的了我?

  自從江遠寒從海外歸來,這些人便跟隨而至,陸續的住進了江家,成為了江遠寒最得力的手下!

  今夜,便是這些殺手在江都的第一戰,每個人的眼中都跳躍著興奮和嗜血的光芒,渾身散發著難以言狀的寒氣。

  耳嫚身形晃動,輕巧的躲過了四周的攻擊,而後一記鞭腿勢大力沉的抽出,狠狠的砸在了身前一名青年殺手的胸口,後者的胸口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陷下去吃,緊接著倒飛出去,掀飛了一片。

  「死!」

  耳嫚目光一寒,身影驟然消失人群中。

  刀鋒現,寒光起,殘影肆虐在人群之中,耳嫚的每一次揮刀,便有一人陷入呆滯狀態,寒意彌補整個泳池附近。

  短短的數秒之間,便有近十人呆立不動,目無光彩。

  下一秒。

  噗嗤噗嗤噗嗤……

  眾人的脖頸皆是湧出一道血線,猩紅色的血液猶如噴泉般噴出。

  撲騰撲騰撲騰……

  撲騰撲騰撲騰……

  眾人陸續倒下,轉眼間地上多出了近十具屍體。

  僅剩下的近二十名殺手皆時渾身發寒,眸露忌憚之色。

  而此時的耳嫚已經落在了包圍圈外,手揮長劍徑直向江遠寒縱身掠來,長劍揮舞,劍鋒嗡嗡,勢不可擋!

  江遠寒依然面色平淡,毫無波動。

  反倒是站在江遠寒身旁的心腹阿明臉色驟變。

  下一秒。

  嗖!

  阿明雙眼微眯,寒光閃過整個人猶如一把快劍撲出,擋在了江遠寒的身前,企圖擊退耳嫚。

  鏘!

  刀鋒相撞,火花飛濺,阿明手中的短刀咔嚓一聲,攔腰斷為兩截。

  望著這一幕,阿明面露詫異,心急如焚。

  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憑藉著偷襲擊退了對方,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是這麼的強大,再次交鋒,手中的兵器瞬間就失去了。

  如今江遠寒就坐在身後,他是退無可退,只能硬著頭皮拿著斷刀迎接對方的鋪天蓋地攻擊。

  咻!

  耳嫚隨手一揮,長劍刺向阿明的心臟,想要用最簡單快捷的方式解決掉阿明。

  因為她知道,殺掉江遠寒,僅僅隔著一個殺手而已。

  咔嚓——

  阿明舉刀格擋,剛剛接觸耳嫚的長劍,便直接崩裂,落在地面,發出了幾道聲響。

  阿明心中微顫,雙眸瞬間充血,巨大的反震之力,令他胳膊承受著非人般的痛苦。

  「寒哥,走——」

  阿明一手將手中的短刀丟向耳嫚,一邊用著身體護著江遠寒,緊皺的眉頭昭示著眼下戰局的不利。

  哪怕是近二十名殺手的上前阻攔,依然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這,便是殺手界女皇后的霸氣!

  江遠寒仿佛置若罔聞,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在這生死關頭依然閒情逸緻的品嘗著鐵觀音的味道,臉色平淡無奇,嘴角帶著幾絲神鬼莫測的笑容。

  咕咚!

  茶水入肚,溫熱的茶水暖熱了身體,仿佛瀰漫至全身,無比舒適。

  砰!

  阻攔不住的阿明被一腳轟中脆弱的腰間,當即飛出數十米遠,掀飛了一眾殺手,方才停下,可是渾身的劇痛卻讓他短時期內無法站起。

  「死!」

  耳嫚目光寒意大起,一把長劍揮出,直接逼近江遠寒的脆弱咽喉,劍勢凌厲!

  轉眼間,江遠寒的生死已然掌控在了耳嫚的手中,只要耳嫚願意,下一秒便是江遠寒的死期。

  而耳嫚,也正是打算這麼做!

  她要他死,只有他死了,那麼一切就回歸正常的了,葉辰自然就安全了。

  可就在這時,一道凌厲而又堅決的聲音驟然從身後傳來,「不要!」

  熟悉的聲音,讓耳嫚當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來人不是葉辰,又能是誰?

  緊跟著葉辰身後的還有王亢和鄭溫二人,二人一出場便直接出手,將數名殺手暴打滾地,霸氣無比。

  劍鋒指喉,僅離毫米,若非是葉辰這一聲制止,江遠寒必定命喪耳嫚劍下。

  這輩子,耳嫚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話,但是她絕對不會不聽葉辰的話。

  同時她也知道,葉辰到來的這一刻,此次刺殺便已經失敗。

  可是,她依然不甘心的用手中劍鋒抵著江遠寒的咽喉,用著嗜血的眼光緊盯著江遠寒,給予他最大的威懾!

  「耳嫚,夠了!」

  葉辰大步上前,左右兩拳便簡單粗暴的打飛了試圖上前阻攔的殺手,邁步來到了耳嫚的身前,伸手奪下了耳嫚手中的長劍,低沉而又無奈的說道:「跟我回去。」

  江遠寒面色平靜的望著這一幕,目光雖然複雜,卻也充滿了戲謔!

  早在耳嫚要刺殺他之前,他就料到了葉辰一定會到場阻攔,所以當耳嫚來至身前的時候,他連反抗都沒有,與其反抗帶來的人身危險,倒不如什麼都不做來得更加安全一些。

  更何況,這個世界,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葉辰,兄弟情義,女人感情,這是他看的最重的兩樣東西,葉辰又豈會下手真的殺他?又豈會看著自己的女人來殺自己?

  「你贏了!」

  耳嫚無奈的鬆開手中的長劍,任憑葉辰拿走,眼神充滿仇視的瞪著江遠寒,一字一頓的說道:「不過,我還會殺你!」

  說完,耳嫚轉身離去,在高牆之上幾個跳躍,消失在了樓頂之上。

  望著耳嫚消失的背影,葉辰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目光流轉,重新落在了江遠寒的身上,目光複雜的停留了片刻,寒聲說道:「自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

  頓了頓,葉辰補充道:「下次見面,我不會留情。」

  「是嗎?」

  江遠寒淡淡一笑,頗帶諷刺的口吻說道:「你真的能夠放下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你真的下的了手殺我?」

  他不相信,他絕對不會相信葉辰忍心殺他。

  二人相處近七年,葉辰是什麼樣性格的人,難道他會不清楚?

  否則的話,今晚的江遠寒又如何敢賭?

  甚至,還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賭。

  「為什麼不能?」

  葉辰皺眉道:「如今你我不同道,你做了王誕的走狗,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繼續再將你當成兄弟?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