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一不做,二不休

  秦漠的交待金忌庸不敢耽誤,放下沒啃完的鴨爪子去洗了手,回來拿起塑封袋就朝外走。閱讀

  「哎你等等我,我也去。」毛七兩左手抓著鴨爪子,右手抓著雞翅膀,扭著肥胖的身軀緊跟其後。

  「你去幹嘛?」金忌庸白了他一眼:「你還是在家吃臭豆腐吧。」

  「臭豆腐哪天吃不到,跟你出去浪的機會可不是哪天都有。」毛七兩快速的鎖上門,亦步亦趨的跟著金忌庸,還很不客氣的坐上了副駕駛。

  金忌庸無語的道:「我是去警察局,不是去浪。」

  「你先辦你的事,辦完再去浪啊。反正我不管,你們家少主答應我了,讓你晚上帶我裝逼帶我飛帶我去衝浪。」毛七兩一副賴上金忌庸的樣子。

  金忌庸日了聲,無奈的發動車子先去警局找葉景嵐。路上還沒有忘記秦漠的叮囑,給葉景嵐買了些吃的。到了警局門口金忌庸下了車,毛七兩就在車裡等著,好像生怕金忌庸跑了似得,搞的金忌庸哭笑不得的拎著外賣盒子走進了警局。

  葉景嵐先前已經接到秦漠的電話了,知道金忌庸等會要過來,遂對金忌庸的到來並不奇怪。接過塑封袋和外賣說道:「謝謝啦。」

  「應該的,你這是打算通宵達旦了?」金忌庸看她桌上擺著一杯黑咖啡問道。

  「不會搞那麼晚,差不多再要一兩個小時就能搞定了。」葉景嵐打開外賣盒開始吃起了飯。

  金忌庸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搞完了給少主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不用啦,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他也忙了一天了,明天電影還要開機,今晚讓他早點休息。」葉景嵐善解人意的說道。

  金忌庸聞言想了想,隨後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說道:「我的車在外面,等會我跟朋友出去喝酒,也開不了車。你幫我開回去,明天我再去取。」

  葉景嵐正在扒拉米飯,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金忌庸把車鑰匙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葉景嵐快速的吃完飯,接著趕緊繼續工作,整理這幾天調查的結果。

  此時在警員的辦公區,除了葉景嵐之外還有幾個值班的警員。其中一個鬼鬼祟祟的偷窺著葉景嵐,在金忌庸走後,他更是靜悄悄的拿著手機走出去,給胡經國通風報信去了。

  ……

  胡經國已經在吳玉堂的茶館裡坐了一兩個小時了,這期間他的心腹手下陸續打來電話,每一個電話都證實葉景嵐正在給任宏海翻案。不但拿走了當年那件案子的定罪證物,還已經在鑑定科比對出了簽字的真偽,這一個一個電話都讓胡經國越發心驚膽戰。

  在又一次接完手下的電話後,胡經國顫聲道:「完了,這下完了。葉景嵐肯定已經掌握了一些能夠為任宏海翻案的鐵證。她正在警局加班加點的整理證據,明天肯定就要公開立案審查,我作為當年案件的主辦人員,也一定會被要求配合調查。到時候她有了審查我的權利,必定會查出我更多的事來。」

  聽到這些結果,吳玉堂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胡經國是他們費了不少功夫才培養出來的黑警,有他在警隊裡擋著,能給他們節省不少麻煩。現在胡經國遇到了麻煩,就等於九龍十八會也遇到了麻煩。現在正是九龍十八會的敏感期,一定不能再被刑警隊盯上。

  「胡隊長,現在所有的證據是不是都在葉景嵐手裡?」吳玉堂思考了半響後問道。

  胡經國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的。」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只要把她手裡的證據毀了,你我不就都安全了麼。」吳玉堂說道。

  胡經國眼睛一亮,旋即又搖頭道:「這事說容易也容易,但說難也難。這麼重要的證據,她必然不放心放在警局裡,隨身攜帶是肯定的。而她的身手相當好,在刑警隊無人能敵。想從她手裡搶來證據,怕是不易。」

