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三章:一個可怕的女人

  聞言,花乞門的弟子渾身都顫抖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堪回憶的事,手裡的碗嘩啦一聲就碎在了地上,整個人顯得很害怕。

  「你別緊張,也別害怕,慢慢說,你說出來,我才能幫助你。」秦漠見他害怕的發抖,一副閒聊的語氣引導著問道:「你先坐下,告訴我,你叫什麼?」

  「我、我叫元凱。」花乞門的這弟子在秦漠柔和的聲音下慢慢放鬆警惕,緩緩地坐了下來。

  「好,元凱,那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接觸過什麼陌生的人?比如說陌生的女人?」秦漠循循善誘的又問道。

  「女人!」一聽到這個詞,元凱又緊張的全身抖了一下,抱住了自己的頭胡言亂語:「是個女人,她好可怕,她是魔鬼,是她逼我的,我不想喝血,是她逼我的。」

  聽到他的胡言亂語,秦漠的眸光微微一沉,看樣子他的推測沒有錯,給元凱下嗜血毒的人,八成就是雲素心了。

  那個女人自從紅袖門被滅之後就消失匿跡了,他一直都有讓驚天門的弟子留意雲素心的下落,沒想到雲素心千里迢迢的躲到了西域,難怪一直找不到。

  「那個女人,是不是叫雲素心?」秦漠再次開口確認。

  元凱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她長的好可怕,像鬼一樣。她把很多人都變成了喝血的怪物,我是逃出來的,我沒有殺過人,也沒有喝過人血。每次控制不住的時候,我都抓山裡的野雞野兔喝它們的血。我好痛苦,我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

  想到那個可怕的女人,元凱嚇的都快縮到了桌子底下。

  而秦漠卻有點不確定了,雲素心雖然心腸歹毒,但長相絕對算不上可怕,反而可以算得上挺好看的那一卦,不然他大哥也不會喜歡了那麼多年。

  所以元凱口中的女人,難道不是雲素心?

  可若不是雲素心,又有誰還能用嗜血毒呢?

  秦漠搖了搖頭,暫時不作他想,問道:「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從什麼地方逃出來的?」

  元凱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跑了好幾天,還被道士追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

  一問三不知,蕭忘煩翻了一個白眼,問道:「那你知道你說的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把你們變成喝血的怪物嗎?」

  元凱終於點了頭,臉上的驚恐更加明顯,說話都變的磕磕巴巴的:「我、我知道。她、她是為了練功。她、她在修煉邪術。她把那些吸食了別人鮮血的人殺了,放干他們的血,蓄滿了一個大池子,她泡在池子裡修煉。很可怕,一池子全是血,我就是趁她修煉的時候逃跑的。」

  這些話一說出來,秦漠等人的臉色都是變了一下,這是什麼邪術,竟然靠浸泡人血來提高修為,太反人道了吧。

  「好奇怪,她抓了人,直接放血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先下毒,再讓那些人去吸食別人的血,然後再放血修煉?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蕭忘煩抓了抓頭髮,一臉的茫然。

  秦漠說道:「可能這就是邪術的邪魅之處,畢竟以邪術修煉,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推論。」

  蕭忘煩怔了下,點頭:「言之有理。」頓了下又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去哪兒找那個女人?找不到那個女人,也無法證明我們飛僵門的清白。」

  秦漠想了想說道:「那個女人的藏身之地,必然就在方圓百里之內,不會太遠,畢竟從死者的分布範圍可以看的出來,最遠也沒有超過百里之外的。」

  「唔,這個範圍說大不大,但也算不上小,加上到處都是深山老林,藏身實在簡單,搜查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形如大海撈針。」蕭忘煩說道。

  「我知道,所以暫時不用去找她。有元凱的證詞,再加上我們今天在義莊看到的那具屍體,已經可以洗清飛僵門的嫌疑了。」秦漠說道。

  蕭忘煩啊了聲:「這麼簡單嗎?別人會不會以為元凱是我請的托啊?」

  「放心,我會請花乞門的曹門主過來一趟,有他作證,其他人不會懷疑元凱是你找來的托。另外我也會把神醫門的孫門主請來一趟,他也是見識過嗜血毒的人,可以證明元凱中的是嗜血毒。」秦漠在短短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把後面的事都安排好了。

  蕭忘煩跟他一點也沒客氣,問道:「那我還要做什麼?」

  「你還要做兩件事,第一,讓人連夜去義莊把那具屍體偷回來,別讓村民們埋了。第二,向西域各教派和門派發邀請函,邀請他們三日後來飛僵門,澄清此事與飛僵門無關。」秦漠利落的對蕭忘煩說道。

  蕭忘煩也立刻點頭,轉頭朝巴圖爾道:「秦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少主,我馬上就去辦第一件事。邀請函,我明天就安排人去送。」巴圖爾立即應道。

  蕭忘煩嗯了聲,擺手:「去吧。」

  巴圖爾於是領著阿凡提走出了屋子。

  院子裡還站著其他門徒,巴圖爾出來的時候把他們也打發走了。這邊顯然已經不需要他們了,有秦漠和少主在,出不了什麼亂子。

  「秦、秦門主,那、那我身上的毒,有、有解藥解嗎?」人都出去之後,元凱才抬起了頭,希翼的問道。

  秦漠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放心,等這事澄清之後,我會幫你把毒解了的。這幾天,恐怕還要委屈你忍受一下。」

  元凱不敢當的搖頭:「不不不,秦門主太客氣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秦門主讓我做什麼,我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不至於,你先好好休息吧。想喝血的時候不用忍著,忍到失去理智,喝的只會更多。」秦漠起身,叮囑了他一句。

  元凱吸了口氣,點點頭。

  蕭忘煩跳下了椅子,很是大方的說道:「我們飛僵門除了人血,羊血豬血狗血雞血鴨血什麼血都有,你想喝什麼跟傭人說一聲就行了,不用客氣哈。」

  元凱:……

  元凱的嘴角一抽,他這是該接一句「謝謝」嗎?

  「又調皮。」秦漠無奈的搖搖頭,拎著蕭忘煩的衣領子就把她像拎小雞似得提了出去。

  蕭忘煩蹬著兩條離地的腿反抗無效,索性兩條腿往上一夾,夾住了秦漠的腰,然後腰部一個用力翻到了秦漠的後背上。

  秦漠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才不情不願的背著她回他們住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