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大局為重(守護加更)

  秦漠跟他們聊完了九龍十八會和華商的事之後,又問道金忌庸:「讓你們調查的那個律師,有沒有最新的進展了?」

  「暫時還沒有。閱讀��金忌庸搖頭道:「我派人24小時跟著他。但那傢伙生活很簡單,每天白天就是上班,要麼在律師事務所,要麼出去見見客戶。晚上下班就回家,就不會再出門了。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正當壯年,他過的跟和尚生活似得。」

  「沒老婆孩子?」秦漠問道。

  「那是肯定有的,老婆就是他事務所的財務總監,孩子去年上初中,送到國外去了。」金忌庸說道。

  秦漠頷首:「事務所有沒有什麼背景或者其他合伙人?」

  「明面上是沒有,只有他一個老闆,他老婆占了一半的股份。至於背景嘛,他在龍城是響噹噹的金牌律師,不少公司的法律顧問都出自他的事務所,他本人更是很多大佬們的私人律師。背景錯綜複雜,盤根錯節,人脈很廣泛。」金忌庸回道。

  秦漠聞言沉吟了片刻後說道:「看來想要讓杜星河背後的人再露面,還得給他製造點麻煩,讓他去動用那些關係。」

  「少主,你既要對付九龍十八會和華商,又要對付杜星河,會不會太操之過急了?」刑天擔心人手不夠。

  秦漠微微一笑道:「我只有兩隻手,一手對付九龍十八會,一手對付華商,自然沒有第三隻手再對付杜星河。所以我只能借刀殺人,就算殺不死,也能讓杜星河元氣大傷。」

  「借誰的刀?」刑天問道。

  「嚴采容。」秦漠勾起一抹笑,淡淡的吐出這個名字。

  ……

  雷鵬接到屬下的電話,得知楊飛力被人重傷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他到的時候楊飛力才剛進手術室不久,雷鵬大發雷霆的詢問了情況,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動他的人。

  楊飛力的小弟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雷鵬,尤其是秦漠說的那句話,連標點符號都沒有變動,一字不錯的重複給雷鵬聽。

  「誰?驚天?驚天的誰?」雷鵬眼睛一瞪,伸手抓住這人的手腕,將他捏的痛叫一聲。

  雷鵬意識到自己太驚慌了,連忙鬆開手問道:「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對方說他自己是驚天的少主?」

  這人搖頭肯定的說道:「我絕對沒有聽錯,他就是那麼說的。堂主,我們要給力哥報仇啊,那人下手太狠毒了,一拳就把力哥的顴骨和鼻樑全打斷了。」

  雷鵬抽了口氣,時間過去的太久了,雷鵬自己都記不清已經多久沒有聽到過驚天這個名字了。現在忽然聽手下提起,他感覺像做夢一樣。

  「堂主,你怎麼了?」這小弟見雷鵬臉色不對,連忙關心的問道。

  雷鵬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打個電話。」

  說著就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樓梯間,推開樓梯的安全門走進去,拿出手機就撥通了吳玉堂的號碼。

  吳玉堂這個點睡的正香,聽到手機響了也沒有看號碼,迷迷糊糊的接通了:「誰啊,這都幾點了還打電話,有什麼緊急的事?」

  「玉堂,是我,雷鵬。」雷鵬說道。

  「是你啊,怎麼了?這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聽到是雷鵬,吳玉堂的語氣好了不少。

  「玉堂,我剛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事,你知道誰來龍城了嗎?」雷鵬嚴肅的說道。

  「誰啊?」吳玉堂漫不經心的問道。

  雷鵬壓低了聲音:「驚天的少主!」

  吳玉堂愣了下問道:「你怎麼碰上他了?」

  「不是我,是我的手下,現在被秦漠,哦,就是驚天的少主,他叫秦漠。將我的人打傷了,現在正在手術搶救。玉堂,驚天的少主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龍城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得趕緊告訴會長吧。」雷鵬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是驚天的少主?」吳玉堂不答反問。

