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冰釋前嫌

  <p>昭娣帶上門出去後,秦漠也放下了夏末的手腕,從脈象上來看,倒是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內傷,最嚴重的就是肩膀上的槍傷,昏迷也是因為失血過度的原因。

  這讓秦漠略微放了心,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了起來,繞到她身後坐著,緩緩將內力輸送到她體內,打算先讓她清醒過來,至於肩上的子彈,他自然也有辦法弄出來。

  夏末的意識本在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可慢慢的感覺筋脈間流入了一股股暖流。這些暖流從經脈間流過,令她的意識漸漸從黑暗中恢復回來。

  「嗯……」恢復意識的第一感覺就是疼,明明只有肩膀中槍,但全身都疼的沒有力氣。失血過度還引起了體寒,夏末覺得冷極了。

  只是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被一個懷抱抱著,有暖意從背後湧來,這讓渴望溫暖的夏末不由自主的往身後的懷抱里縮了縮,妄圖汲取更多的暖意。

  「夏堂主這是在趁機占我便宜麼?」頭頂忽然傳來戲謔的聲音。

  夏末一震,這聲音……她猛然抬頭,視線就對上了秦漠那雙漆黑的眼睛。

  這是夏末自上次捅他一刀後,第一次見到真實的秦漠。一直都是在電視上或者報紙上看到他,知道他回來了,知道他很好。每次看到秦漠出現在電視上,夏末都會有些傷神。但很快就能調整過來,也不覺得對他有多麼強烈的想念。

  可是此時此刻,自己靠在他懷裡,看著他的眼睛。內心深處的想念蜂擁而出,夏末才終於認清一個事實,原來自己是如此想他,想見他。

  「有調查研究顯示,如果一個女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個男人超過一分鐘以上,就說明這個女人喜歡這個男人。夏堂主,你是不是喜歡我?」秦漠眼底的戲虐更加明顯。

  夏末:……

  許久不見,這個男人的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厚。

  「如果你喜歡我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追我的機會,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我……」

  「你怎麼在這兒?」夏末直接打斷了他的不要臉。

  秦漠反問:「你說呢,你覺得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我,你的人還能向誰求救?」

  夏末沉默,她知道了,一定是她昏迷之後,昭娣通知的秦漠。

  「你可以不用來的。」夏末微微低頭,想要從他懷裡出來。

  秦漠扣住了她的腰,讓她一寸都動不了:「夏末,你是我見過最口是心非的女人。剛剛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高興看見我。現在嘴上又說不稀罕我來,那你這裡呢,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秦漠的另外一隻手按在她左邊的胸口上,故意按了一下。

  「嗯……」夏末疼的呻吟一聲:「混蛋!」

  秦漠惡作劇的一笑,將她整個轉了過來,調整成面對自己的姿勢,接著伸手撕開了她的上衣。

  「你幹什麼?」夏末低呼一聲。

  「你覺得呢?」秦漠一隻手將她雙手反剪在身後,另一隻手直接把她的上衣撕掉扔到了一邊。

  夏末抽了口氣,這還是冬天,上身只剩下一件內衣,她忍不住冷的發抖。

  秦漠盯著她的胸看了片刻,點評道:「好像比以前大了點。」

  夏末:……

  「你不會是去隆胸了吧。」秦漠懷疑的伸手在上面戳了一下,手感跟第一次摸的時候一樣好。

  「秦漠!」夏末咬牙切齒的道:「放開我。」

  「害羞了?」秦漠眉梢一挑:「又不是第一次看了,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要不是景嵐搗亂,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吧。」

  「胡說八道!」夏末臉色微紅,就算當時沒有葉景嵐,夏末也不會真跟秦漠發生什麼。

  秦漠咧嘴一笑:「沒關係,今天肯定沒人打擾我們了,我們可以把上次沒完成的事補上。」

  說著秦漠就慢慢的靠近了夏末,一隻手探向了她的胸口,嘴唇則親上了她蒼白又顫抖的嘴唇。

  夏末的腦袋懵的一下,就像有眼花在腦海中綻放。她能感受的只有秦漠的吻和他的手,似乎在這一刻,她已經忘記肩膀的槍傷和周身的寒冷了。

  秦漠的技巧無疑是熟練的,他知道怎麼樣勾起一個女人的欲望。他的手在夏末胸口上揉捏,舌尖卷著她的香舌打轉。讓夏末無暇去惦記著槍口上的疼和其他除了欲望之外的任何感覺。

  幾分鐘後,秦漠覺得差不多了,便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將手從她胸上移開,悄然的挪到了她的槍眼上。而夏末對此一無所知,整個人還沉浸在秦漠的撩撥當中。

  時候到了!

