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你有病啊

  儲修文一身寒氣的上了車,車內的溫度很快讓他快凍僵的血液回了溫,他一邊讓阿倫開車,一邊解掉了圍巾,脫掉了大衣,抱怨了句:「約哪兒見面不行,非要約這種地方,下次再約這種地方,我可不來了。」

  「大少爺,這裡人煙罕至,相對來說比較安全,不容易被跟蹤,秦先生選的地方倒是不錯的。」阿莫心裡倒是覺得秦仇做事很謹慎。

  這話讓儲修文想到了上次被偷拍的車震視頻,鬱悶的閉了嘴。

  「秦先生是誰?約大少爺見面的人嗎?你們都談了什麼?」阿倫並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阿莫於是將他們和秦仇見面談話的內容和他複述了一遍。

  阿倫聽完之後想了想,然後問道儲修文:「大少爺,要不要查一查這個秦仇?他的話能信嗎?這麼大的事,他要是有本事搞定,怎麼還能連秦漠都對付不了?」

  「查是一定要查的,不查清楚他的底細,我也不敢與他合作。故意把這個麻煩事丟給他,也是為了探探他的底。反正他那邊只是備選,主要還是要靠我媽在省城周旋,龍城我是絕對不能離開的。」儲修文說道。

  「是,大少爺,明天我和阿莫就著手調查這個秦仇。」阿倫聞言應道。

  儲修文嗯了聲,就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了。

  一路無話,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回到儲修文的別墅。

  車子在院子裡停下,儲修文睜開了眼睛,拿起放到一邊的圍巾和大衣下了車。

  已經是將近一點了,本該黑漆漆的別墅里依舊跟出去的時候一樣燈火通明。本該已經睡著的周小蝶也跟他出去的時候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里。她看到儲修文回來了,便急忙起身迎上來。

  「儲局長,你回來啦。」周小蝶迎上來,接過了他手裡的圍巾和大衣。

  儲修文點了下頭:「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就熬了點海參粥,外面這麼冷,我給你盛一碗暖暖身子吧。」周小蝶說著給他拿出了拖鞋換上。

  儲修文正好也有點小餓,就點了下頭,自己先朝客廳里走了過去。

  周小蝶見儲修文要喝粥,就轉身先把大衣和圍巾掛在了衣架上,儲修文背對著他走向客廳,並看不到周小蝶取掉了圍巾上面點綴的假扣子。

  不過她剛把假扣子取下來,阿莫和阿倫就走了進來,周小蝶也不慌亂,很自然的問他們:「我熬了海參粥,你們要喝嗎?」

  「謝謝,不喝了,你給大少爺盛一碗就行了。」阿莫和阿倫都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周小蝶微笑著應了聲,就轉身走向了廚房。

  阿莫和阿倫在門口換了拖鞋也朝客廳走了過去,儲修文正在低頭刷手機,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們早點睡吧,明天開始放年假,我們直接回儲家。」

  「是,大少爺,您也早點休息。」阿莫和阿倫聞言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周小蝶從廚房裡端了一碗熱騰騰的海參粥,儲修文放下了手機,接過來一口一口的喝著,並和周小蝶說了下她明天也可以放假回家了,等年後再回來上班。

  「嗯,儲局長,提前祝您新年快樂。」周小蝶乖巧的說道。

  儲修文喝完了粥,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心想周小蝶真是哪哪都很讓他滿意。上得了床,下得了廚房,乖巧懂事,不該問的從來不多問,不該說的從來不多說。從小到大他身邊沒缺過伺候的人,但就數周小蝶伺候的最得他心意,要不是她身份太低微,儲修文都想把她帶回儲家了。

  「儲局長,您早些休息吧,我去洗碗。」周小蝶似乎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了,伸手就要去拿放在桌子上的空碗去廚房。

  「放著明天洗。」儲修文一把拉過了她伸過去的手,用力將他拽進了自己懷裡,蠱惑的道:「別叫我儲局長了,以後跟阿莫他們一眼,叫我大少爺就行了。」

  周小蝶立馬乖巧的改嘴:「大少爺。」

  儲修文實在太喜歡周小蝶的這份任他捏扁搓圓的乖巧了,滿意的抱起了她往樓上自己的臥室走了去。

  ……

  秦漠的別墅。

  時間已經接近兩點,別墅的一樓早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二樓也只有走廊還亮著幾盞廊燈。只有三樓還燈火通明,內置的陽光房裡,秦漠、杜亦菡、葉景嵐、唐不悔、夏末和江依依六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坐著,桌子上散落著撲克牌,幾人正在打德州撲克。

