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章:你是左撇子?

  <p>「孫門主認識?」秦睿有些意外,師父雖沒有來得及說雲素心的生母叫什麼,但是的確是藥王谷上一任谷主的女兒。閱讀

  孫百草說道:「那個魔女,老夫自然還是記得了。我想蘇教主大概也聽說過,幾十年前,雲思珂依仗著一手用毒的功夫,殘害了修武界不少修武者,一直為修武界所不恥。」

  蘇畫墨已經幾十年不曾在修武界露過面,修武界知道她的人也甚少,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一些修武界的大事,尤其是和藥王谷本就有著聯繫,自然也是記得雲思珂這個人的。

  「有些印象,她不是死了麼,怎麼還留了一個女兒?」蘇畫墨也是挺意外雲素心是雲思珂女兒這件事的。

  「師父說她臨死之前將雲素心託付給了他,師父心軟,見是個襁褓中的嬰兒,便留在身邊撫養,一直小心的教導著,沒想到還是隨了她母親的性子,更是遺傳了在用毒方面的天賦。」秦睿說道。

  蕭翎兒聞言嘆氣道:「可惜了雲師父,一生行善,卻不得善終。雲素心也是徹底的失心瘋了,為了一本毒譜,竟然殘害了整個藥王谷。好在漠兒已經給了她教訓,短時間內她也不能再興風作浪。」

  秦睿想起師父臨死前的囑託,悲痛不已,毒譜被雲素心拿了去,還不知道日後會掀起什麼風雨來。

  「大哥,你先安心解毒養傷吧。雲素心被我震斷了筋脈,不休養一段時間是折騰不起來了,我會讓人密切關注著她的動向。」秦漠見秦睿一臉自責,趕緊說道。

  「秦睿,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白飛兒不管那麼多恩恩怨怨,她只心疼自己的丈夫。

  秦睿微微握了下她的手,他還能活著,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少主。」金忌庸這時候忽然走進來,喊了秦漠一聲。

  秦漠偏頭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金忌庸說道:「景嵐來了,說要找你。」

  秦漠眸光一閃。

  蕭翎兒和蘇畫墨等人也是驚喜了一下。

  「漠兒,你找到景嵐了?」這事秦漠還沒有跟家裡人說。

  這事一時說不清,秦漠急著出去見葉景嵐,便是說道:「我等會再跟你們解釋。」

  扔下這句話,秦漠就腳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忌庸,怎麼回事?找到景嵐是好事,漠兒怎麼不和我們說?」蘇畫墨叫住了正要出去忙的金忌庸。

  金忌庸停住了腳步,撓了撓頭說道:「這個,三夫人,還是讓少主跟你們說吧。」

  「你說也是一樣。」蘇畫墨顯然等不及秦漠回來說了,這幾年大家心裡都惦記著葉景嵐,好不容易有了消息,誰也不想等。

  金忌庸也只好替秦漠把葉景嵐的情況說了一番。

  蕭翎兒和蘇畫墨等人聽到葉景嵐失憶了的時候,都是震驚的張了張嘴:「失憶!」

  「怎麼會失憶?是吃了幽冥雪蓮的原因嗎?」蕭翎兒忙問道。

  金忌庸道:「無淚說不是的,幽冥雪蓮沒有這種副作用。應該是另外有原因,許是紅袖門給她吃了什麼藥。今天少主打傷秦仇的時候,景嵐還莫名其妙的遭到了反噬,很奇怪。」

  「什麼,秦仇受傷景嵐會遭受反噬!」饒是向來淡定的蘇畫墨都有些急了,這是什麼操作,這等於把秦仇和葉景嵐的命綁在一起了。

  「是的,很奇怪,少主應該會問清楚。景嵐雖然失憶了,不記得少主了,但可以肯定她也沒有被紅袖門洗腦成功,認定少主是她的仇人,這也算是一個好現象吧。」金忌庸也只能這麼安慰她們了。

  白飛兒說道:「景嵐本就善良,失憶了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不代表她的本性就會變壞。」

  蕭翎兒也是點頭贊同這話。

  秦睿的眉頭皺著:「但是景嵐一直待在紅袖門,總歸是不行,希望漠兒可以說服她回來。」

  這個誰也說不準了,畢竟這些年都是紅袖門在照顧葉景嵐,在她僅有的記憶里,恐怕對紅袖門也是有所感恩的。那樣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大概沒那麼容易被說服。

  此時,別院的涼亭內,葉景嵐和秦漠對面而坐,秦漠伸手想給她探一下脈息,卻被葉景嵐靈活的躲開了。

  秦漠對她的抗拒和疏遠有些無奈:「我只想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

  「謝謝,沒事。」葉景嵐疏遠的道謝。

  秦漠按捺著心急,問道:「紅袖門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秦仇受傷,你會遭反噬?」

  葉景嵐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是她和紅袖門之間的事,她沒習慣跟一個還很陌生的人說。

  「不關你的事,這個給你。」葉景嵐避過了這個話題,將怪人婆婆給她的解毒方子遞給了秦漠。

  秦漠疑惑的看著她手裡的東西:「什麼?」

  「秦睿中的毒叫嗜血毒,這裡面是解毒的方子。」葉景嵐說道。

  秦漠眸光一閃,沒想到葉景嵐是特意來給他送這個的。

  「怎麼,不信我?」葉景嵐見他不接,微微的挑了下眉,眉宇間倒有些和以前相似的地方。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不信你。」秦漠趕緊接過了她手裡的方子。

  葉景嵐注意到了一件事,他好像一直用的都是左手,基本沒見他用過右手,哪怕是今天在修武盟被圍攻,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他始終都是以左手為主,右手能不動則不動。

  「你是左撇子?」葉景嵐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句。

  秦漠的左手頓了下,右手也是輕輕一顫,似是想起了什麼痛苦的事,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努力的將三年前葉景嵐跳崖的一幕從腦海里驅趕走。

  葉景嵐在這一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痛苦和悲傷,還有隱忍的歉意和內疚,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從他身上瀰漫開,讓她似乎都有些難受了。

  過了好一會,秦漠才睜開眼睛:「不是,三年前你在我面前跳崖,我沒能拉住你,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再用過右手了。」

  這是秦漠心裡一道過不去的坎,也是好不了的傷口。這三年多來,他一直用左手。一開始不管是生活還是修煉都很不習慣,拿筷子都費勁。但他就是不肯用右手,硬是憑藉著毅力,將左手練習的和右手一樣靈活。

  如今三年過去了,對他而言,早就習慣了用左手,右手已經成為了一個擺設,除非必要,否則很少動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