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情竇初開

  <p>「還不算麼?」聽不到她的回答,冰塊更近一步,直接粗魯的封住了她的唇。閱讀

  綠羅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又來了,那種感覺又來了。綠羅緊緊的攥著手,手腕都快被磨出血了。

  冰塊本意只想教訓教訓不可一世的綠羅,可親著親著他就喪失理智了。他似乎開始貪婪親吻綠羅的感覺了,這跟上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他感受到了體內深處傳來的渴望。

  任何一個男人的理智在被渴望吞噬之後,都會下意識的做出其他行為。冰塊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此時這樣壓著一個女人,又喪失了理智,他的手很自然的就探進了綠羅的衣服里。

  「唔唔……」

  綠羅的眼睛裡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現在好難受,身體越來越熱,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想要破體而出。她不懂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感到特別害怕,她是不是要死了?

  「嗯……」冰塊悶哼了一聲,綠羅竟然咬破了他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在兩人嘴間充斥著。但冰塊卻沒有停下,反而被血腥味刺激的更瘋狂了。

  綠羅感覺自己的舌頭麻木了,冰塊這時終於移開了嘴唇,帶著血的嘴唇吸著她的脖子,像是吸血鬼一樣,疼的綠羅直皺眉頭。

  啪嗒!

  一滴眼淚落在了冰塊的脖子上。

  冰冷的眼淚刺激著冰塊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那布滿的火的雙眼似乎一下子清明了起來。他猛的反應了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綠羅真的嚇哭了,她從來沒敢男人這麼親近過,一切都是那麼的未知和恐懼。這是綠羅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哭。

  冰塊慌忙後退,迅速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綠羅此時衣衫不整,臉色血紅,哪裡還有平常冷酷酷的模樣,分明變成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Shit!」冰塊暗罵了聲,他這是怎麼回事,竟然差點要了她。

  綠羅還在哭,不知道怎麼就這麼難過,眼淚跟決堤了似得。

  冰塊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只是繞到了後面,打開了束縛著綠羅的手銬。

  手銬一松,綠羅滑坐在了地上,屈膝抱著膝蓋,繼續埋頭抽噎。

  冰塊的左胸口在這一刻悶疼悶疼的,他好像很不喜歡綠羅哭,似乎她的眼淚對他有著奇怪的殺傷力。

  綠羅抱著自己哭了一會就不哭了,只是依舊不說話,樣子很難過。冰塊站在她身側,高大的影子籠罩著她。

  這樣過了好一會,冰塊心底升起了一股柔軟,他鬼使神差的蹲下來,伸手將綠羅摟進了懷裡。

  綠羅的身體先是僵硬了一下,旋即就放鬆了下來。

  冰塊很想跟綠羅說一聲對不起,卻是幾次張口都難以啟齒。他的感情一向很單一,很多時候並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其他的情緒。

  出神間,綠羅忽然從冰塊腰間摸出他藏在那裡的飛刀,一抬手狠狠扎進了冰塊的左肩上。鮮血噗嗤飆了出來,濺了綠羅一脖子。

  溫熱的血讓綠羅的心跟著疼了一下,可她強行壓了下去,飛快的將冰塊推開,從地上一躍而去,看著他的臉冷酷酷的說道:「看在姑爺的份上我不殺你,但今晚的事如果讓第三個人知道,我一定殺你!」

  話落音,轉身大步離開。

  冰塊在地上坐了半響才起來,綠羅這一刀扎的很深,巴掌長的飛刀幾乎全部沒入了肩膀,只有寸長的刀柄留在外面。因為一直流血,冰塊的臉色也變的蒼白了起來。

  這一刀,冰塊可以躲,可他沒躲。就像綠羅這一刀可以扎進冰塊的心臟,她卻沒有。

  兩個感情單一,從未對誰動過心的人,在這一刻,好似理解了一個陌生的詞彙:情竇初開。

  ……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金忌庸被一股尿意憋醒了。他忍了半響沒忍住,一把掀開被子跳下床,急急忙忙的下樓鑽進衛生間。

  一通釋放之後,金忌庸舒服的提上褲子,拉開衛生間的門走出去。豈料迎面就嗅到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他心裡咯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細想,就看到冰塊一搖一晃的走了進來。

  意識到是冰塊受傷了,金忌庸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扶住他:「怎麼搞成這樣?你遇到伏擊了?誰這麼大的本事能把你打傷?」

  「廢話真多,去拿醫藥箱。」冰塊被他扶著坐在了沙發上,靠著沙發背不耐煩的道。

  金忌庸趕緊先去拿醫藥箱了,拿了回來後先往冰塊嘴裡塞了兩顆丹藥,而後熟練的掰開一小瓶麻醉劑,撕開一支針管,將麻醉劑抽進針管里。再粗魯的撕開了冰塊肩膀處的衣服,拿酒精棉在傷口附近消了毒,最後將麻醉劑推進了冰塊的體內。

  「我說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你跟蹤陳鷹被發現了?可陳鷹沒那麼大的本事往你身上扎一刀吧?」金忌庸等著局麻起效果,忍不住好奇問道。

  冰塊閉嘴不言,很疲憊的靠在沙發背上。

  金忌庸瞧著他不太對勁,湊近他看了看,發現他不但臉有點腫,嘴唇上也有血跡,甚至還有一股專屬於女人身上的味道掩藏在血腥味之下。

  「冰塊,你老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一個女人給打傷的?」金忌庸結合種種不正常的現象懷疑道。

  冰塊攸得睜開了眼睛。

  「啊哈,被我猜對了。真是女人啊,哪個女人這麼牛逼,快說出來讓我膜拜一下。」金忌庸眼睛裡冒出崇拜之色。

  冰塊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抬手將扎在肩膀里的飛刀拔了出來。

  噗……

  鮮血從刀口處噴出來,直接濺了金忌庸一身。

  金忌庸差點跳起來:「我靠,你丫非我族類,自己都下得去手。」

  冰塊面無表情的將飛刀扔到了桌子上。

  金忌庸斜了一眼,暗呼一聲,這不是冰塊自己的飛刀麼。真是奇了怪了,他被扎了一刀已經很稀奇了,更稀奇的還是他自己的飛刀。他現在更好奇了,到底誰那麼大的本事能夠從冰塊手裡奪走飛刀還能再扎他身上。

  「你是打算讓我流血而死?」

  正當金忌庸好奇不已的時候,冰塊冷淡淡的聲音把他叫回了神。

  金忌庸尷尬的啊了聲:「哦哦,不好意思,走神了。」說著連忙給他止血縫合傷口。

  「你還有沒有受什麼內傷之類的?要不要我通知少主過來幫你療傷啊?」金忌庸旁敲側擊的問道。

  「不用。」冰塊的聲音帶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緊張。

  金忌庸不動聲色的哦了聲,心想冰塊這是不想讓少主知道他受傷了啊。看起來像是有意維護傷了他的那個女人呀,嘖嘖,他們家呆萌冰塊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

  「好了,你這傷口有點深,得好幾天才能痊癒了。」金忌庸包紮好了傷口同情的說道。

  「小傷。」冰塊不在意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上了樓。

  金忌庸摸著下巴笑了笑,心想你不說,我非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千年寒冰都能捂熱了,不會是個小太陽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