  兩個多小時前他們就回來了,回來之後唐不悔和葉景嵐依舊精神抖擻,其他人也不困。反正明天大家統一放年假,可以睡懶覺。

  杜亦菡和葉景嵐夏末三人訂了晚上的飛機去瑞士度假。唐不悔是下午的飛機先去燕京,再從燕京去駐地陪父母過年。江依依家就在龍城,哪兒都不用去。秦漠則是會在後天再和莫扶搖一起啟程去莫家,等於這兩天大家都沒什麼事。

  江依依不會玩德州撲克,乾脆就一直充當發牌官,其他五人玩的不亦樂乎。秦漠無疑是此道高手,不過他也不敢贏這幾個女人的錢,就一直在放水,兩個小時玩下來,數他輸的最多。

  「哈……不跟了,放棄。」秦漠打了一個哈氣,蓋上了自己的牌。

  「又不玩了,三表哥,你放水能不能走點心,太明顯了吧。」唐不悔嘟了嘟嘴,也玩的意興闌珊了。

  秦漠一臉黑線的敲了她一下:「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都輸了多少錢了。」

  「切,小氣鬼,還沒有我們每個月交房租的錢多。」葉景嵐撇撇嘴。

  「你也好意思提房租,你們自己摸著良心說,都多久沒給我交房租了?」秦漠瞪了她們幾人一眼,說好了租他的房子,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結果呢?一個個都把他這個房東趕到傭人房去住了。這天底下也沒哪個房東混成他這樣了吧。

  「哈……真是困了啊……你們不困嗎?」杜亦菡扔了牌,佯裝打了一個哈氣,視線還瞅了瞅其他人。

  夏末立刻配合的打了一個哈氣:「困啊,困死了,要不都洗洗睡吧。」

  「睡睡睡,我也忽然好睏,眼皮都打架了。」葉景嵐趕忙做出一副困到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

  秦漠:……

  剛才贏他錢的時候怎麼都精神抖擻的,現在一提房租就都困了,話題不要轉移的這麼生硬好嗎?演技不要這麼浮誇好嗎?

  三女趁著秦漠呆若木雞的時候站起來就要趕緊溜之大吉,她們可不想被秦漠逮著機會算房租。

  嘀嘀嘀噠噠嘀噠噠……嘀嘀嘀噠噠嘀噠噠……

  正當三女剛站起來,腳步都沒邁開的時候,外面忽然就傳來一陣悅耳的吉他聲。聽的三女一愣,下意識的朝窗外看去。

  「哎呦我去,誰半夜三更不睡覺這麼有閒情逸緻。」唐不悔瞬間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窗戶邊上趴著望下去。

  此時在別墅的前院裡站著一個男人,男人身上背著一把吉他,白色的弦在月光下散發著銀光,男人的右手撥動著琴弦,發出悅耳的節奏。從他撥動琴弦的動作上就看的出來,絕對是彈吉他的高手。

  「忌庸哥哥!」

  唐不悔看清了男人的樣子,小嘴張的快要能塞下一顆雞蛋了。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圍了過來,也都看到了院子裡站著彈吉他的金忌庸,然後一個個也是張著小嘴,一臉的懵逼。

  「他是夢遊了嗎?」江依依弱弱的問道,不然這三更半夜的跑來秦漠家彈哪門子的吉他。

  「哈哈哈,忌庸哥哥的臉紅撲撲的,可能是喝醉了。」唐不悔咯咯笑了起來。

  「喝醉了就跑別人家來彈吉他,這是什麼怪癖?」葉景嵐三女已經無語了,不過他吉他彈的真不錯,不虧是無冕樂隊的吉他手。

  秦漠都被金忌庸給整懵了,他怎麼不知道金忌庸喝醉了還有這怪癖,正想問金忌庸發什麼酒瘋的時候,就見素錦的身影從別墅里走了出去。

  「金忌庸,你有病啊!」素錦還穿著睡衣,只披了件外衣就出來了,看到金忌庸就先沖他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