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一章:親疏有別

  葉景嵐冷漠的扔了針,冷漠的邪了於飛一眼:「你來幹什麼?」

  於飛:……

  於飛看著她雙手沾滿了秦漠的血,像個剛剛分完屍的殺人犯,不禁縮了下脖子,老實的回答:「我聽手下說阿勝和阿承在酒吧里起了衝突,阿勝中槍了,我就趕緊來看看了。閱讀��

  葉景嵐冷笑:「這麼久才到,你是先去看了張承吧。」

  於飛尷尬無比的摸了摸鼻子。

  他的確是先去看了張承,因為聽手下說張承傷的比較重,醫生都被直接叫到張承的住處去了。所以他先去看了一眼,然後才來的醫療室。

  但是這事看破不說破,大家心照不宣,葉景嵐這麼直接的點破了,於飛真是尷尬的要命。這明顯就是讓秦漠知道,他心裡還是更關心張承。

  葉景嵐落下這句話,也沒有打算繼續待下去的意思,她去洗了手,也不跟他們打招呼,直接就走了,留給他們一個冷傲的背影。

  剩下於飛和他的手下,面對秦漠就更尷尬了。

  秦漠看了於飛一眼,也沒有說話,自己開始處理剩下的事。

  於飛忙過來幫忙道:「我來我來。」

  他主動給秦漠清理胳膊上的血,包紮傷口,秦漠一隻手不方便,也不拒絕。

  於飛很小心翼翼的拿消毒水給他擦,一邊說道:「阿勝,你別介意。我先去看阿承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聽說他傷的很重。」

  秦漠一臉的無所謂:「我剛加入你們,親疏有別,可以理解。如果是阿志和其他人起衝突,我也會先去看阿志,人之常情罷了。」

  於飛:……

  按照常理,難道你不該回答一句「沒關係」或者笑笑不說話嗎?為毛你不能按照常理出牌,你這樣說話,很容易把天聊死知道嗎。

  於飛尋思了幾秒,索性裝傻,沒再說他先去看張承的事,而是說道:「你以後還是少管葉小姐的事吧,我已經訓斥過張承了,他今天酒喝多了才會拿槍指著葉小姐。昆哥明天自會罰他,葉小姐不是我們能招惹的人。」

  這話已經有警告的意思了,秦漠越聽越好奇,昆田為什麼明知道葉景嵐是警察的臥底,還沒有殺她,反而想給她洗腦,難道真是看上葉景嵐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秦漠的眸底就染上了一層寒色,他不動聲色的問道:「她真是昆哥看上的女人?」

  於飛笑而不語,巧妙的繞開了這個話題,給秦漠包紮好了傷口說道:「好了,我讓他們送你回去,這下又得多養幾天了。」

  「小傷而已。」秦漠站了起來,朝著於飛一笑:「不過我覺得飛哥是不是該給我配把槍了,我這心裡怪害怕的,這次是幸運,下次萬一打中的是我的腦袋呢。」

  於飛笑著答應:「行,明天讓人給你送去。你好好養傷,不要著急,以後的日子長著呢。」

  秦漠比了一個OK的手勢,跟著於飛的兩個手下離開了醫療室。

  於飛又掃了一眼狼藉的手術室,看到那些血就頭皮發麻,搖搖頭,也是趕緊離開了。

  於飛的手下送秦漠回旅館,路上的時候就碰上了火急火燎的張志道,他看到秦漠就趕緊跑了過來,緊張的問道:「老大,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和張承幹起來了,你還中槍了,傷哪兒了?」

  秦漠有些意外在半路看到張志道,本來兩人只是演戲,當著別人的面張志道對他衷心和關心就行了,沒必要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還來這套。

  「老地方。」秦漠在於飛的手下面前也不好表現出意外來,指了指胳膊說道。

  張志道這才看到秦漠胳膊上換了贊新的紗布,頓時艹了聲:「張承什麼意思啊,故意背著昆哥給我們穿小鞋是吧。靠,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於飛的兩個手下:……

  兩人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沒有聽到這話。在這個島上,敢罵張承是狗的人,還真是獨一份。他們敢肯定,要是張承聽到了,一定能當場嘣了這傢伙。

  「我也沒讓他好過,踢斷了他的胸骨。」秦漠笑了聲,一副他也沒吃虧的樣子。

  張志道雙手一拍:「哈哈,老大幹得漂亮,我就說嘛,老大你這個脾氣,怎麼能讓張承打一槍還不還手。」

  秦漠笑了聲,朝於飛的兩個手下擺手道:「你們回去吧,我和阿志回去就行了。」

  「飛哥讓我們送勝哥回去,我們還是送勝哥到地方吧。」於飛的兩個不敢半途就回,急忙說道。

  「那隨你們吧。」秦漠無所謂的和張志道走在前面。

  張承的住處。

  於飛從醫療室出來後又回來找張承了,他此刻上身固定著夾板,跟個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正一臉憤怒和不甘心,加上斷裂的胸骨又疼,五官顯得很扭曲。

  「你還回來幹嘛?」看到於飛,張承也是不待見的。

  於飛也不生氣,他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嚴肅的說道:「阿承,你今天有點過分了。」

  張承怒了:「我過分?到底是誰過分?我被他踢斷了胸骨,最少三個月能完全恢復,半個月不能下床。他不過是胳膊上挨了一槍,到底誰更過分!」

  「子彈只是打中他的胳膊不是他命大,而是他身後好。你很清楚自己的槍法,如果不是他有點本事,現在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阿承,你眼皮子太淺了,阮勝是個人物,昆哥能夠收入麾下,對我們都是一大助力,你不要總把個人感情帶進來。

  昆哥拿我們當兄弟,我們不能拿他當兄弟。你懂嗎?昆哥是我們的老大。他的話就是聖旨,你就算再得寵,也不能公然抗旨。昆哥下午才對外宣布阮勝的加入,你晚上就要打爆人家的頭。你這是在打昆哥的臉,你懂嗎?」論起為下屬之道,於飛顯然深諳此道。

  張承猛地愣住了,他一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他今晚拿槍指著葉景嵐,又朝秦漠開槍,完全是一半酒精作祟,一半火氣作祟。現在仔細一想,他不就是在打昆哥的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