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葉父的秘密

  葉景嵐幾乎是全程傻愣著被秦漠拉走的,而蔣玉嬈和一眾記者們,也是在他們已經上車之後,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剛才出現的的確是秦漠。可惜等他們想圍上去的時候,秦漠已經發動車子離開了。

  秦漠本來也是來找杜亦菡的,可是剛到盛世門口就看到葉景嵐被圍堵,還被蔣玉嬈羞辱甚至動手打她。他也顧不上去找杜亦菡了,直接下車先將葉景嵐帶走。

  車子打了個轉掉頭離開,秦漠的視線下意識的朝集團門口看了一眼,忽然就看見了杜亦菡的背影,只是一瞬間就消失在了視線里。

  「秦漠,你怎麼也來了?」終於擺脫了記者的葉景嵐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那你又來幹什麼?剛才怎麼不知道躲?」秦漠不答反問。

  「我……」葉景嵐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自卑在走神,才沒有注意到蔣玉嬈的偷襲。索性跳過這個話題說道:「我打算來找亦菡把事情說清楚的,我、我不想你們因為我冷戰甚至分手。」

  秦漠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道:「沒那麼嚴重。這事你別管了,我並不想看到你在這件事裡受委屈,又不是你的錯。」

  葉景嵐因為秦漠的話感動不已,也許秦漠並不像喜歡杜亦菡那樣喜歡自己,可是他卻願意維護自己,這說明自己在他心裡,也是有位置的吧。

  「送你回家吧,晚上還要上夜班嗎?」秦漠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不上了。」葉景嵐搖頭道:「送我去道館吧,我回去看看我爸。大師兄說我爸這幾天有點咳嗽。」

  秦漠點點頭,變換線路朝葉家道館開去。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道館門口。秦漠和葉景嵐一起下了車,穿過前面的道館,就進入了後面的院子。

  兩人剛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中藥味,葉景嵐便有些腳步著急的朝屋裡走去,還沒進去就大喊道:「爸,你在哪兒呢?」

  「咳咳……」回應葉景嵐的是一陣咳嗽聲。

  葉景嵐聽聲音是從葉父的房間傳來的,就趕緊跑了進去。秦漠也疾步跟了上去,葉父的聲音聽起來病的有些嚴重。

  「爸。」葉景嵐一進來就跑到了葉父身邊,葉父正打算喝熬好的中藥,一看葉景嵐回來了就又放下了,笑著問道:「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今天不上班嗎?」

  「我今天休息,爸,你怎麼搞的啊?大師兄不是說你只是感冒了嗎?感冒用得著連中藥都喝上嗎?」葉景嵐著急的詢問葉父的病況。

  葉父先是朝她身後的秦漠點頭招呼了下,才回道葉景嵐:「重感冒喝中藥好的快些,你不用擔心,我就還有點咳嗽,其他都好利落了。」

  「我聽你咳嗽就還很嚴重呢。」葉景嵐不放心的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感冒?我記得你以前從來沒生過病的。」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以前不生病是我年輕體質好,現在我老了,偶爾生點小病很正常。」葉父笑著說道:「別大驚小怪了,出去坐吧。屋裡一股藥味。」

  葉景嵐趕緊去攙扶站起來的葉父,還不忘使喚秦漠把那晚中藥端上。

  「你呀,就會欺負秦漠。」葉父對女兒很無奈,搖搖頭又給了秦漠一個『麻煩了』的眼神。

  秦漠笑笑表示沒關係,過去將中藥端了起來。他走在葉家父女的身後,特意用鼻子仔細聞了下藥味,繼而心裡產生了幾分狐疑。

  秦漠自小算是在藥材堆里長大的,可以說什麼中藥一聞味,一看渣,就知道對方生了什麼病。但是現在他聞著葉父喝的這碗藥味,卻沒有一味藥是用來治療感冒的。倒是有幾味是用來補氣血,治療內傷的藥材。

  莫非葉父是受了內傷,但因為不想弟子們擔心,才謊稱自己是重感冒感染風寒了嗎?

