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你只是不要臉

  次日早晨,江依依頂著一頭凌亂的雞窩頭從臥室出來,迷迷糊糊的走去衛生間洗漱。閱讀被正在刷牙的暖暖嘲笑是瘋婆子,江依依玩興大起,在裡面跟她鬧騰了一會。直到白飛兒喊她們吃早飯,這一大一小才趕緊刷了牙,臉都沒洗就湊到了餐桌前。

  白飛兒已經習慣了她們每天早上的鬧騰,無奈的給她們發了筷子。江依依和暖暖立刻跟饞貓一樣大快朵頤。

  「你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怎麼搞這麼晚?都快把我嚇壞了。」白飛兒想起昨晚的事問道。

  「回來的時候快一點了。對不起飛兒,害你擔心了。我馬上不是要進劇組了嗎,在這之前都在培訓一些演戲技巧呢。」江依依語氣輕鬆的說道,沒敢跟白飛兒說實話。

  「你這麼快就進劇組了!」白飛兒驚訝的問道:「演什麼角色啊?是主角嗎?」

  「我才剛出道,怎麼可能演主角呀。我演女主角的丫鬟,嘻嘻,雖然是丫鬟,可是我看了劇本,還是有很多戲份的。」江依依滿不在乎角色的說道。

  「依依媽媽,演丫鬟不是會受欺負嗎?」暖暖昂著小臉,滿是擔憂的問道。

  江依依哈哈一笑,摸摸她的頭道:「誰敢欺負你依依媽媽了,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欺負我的份啊。」

  暖暖舒展眉頭,天真的說道:「也是哦,依依媽媽最厲害了。」

  江依依愛死暖暖了,吧唧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寶貝,這次依依媽媽能拿到十幾萬的片酬呢。這只是開始,以後依依媽媽會掙更多的錢。給你最好的物質條件,把你養成小公主。」

  「依依媽媽,暖暖不要很多很多錢,暖暖就想一直跟依依媽媽和媽媽生活在一起。」暖暖很天真的說道,她對錢還沒有那麼強烈的概念。

  「暖暖,你又胡說了。依依媽媽以後要找男朋友,要結婚的,怎麼能一直跟我們住一起呢。」白飛兒被女兒的天真逗笑。

  男朋友?

  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江依依的腦海里閃過秦漠那張俊朗的臉,還有昨晚一幕幕羞人的畫面,令她的臉蛋不由自主的就紅了。

  「依依,你臉怎麼紅了?是不是想到某個心儀的男生了?」白飛兒看到江依依突然臉紅,笑著調侃道。

  「我才沒有。」江依依趕緊否認道,還故作生氣的瞪了白飛兒一眼:「討厭啊你,趕緊吃你的飯,吃完你去上班吧,我等會把暖暖送到我爸媽那兒。」

  白飛兒咯咯笑了起來,也沒有再調侃江依依。

  ……

  秦漠早上把杜亦菡和葉景嵐這兩個女人送走之後,就待在家裡哪兒都沒去了。畢竟夏末還需要有人照看,他再出門的話,留夏末一個人也不放心。

  夏末的精神狀態比前兩天好了不少,吃完早飯之後也沒有回房睡覺。而是坐在客廳里,跟秦漠一人占著一邊沙發,無聊的看起了電視。

  看著看著電視,秦漠的手機就響了,電話是梁茜打來的,幾乎一接通就傳來了她焦急的聲音:「秦漠,你快來一趟公司吧。亦菡跟董事長又吵起來了,父女倆都發了好大的火。」

  「是為了給嚴采容辦生日宴的事?」秦漠沒有梁茜那麼緊張,淡定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梁茜很意外。

