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胡經國之死

  胡經國心亂如麻,車子開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給情婦打了電話,想在電話里交待她一些事。可是剛拿出手機就被身邊吳玉堂的手下奪了過去:「胡隊長,這個時候你的手機可能都被監聽了,還是等出了龍城後,再找個機會打電話吧。」

  胡經國一想也對,遂點了點頭。

  這手下把胡經國的手機關了機,扔到了車座上。

  「吳堂主安排你們先把我送到哪裡?」先前是緊張的忘了問了,這會略微淡定了之後,胡經國才想起來問這事。

  「出城,先到臨市的小地方避避風頭。等堂主安排好之後在,再送你出國。」這手下回道。

  胡經國聞言頷首道:「一定不能從高速走,他們一旦反應過來我出逃了,必定會設法在各個高速出入口攔截。」

  「胡隊長,你放心,我們只會走下面的小路,保證不會有警察能找到你。」開車的司機嘿嘿一笑道。

  胡經國勉強的笑了笑道:「想來吳堂主也早就囑咐過你們了。」

  「是的,胡隊長就放心吧。」跟胡經國坐在一起的手下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喝口水吧胡隊長,不用那麼緊張。等警察猜到你出逃的時候,早就已經晚了。」

  胡經國緊張的口乾舌燥,正想喝點水解渴,道了聲謝接過來,一口氣就喝掉了大半瓶。

  看著胡經國喝了這麼多水,司機從後視鏡里給了同伴一個奸笑的眼神。

  車子繼續行駛,沒多久就進入了一條鄉村小道,在一陣顛簸中,胡經國的眼皮漸漸打架,沉重的睜不開,莫名其妙的就睡著了。

  「胡隊長,胡隊長……」看到胡經國睡著了,手下推了推他喊道。

  胡經國沒有任何反應。

  手下又用力推了他幾下,嘗試著叫醒他,可胡經國依然沒有反應。

  「他一下子喝了這麼多下了安眠藥的水,這會肯定睡的跟死豬一樣了。你別耽誤時間了,快點動手,堂主還等著我們回話呢。」開車的手下催促道。

  後面的手下點點頭,從車座下面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纏在了胡經國的脖子上,用力的勒緊。

  「嗯……」胡經國在沉睡中呻吟了一聲,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但卻在安眠藥的作用下無法醒來。

  漸漸的胡經國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慢慢的又緩慢下來,最後在繩子的緊勒下斷了呼吸。

  開車的手下見胡經國被勒死了之後,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了車。接著兩人把胡經國搬下車,扔進了一個地溝里。一人從後備箱裡搬出一桶汽油澆在屍體上,最後放了一把火將他的屍體燒了。

  兩人並沒敢久待,等胡經國的屍體燒的差不多後就立刻驅車離開了,他們沒有掉頭回去,而是繼續朝前開。在下一個路口出去,直接上高速,開往鄰市。他們殺了胡經國,雖然沒有可能被查出來,但還是出去躲一躲的好。

  吳玉堂接到手下匯報的好消息後,才徹底放下了心。只要胡經國一死,那么九龍十八會也就沒什麼威脅了。葉景嵐想要怎麼替任宏海翻案,吳玉堂都不擔心會牽累自己了。

  「堂主,你猜的果然沒錯,我們守在胡經國情婦家的兄弟匯報,警察已經上去抓人了,還有胡經國的老婆家也去了不少警察。還好堂主早有準備,動作又快,不然我們還真麻煩了。」吳玉堂的手下又進來匯報導。

  吳玉堂自傲的說道:「我要是連這點先見之明都沒有,那就白混半輩子了。現在胡經國死了,警察無處可查,一定會從他的幾個心腹手下突破。你找人給他們遞個信,不想家人出事的,最好把嘴巴管牢實點。」