  秦漠心念一動,內力自掌心而出,迅速的灌入了夏末的體內。一股強大的內力擠壓著夾藏在她肉中的子彈,使得子彈被迫繼續在她肩膀內穿行,幾乎是一瞬間就穿透了她單薄的香肩,自背後破體而出,嘭的一聲釘在了牆壁上。

  「啊……」夏末痛叫出聲,鮮血噴灑而出。

  秦漠抬手在她肩膀的穴道上點了兩下,用內力封住了血液的流通。

  夏末疼的全身打顫,秦漠鬆開了她的雙手,將她緊緊的摟住:「忍住,夏末,忍住,子彈已經出來了,馬上就不疼了。」

  夏末的雙手死死的抓著身下的被子,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再叫出來。這種疼簡直是常人無法忍受的,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將子彈硬生生的逼出來,穿透了肩膀而出。這無異於再次被子彈打中,這種疼已經到了夏末能夠忍耐的極限。

  「別咬嘴唇。」秦漠心疼不已,扣住了她的下巴,低頭再次親吻上去。

  他從一開始故意調戲夏末,故意逗她,都是為了轉移她的主意,在其不備之際逼出子彈。可這種疼也是秦漠代替不了的,他寧願夏末咬他,也不想她再咬自己,增加更多的疼痛。

  夏末哭了,她是真的真的很疼。哪怕是一開始被子彈打中的時候,她都沒有感覺那麼的疼。當時忙著保命,也無暇去顧忌那種疼。可是現在,被秦漠抱著親著心疼著。夏末反而覺得更疼了,疼到她想放聲大哭的地步。

  秦漠恰恰相反,他怕看到夏末哭,他也不想讓她哭。他一直吻著她,讓她哭不出來,讓她不再去想傷口的疼。他要讓她滿腦子想的全是自己,全是這個深情的吻。

  兩人不知道糾纏了多久,夏末臉色漲紅,呼吸越來越有窒息的感覺,只能發出唔唔的抗議聲,示意秦漠停下來。

  秦漠終於停了下來,抵著她的額頭問道:「還疼嗎?」

  最初的疼已經過去,這會疼痛感已經降到了夏末能夠忍受的範圍內,遂點了點頭:「好多了。」

  秦漠鬆了口氣:「那就好,如果還疼的受不了的話,那我只能把你壓在身下干點別的了。」

  夏末:……

  秦漠只是開句玩笑緩解氣氛,隨後把昭娣喊了進來,讓她弄盆熱水來給夏末清理傷口上的血。

  昭娣很快燒了一大盆熱水,小心翼翼的給夏末清理血漬,還找來了一些乾淨的衣服撕成條,將傷口斜著簡單包紮起來。剛才的上衣被秦漠撕的雖然露肩了,但好在還能遮體。昭娣也小心的幫她穿了回來,弄好了這些,她就知趣的端著盆出去了。

  夏末的臉色依舊蒼白,但臉頰還隱約有未褪的羞紅。她靠在床頭上,身上蓋著被子,覺得暖和了不少。

  「還冷嗎?」秦漠坐在床邊問道。

  「還好。」夏末聲音透著沙啞。

  秦漠脫了鞋子,拉開被子,也坐進了被窩裡。

  「我沒說我冷。」夏末看他一副打算暖床的架勢提醒道。

  「我冷。」秦漠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她抱進懷裡捂著:「你給我暖暖。」

  夏末:……

  「有人打著你的旗號來截殺我,你覺得會是誰?」夏末深知他臉皮厚,而且兩人剛剛已經那麼親密了,這會再推開他就顯得太矯情了,索性隨他抱著,轉而問起這事。

  「這事先放到一邊。」秦漠不接話,而是另外挑起了一個問題:「我覺得在我們討論其他任何事情之前,你應該先坦白交待自己進入九龍十八會的目的。夏末,你很聰明,但我也不傻。如果在你一而再的放水報信之後,我還看不出來你另有目的,那也枉費你對我的這番情義了吧。算我求你,不要再自己承擔了好嗎?」

  夏末一愣,她雖然有預感秦漠會問起這事,但她想以秦漠的性格,應該會對自己『嚴刑逼問』,自己就算不說,他也會用自己的辦法逼她說出來。她甚至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秦漠如何逼問都不說。

  可是現在,秦漠卻恰恰相反,用這種柔和的語氣詢問她。他求她告訴他,他竟然會求她。他是驚天的少主,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但此時此刻,他抱著她,求著她,呵護著她。夏末內心所有的防線在這一刻崩塌,所有的堅強被他打碎。

  她突然很不想再做一個什麼事都自己扛著,什麼苦都自己受著的女人。她突然想像其他女人一樣,依附在他的羽翼之下,享受他的保護,變成一個小女人。

  「好,可是這個故事有點長。」夏末主動握住了他的手,聲音很輕。

  秦漠與她五指相扣,輕聲道:「再長,也長不過我們以後的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