  「昨天晚上就知道了,杜星河還真是不死心,看樣子嚴采容昨晚又在他耳邊吹了什麼枕邊風。」秦漠冷笑了聲說道。

  梁茜恍然道:「原來昨晚就提過了。嚴采容這不是明擺著要在精神上報復亦菡麼,她明知道那天是亦菡媽媽的忌日,還非要在那天大辦生日宴。亦菡怎麼可能會答應這種事。」

  「可是嚴采容這次是勢在必行,亦菡就算再阻止,也是無濟於事,只會徒增她和杜星河之間的矛盾。」秦漠說道。

  「你的意思是嚴采容也想來個一箭雙鵰。就算最後在亦菡的極力反對下沒有辦成生日宴,那麼也已經製造出了亦菡和她爸的矛盾。屆時嚴采容再吹吹枕邊風,說亦菡在集團的權利越來越大,所以敢跟杜星河叫板了。那杜星河必定心裡不高興,說不準就會削弱亦菡的權利呢。」梁茜很聰明的明白了秦漠的意思。

  秦漠嗯道:「嚴采容也是變聰明了,懂得用些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了。」

  「那我們怎麼辦?亦菡是絕對不會答應這事的,就算明知道是個坑,她也會跳。在亦菡的世界裡,她媽媽比誰都重要。」梁茜擔憂的問道。

  秦漠想了想,片刻後才說道:「我等會去公司一趟,見了面再說。」

  梁茜說了聲好,這才掛斷電話。

  掛了電話後,秦漠就拿著手機陷入了沉思。這個事情不太好辦,畢竟牽扯到了杜亦菡的母親,這可是杜亦菡絕對不準許任何人踐踏的底線。

  「遇到什麼麻煩了?說來聽聽,閒著也是無聊,說不定我能幫你們想想法子。」正在看電視的夏末關小了聲音,扭頭看向秦漠。

  秦漠一想也對,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況且夏末也很聰明,智商絕對超過臭皮匠了。於是便將昨晚的在杜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夏末。

  夏末聽完之後就皺起了眉頭:「非要在人家母親忌日的當天辦生日宴,還要大辦,還要亦菡親自辦。這麼卑鄙的手段都能想出來,嚴采容是累死了多少腦細胞。」

  秦漠被夏末說的一笑:「得了,你也別罵她了,她又聽不到,浪費口水。有沒有什麼好主意能幫亦菡打一記漂亮的迴旋仗。」

  「呵呵,這有什麼難的。」夏末嘴角勾起一抹笑說道:「這幾年我在九龍十八會其他的沒學到,就學會了四個字。」

  「哦?」秦漠給了她一個願聞其詳的眼神。

  「以牙還牙!」夏末冷冷的吐出四個字,繼而說道:「上次亦菡不就是用這四個字讓嚴采容顏面掃地的麼,這次為什麼不能繼續用了?對付卑鄙的人就只能用比她更卑鄙的辦法。你們是光明磊落習慣了,不屑讓自己卑鄙。但這個世界上,誰會用光明磊落的手段對付自己的敵人?」

  秦漠頷首表示贊同,尤其是商場上,爾虞我詐,沒有人是絕對的光明磊落,遂追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法子了?」

  「秦漠,你別跟我裝行不行。別人不知道你,我還能不知道你麼,你鬼點子不比誰都多,我不信你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夏末橫了他一眼道。

  秦漠被夏末說的臉都紅了:「說的跟我多卑鄙似得。」

  「你不是卑鄙,你只是不要臉。一個向來沒臉沒皮的人,還能沒什麼不要臉的法子麼。」夏末白了他一眼道。

  秦漠:「……」

  這話怎麼聽著都不像是在誇他。

  「說吧,說不定咱倆不謀而合呢。」夏末坐累了,把腿放在沙發上,半靠著抱枕道。

  在夏末的蠱惑下,秦漠將自己心裡不要臉的主意說了出來。他這也只是一個初步的想法,具體有沒有可行性,還得再商議。所以剛才才沒有直接跟夏末說,而是想聽聽她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夏末聽完之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的秦漠不解的問道:「你這笑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夏末不答反問。

  秦漠沒好氣的道:「肯定又想損我不要臉吧,畢竟這個法子也的確夠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