  「是,我這就去安排。」手下聞言就退了下去。

  這手下一走,吳玉堂又問道另一個手下:「夏末真傷的住院了?」

  「是的堂主,還是我們的人送她去的醫院,一送到醫院就去急救了。我們的人還說,是一個叫秦漠的男人把她打傷的,說是一巴掌就把夏末打暈了,很是恐怖。」手下回答道。

  「怎麼又是秦漠?」吳玉堂憤憤的道:「真是陰魂不散,哪裡都有他。」

  「堂主莫氣,現在看來,經過上次之後,夏末跟秦漠真的決裂了。以後夏末少了秦漠這麼一個厲害的幫手,我們對付她就容易多了。」手下寬慰道。

  吳玉堂點點頭:「話雖如此說,但夏末也因此更得會長信任了,這次竟然讓她插手我堂口的場子。我看改天我直接退位讓賢,把堂口都送給她打理算了。」

  手下聽吳玉堂語氣憤怒,噤若寒蟬的道:「堂主息怒,會長這麼做也只是為了減輕您的負擔。她夏末插手了又能怎麼樣,等場子都重新開業了,還不得乖乖的把主權還回來。會長一向採取制衡治下的手段,他是不會讓夏末的勢力大於您的勢力的。」

  「你說的也對,會長培養夏末制衡我,也同樣會讓我制衡她。現在會長還沒有完全信任夏末,不可能削弱我的勢力的。」吳玉堂想了想說道。

  「堂主明白就好,您可是跟會長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會長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外人打擊您。」手下又寬慰道。

  吳玉堂嗯了聲,頓了下又道:「不管怎麼說,夏末一直在九龍十八會紮根壯大,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必須要想辦法遏制她才行。」

  「那堂主有什麼良策?」手下馬上問道。

  吳玉堂橫了他一眼:「我要是有什麼良策的話,能到現在還任由她發展壯大?上次讓你們盯著她,也沒盯出什麼破綻嗎?」

  「沒有啊,堂主,她每天都在忙整頓場子的事,根本沒有去過您說的那座江橋。」手下趕緊匯報導。

  吳玉堂皺起了眉頭:「沒去過麼,難道真的只是巧合麼。」

  手下不知道吳玉堂說的巧合是什麼,他見吳玉堂發愁,便小心翼翼的說道:「堂主,我倒有一個計策,您聽聽是否有可行性。」

  「快說。」吳玉堂眼睛一亮,在對付夏末上,他已然已經黔驢技窮了。

  手下略微整理了下思路,組織了下語言說道:「戰國時期,軍事家蘇秦提出過一個很厲害的戰術,叫合縱連橫。他倡導天下之士合縱相聚於趙而欲攻秦,就是希望其他六國能夠聯合起來,共同抵抗強大的秦國。我覺得堂主也可效仿六國,合縱連橫,抵抗夏末。」

  吳玉堂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手下解釋的這麼清楚,他也立刻明白的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聯合其他堂主,對夏末進行打壓?」

  「是的,夏末明明是七個堂主里資歷最淺的一個,還是一個外來戶。卻在短短几年內一躍而成跟您平起平坐的堂主,更是在張倫死後接手了他的堂口,其他堂主想必比您更不滿夏末。只是他們的勢力都遠不如夏末,只能敢怒不敢言,把怨氣都憋在心裡。

  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人牽頭的話,一定能形成連橫之勢,將夏末圍而殲之。而且堂主還能借刀殺人,撇去自己的嫌疑。」手下分析道。

  吳玉堂的眼睛再次亮了一下,讚許的道:「好主意,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如今除了我和夏末之外,另外四個堂主的勢力都很薄弱。倘若能夠除去夏末,瓜分她的堂口的話,他們四人一定樂意之極。」

  手下人嘿嘿一笑。

  「這件事情有搞頭,正好這段時間我也沒事。明天你就幫我約一下他們四個,我要跟他們好好謀劃謀劃。」吳玉堂陰沉的笑了笑說道。

  「是,堂主。」手下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