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夏末的提醒(守護加更)

  「唐不悔同學,適可而止啊。你當我這個刑警隊隊長是擺設呀。還敢殺人放火,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銬起來。」葉景嵐無語的白了唐不悔一眼。

  唐不悔吐吐舌頭:「人家也是為你家著想嘛。」

  「少來,你就是為了自己好玩。」葉景嵐給了她一個老實點的警告眼神。

  唐不悔皺著鼻子哼了聲,轉臉就撲到了夏末懷裡:「夏末姐,她欺負我,你幫我打她。」

  夏末嘴角一抽,心裡很無語,難道她和唐不悔這不是第一次見面嗎?為什麼搞得好像她們早就很熟的樣子?

  「咳咳……」正當唐不悔胡鬧的時候,葉父咳嗽了起來。

  葉景嵐急忙道:「爸,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咳咳,還好。」葉父勉強笑笑道:「別在外面站著了,都進來吧。夏末,叫你的人都散了吧。武家道館那邊也適可而止,不要鬧出人命來。」

  「放心吧爸,我有分寸。」夏末說著朝手下們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回去。

  一群手下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葉家道館。

  隨後葉景嵐攙扶著葉父進了道館,秦漠等人也隨著走進去。

  唐不悔還在纏著夏末,企圖說服她一起去殺人放火,夏末被她纏的頭疼不已,只好朝秦漠投來求救的目光。

  秦漠假裝沒有收到夏末的眼神,這讓夏末暗暗咬牙,認為秦漠是故意報復自己。

  葉家的後院一片凌亂,孫愷傑和其他幾個弟子七零八落的坐在地上,顯然都是受了重傷,連自己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夏末趁機甩開了唐不悔,快走兩步將孫愷傑扶了起來。秦漠也沒有閒著,幫忙將其他弟子一一扶起來,並順手檢查了一下,好在都沒有傷及筋骨和心肺,靜養一段時日即可。

  傷的最重的還數葉父和孫愷傑,師徒倆都受了不輕的內傷。秦漠自然不能坐視不管,讓葉景嵐把葉父扶回房間,他先幫葉父療傷,隨後再給孫愷傑療傷。

  杜亦菡和江依依以及唐不悔也沒有閒著,三女連同葉景嵐和夏末,五人開始打掃一片狼藉的院子。費了好大一會功夫才把院子打掃乾淨,東西都放回原位。

  她們這邊剛規整完院子,秦漠那邊也幫葉父和孫愷傑都療完了傷。稍作休息後,秦漠和杜亦菡江依依唐不悔三女就走了,留下葉景嵐和夏末在家裡照看道館。

  送走秦漠四人回來,葉父還沒有睡下,將夏末和葉景嵐姐妹倆喊到了跟前。葉景嵐關切的問道:「爸,您好受點了嗎?」

  「好多了,爸身子骨硬朗,過幾天就好了。」葉父寬慰道。

  「那這幾天道館就別開門了,您跟大師兄都先好好養傷,傷好利落了再開門。」夏末說道。

  葉父笑著點頭:「好,都聽你們的。」

  葉景嵐滿意的道:「這幾天我都會回來陪你,正好剛結束一個案子,可以休息幾天照顧你。」

  葉父又笑了笑問道:「你什麼時候當上刑警隊隊長的?怎麼都沒跟爸爸說。」

  夏末也很意外這個消息,雖然胡經國死了,但刑警隊還有那麼多資歷老的刑警,怎麼偏偏讓葉景嵐當這個隊長,夏末覺得不太正常。

  「就今天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葉景嵐抓了抓頭髮道:「現在還跟做夢一樣呢,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我們局長真的升我當隊長了。」

  「事出無常必有妖,你們局長升你當隊長,還不知道存了什麼心思,你別傻乎乎的被別人當炮灰使。以後做事長點心,別人家指哪兒你就打哪兒,一點判斷力都沒有。」夏末好心的提醒道。

  夏末是好心提醒葉景嵐,但聽在葉景嵐耳朵里就變了味。只聽她重重的哼了聲道:「我們局長存的心思很簡單,就是希望我當隊長之後,能夠帶領刑警隊早日把你們九龍十八會給端了。我也好心的提醒你一聲,最好不要讓被我抓住把柄,否則我不會客氣的。」