  「他自己說的啊,口氣太猖狂了,讓我們有膽子就去找他報仇。你說他在我們的地盤上怎麼這麼橫,他還以為這裡是威海麼。」雷鵬氣憤的說道。

  「那他是一個人還是很多人?」吳玉堂又問道,這幾天他們一直在調查,始終摸不清秦漠的底。

  「不是一個人,帶了十多個人。哦對,跟他在一起的還有北城的那個經歡,似乎是已經歸順秦漠了,聽我的人說也跟著叫少主。玉堂啊,看樣子秦漠並不是這一兩天才到龍城的啊。」雷鵬擔憂的說道。

  「經歡都歸順驚天了!」吳玉堂對此也是一無所知,倍感驚訝。

  「是啊,所以我說得趕緊告訴會長啊。」雷鵬說道。

  「會長和我早就知道了,我們就在調查秦漠在龍城有多少人,沒有摸清底細之前會長讓按兵不動。」吳玉堂傳達道周明軒的命令。

  雷鵬驚訝的道:「你們早就知道了!那秦漠到底來多久了?」

  「好幾個月了,我跟他都交過好幾次手了,上次我這邊被警察掃蕩就是被他陰的,我兒子景行被他所害,到現在還沒有出院。之前他一直隱瞞身份,我們也沒有查出什麼。且驚天那邊也一直放出煙霧彈,讓我們誤以為秦炎才是驚天的少主。誰成想驚天的少主另有其人,還早就在我們眼前晃蕩了。」吳玉堂咬牙切齒的說道。

  吳玉堂那邊的事雷鵬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沒想到表面之下原來是秦漠在暗箱操作。這麼說的話,秦漠一早就在算計他們了,而他們對此還一無所知。

  「玉堂啊,那我們現在就忍氣吞聲,什麼都不幹嗎?」雷鵬咽不下這口氣。

  「你敢去找秦漠算帳試試,我保證會長會把你扔進江里餵魚。雷鵬,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是九龍十八會的關鍵之際,我們當務之急不是報仇,而是穩固根基。你要是破壞了會長的計劃,會長絕對不會輕饒你。」吳玉堂敲打道。

  聽到這話雷鵬哪裡還敢輕舉妄動,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傳達下去,讓任何人不得去找秦漠的麻煩。」

  「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再想想,秦漠既然敢自報家門,讓我們去找他報仇。說明什麼,說明他有恃無恐。越是這樣,我們越是不能被他激怒上當。要穩住氣,早晚這個仇我們會雙倍奉還。」吳玉堂安撫道。

  雷鵬嗯了聲道:「我明白,要以大局為重。」

  吳玉堂這才放心,又隨便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

  凌晨三點,夏末還沒有休息,菲芘的夜生活還在繼續,夏末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抽菸,菸灰缸里已經裝滿了菸蒂,垃圾桶里堆了好幾個空煙盒,滿屋子都是煙霧。夏末沉浸在煙霧當中,想著自己的事。

  叩叩叩!

  「夏姐。」沉思間昭娣在外面敲了敲門。

  夏末漫不經心的說了聲進來。

  昭娣推門進來,臉上帶著欣喜之色:「夏姐,剛剛收到消息,秦漠跟雷鵬的人交手了。」

  「哦?」夏末眸光一閃:「跟誰?」

  「楊飛力。」昭娣說道:「據我們的人傳信回來,楊飛力被秦漠打的很慘,現在好像還在醫院搶救呢。秦漠還自報家門,說自己是驚天少主,隨時恭候雷鵬的大駕。」

  夏末蹭的坐直了身體:「秦漠真是這麼說的?」

  「是的,夏姐,你說秦漠這是要跟九龍十八會開戰的意思嗎?」昭娣問道。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夏末忽然就笑了。看的昭娣莫名其妙,問她笑什麼。

  「我笑連老天都在幫我們。這幾天我跟華商接觸的並不順利,林慶生不敢涉足販毒,明確表示不會和九龍十八會合作。但我還是頻繁的進出華商商會,你知道我的目的嗎?」夏末的心情豁然開朗,將手中抽剩的半根煙掐滅在菸灰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