  狐疑間就走到了外面的客廳,葉景嵐讓葉父坐下,轉身接過秦漠手裡的湯碗遞給他道:「爸,你快點把藥喝了吧。」

  「我喝我喝,你給秦漠倒杯水。」葉父接過湯碗道。

  葉景嵐點頭去摸水壺,發現裡面是空的,正要去廚房燒的時候,就聽秦漠道:「別客氣,我去燒就行了,你陪會葉伯父。」

  說著也不給葉景嵐反對的機會,提著水壺就走了出去。

  「景嵐,你快去燒,怎麼能讓客人自己動手燒水?」葉父趕緊催道。

  「哎呀爸,沒事的。他算什麼客人,你別拿他當外人。」葉景嵐並不在意的說道。

  葉父聞言就古怪的看著她問道:「你們談戀愛了?」

  「什麼啊,爸你想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好朋友之間不需要這麼見外。」葉景嵐紅著臉解釋道。

  「景嵐,你當爸爸都不看報紙不看新聞的嗎?你跟秦漠的緋聞,我一大早就看到了。」葉父不由嚴肅了起來。

  葉景嵐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在他身邊坐下解釋道:「爸,你別聽那些記者亂報導。那都是誤會,實際上是……」

  在葉景嵐給葉父解釋昨天下午的事的時候,秦漠已經在廚房燒起了水,順便打開藥罐檢查起裡面的藥渣了。

  他之所以主動來燒水,就是為了來看看藥渣的。這一看之下,秦漠完全可以確定一件事。葉父絕對是受了內傷,而不是什麼傷風感冒。

  只是他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內傷呢?而且還要對道館的弟子們有意隱瞞,到底會是什麼原因受的傷,才不能被第二個人知道?

  秦漠忽然覺得葉父身上蒙著一層未知的神秘面紗,一個小小道館的館主背後,可能還有另外一個故事。

  啪!

  正當他想著這些的時候,熱水壺自動跳閘了。秦漠見水燒開了,便沒有再多想這事,提著水壺又回了客廳。

  這時候葉景嵐也剛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葉父解釋清楚,葉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才頷首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哎呀爸,你就不用掛心我了。你瞧瞧你,生病了還不告訴我。要不是大師兄說,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葉景嵐嘟著嘴抱怨道。

  「又不是什麼大病,這不是都好了嗎。」葉父說著見秦漠進來了,趕緊招呼他坐下喝茶。

  葉景嵐主動接過水壺給秦漠泡茶,忽然想起什麼似得說道:「對了秦漠,你不是懂點醫術嗎?你給我爸號號脈吧,看他是不是真快好了。」

  「行啊。」秦漠頷首道:「葉伯父,那我幫您號一下吧。」

  「用不著號脈了,我自個兒的身體我還能不知道嗎?喝完這副藥就好了。」葉父擺手婉拒道。

  「號號又怎麼樣,好沒好秦漠一號便知。省的你騙我。」葉景嵐堅持要讓秦漠給葉父瞧瞧。

  葉父也似乎來了倔脾氣:「我說不用就不用,不告訴你和夏末的原因就是因為怕你們小題大做,又要送我去醫院。反正我說好了就是好了,我騙你這個幹什麼。」

  「你這老頭怎麼不聽話啊……」

  眼看這父女倆就要為這事爭執起來,秦漠忙從中調解道:「其實不用號脈也能看出來葉伯父好沒好。葉伯父的氣色雖然略顯蒼白,但白中有紅,是小病初愈的徵兆。應該是沒有大礙了的。」

  「這你都看的出來!」這下不僅是葉景嵐,就是葉父也震驚了。同時葉父心裡也有些發虛,他擔心秦漠再看出什麼其他的來。

  秦漠微微一笑道:「望聞問切是中醫常用的診斷法,通過這個望我多少也能看出來一些。景嵐,你大可放心了,葉伯父的病好的七七八八了。」

  說著還朝葉父擠眉弄眼,一副『我也是隨便忽悠她』的樣子。

  葉伯父自然看出了秦漠眼神間傳達的信息,當下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隨口瞎扯的,害的他虛驚一場,還以為秦漠真在中醫上有多深的造詣。

  然而他並不知道,秦漠之所以給他這個眼神,實際上也是為了麻痹他。怕他懷疑自己已經知道他受的是內傷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