  「天真!」夏末呵笑一聲:「這還不是把你當炮灰使麼,你要是有本事把九龍十八會攪的天翻地覆,那也是他程高達的政績,說不定靠著這個成績,他還能更上一層。你要是沒本事反過來被九龍十八會幹掉了,他大不了再換一個隊長。對他有什麼損失呢,反正沖在前線的人是你,危險的人也是你。」

  「那又怎麼樣,我是警察,就算有危險我也會沖在第一線。九龍十八會這顆毒瘤,我一定會不惜代價的剷除掉。」葉景嵐根本不在意程高達有什么小心思,她只想做一個好警察,對得起肩膀上的勳章。

  夏末又呵呵一笑:「說你天真都是誇你了,我看你越來越傻了。你以為當了刑警隊的隊長,手下的警察就都會聽你的麼?你才當多久的警察,人家都是當了幾年甚至半輩子的老油條了。什麼事有危險,什麼事沒危險,人家看的一清二楚。你還想帶領他們打擊九龍十八會,別做夢了,真要有危險,他們跑的比兔子都快。」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樣麼,為了錢就可以出賣靈魂,甘願為九龍十八會賣命,當他們的走狗……」

  「景嵐!」葉父一聽葉景嵐越說越離譜,當下呵斥了一聲。

  「爸,你別護著她了,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夏末了。你不知道她現在變的有多可怕,她不但捅了秦漠一刀,差點殺了秦漠。還帶人阻擊我,就為了拿走一份重要證據,她甚至還替九龍十八會販毒!我們葉家才不要這樣的女兒!」葉景嵐不顧葉父的呵斥,大聲的把夏末最近做的事和盤托出。

  葉父神色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夏末。

  「怎麼?敢做不敢當麼?有種做就要有種在爸面前承認!」葉景嵐也冷冷的看著夏末。

  「夏末,景嵐說的都是真的麼?」葉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沉聲問道。

  夏末敢作敢當,點頭承認道:「是,都是我做的。我知道自己不配做葉家的女兒,也沒有奢望你們原諒我進九龍十八會。但是不管我是誰,我永遠記得爸爸的養育之恩,我夏末還沒有混蛋到恩將仇報的地步。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真的傷害你,信不信隨你。」

  說完夏末就直接轉身走出了葉父的房間,不再管葉景嵐還想說什麼。

  葉景嵐氣的跺腳:「爸,你看她什麼態度?明明是她的不對,她還一副委屈的樣子。她帶人阻擊我,我還沒委屈呢,她有什麼好委屈的。」

  葉父看到夏末就這樣走了,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景嵐,夏末興許有什麼苦衷,只是我們並不知道。你也不要對她這麼苛刻,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在你眼裡,或許他們的所作所為都讓你無法接受,違背了你做人的原則。可是他們有不得不那麼做的苦衷,很多時候,人沒辦法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事。你要多體諒她,不要太苛責她。」

  「我……」葉景嵐剛想反駁葉父的話,就忽然想起來神父給過她的那個胸章,他還告訴自己,夏末是行者,行者就是臥底。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一直她也沒有權限調查這事,現在當隊長了,終於可以把這事查一查了。

  「我知道了,爸,你早點休息。我也回房睡覺了。」想到行者的事,葉景嵐就沒再跟葉父爭執。

  葉父點點頭躺了下去,葉景嵐給他蓋好被子,又替他關了燈,這才走出去。

  葉景嵐的房間就在葉父臥室對面,穿過客廳就到了,夏末的房間緊挨著她的。兩人現在雖然很少回來住,但葉父總會打掃的乾乾淨淨的,讓她們隨時回來隨時可以住。

  穿過客廳的時候,葉景嵐看見夏末坐在院子裡抽菸。以前夏末是不抽菸的,抽菸是從她加入九龍十八會才開始的。一開始葉景嵐沒發現她有什麼菸癮,但最近幾次見她,發現她菸癮不小,才這麼一會,她面前已經扔了好幾根菸頭了。

  「抽抽抽,也不怕得肺癌。」葉景嵐皺著眉頭說道:「你要走就走,不走就回房睡覺。不要坐在我種的花花草草旁邊抽菸,熏死了你賠麼。」說完就氣呼呼的先回了房間。

  夏末微微一笑,本想抽完這根再睡的,但聽到葉景嵐的『詛咒』後就掐滅了剩下的半根煙,起身朝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