  吳玉堂聞言冷哼了一聲:「九龍十八會人才濟濟,還會找不到敵不過葉景嵐的人?實在不行,那就一不做二不休,連她一起殺了,一了百了,省的她日後在刑警隊成長太快,成為你的威脅。」

  「殺葉景嵐!」胡經國大驚道:「不行!絕對不行!葉景嵐不能殺,殺了她才更是後患無窮。」

  「一個小小的警察,有什麼後患無窮的。你現在怎麼變的畏手畏腳了,以前你什麼事不敢幹?」吳玉堂皺眉問道。

  胡經國忙解釋道:「要是其他警察殺了也就殺了,可是這個葉景嵐不一樣,她身後的人背景太深,如果殺了她,一定會引的她背後的人震怒,到時候我更是死的快。」

  吳玉堂聞言驚訝的道:「她葉景嵐能有什麼背景?她家不就是開了一個普通的道館麼?」

  「不是她家的背景,是她身後那個男人,秦漠!」胡經國畏懼的說道:「秦漠這人背景很深,連我們局長都對他畏懼三分。這次葉景嵐被從交警隊調回來,必定也是他授意程局長做的。」

  「秦漠!」吳玉堂一聽這個名字就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能把他大卸八塊,要不是這個男人,他兒子也不會到現在還躺在醫院,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整張臉還都留下了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傷疤,想要完全恢復是不可能了。

  「吳堂主也知道這個人?」胡經國聽出吳玉堂語氣不善,好奇的問道。

  「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說我知道不知道。這個人我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為我兒子血債血償!」吳玉堂猙獰的說道。

  胡經國倒抽了一口冷氣:「吳堂主,貴公子不會是被秦漠……」

  「沒有。」吳玉堂知道他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擺手道:「只是被打成了重傷,差點喪命。他不但跟我有仇,還跟我們整個九龍十八會有仇。上次就是因為他,我的堂口才慘遭打砸,甚至被緝毒警察端了窩。」

  胡經國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吳玉堂的兒子被秦漠弄死了呢。

  「你剛才說秦漠背景深厚是什麼意思?他有什麼背景?」吳玉堂更關注的還是這一點。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聽程局長說過,他手裡有特權,聽說就算公然殺人,也只能那人自認倒霉。程局長十分畏懼他,一直尊稱他為秦先生。對他交待的事,勢必事必躬親。」胡經國說道。

  吳玉堂一聽眉頭皺的更厲害了:「竟然有如此特殊的特權,難道他是什麼達官顯赫的後輩?」

  「不管什麼背景,都遠遠不是我這個層次能查到的,就算是程局長,也不一定有資格知道。他跟葉景嵐關係曖昧不清,我們要是動了他的女人,後果可想而知。」胡經國無比嚴肅的說道。

  吳玉堂也大感意外,沒想到秦漠還有如此深厚的背景。看樣子之前他們調查出來的普通背景,都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假背景。這麼重要的事,已經不是他可以隨便決定的了。必須要上報給周明軒,讓他來定奪了。

  「胡隊長,這事我得趕緊給會長匯報一下,讓他定奪該如何處理。」吳玉堂說著就拿起手機去給周明軒打電話了。

  胡經國現在已經嚇的沒有主意了,只得焦急的等待著。

  周明軒的作息時間十分規律,每天晚上十點鐘準時睡覺,第二天六點準時起床。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一般不會打破這種生物鐘。所以他的手機是在睡覺前就一定會關機,免得被人打攪好夢。

  吳玉堂也知道周明軒有入睡後就關機的習慣,所以直接撥打的座機,別墅里有值夜的保鏢,聽到電話響就會接通。接通後吳玉堂說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找周明軒,讓他們趕緊去通報。

  保鏢不敢怠慢,趕緊上樓去叫醒周明軒。周明軒一聽是吳玉堂有急事找自己,便知道一定是緊急的事情,遂也馬上披了外套下樓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