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例行問話(三更)

  無冕樂隊的這場演唱會一直持續到零點之後才結束,這無疑是一場空前成功的演唱會。閱讀總時長四個多小時,秦漠只出現了兩個小時,如果他全場都出現,那麼這場演唱會,絕對將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殿堂級演唱會。

  不過饒是如此,以後的歌星,也不一定有人能超越這次。即便能在人數和火爆程度上超越秦漠,也不會在意義上超越他。

  這不是一場商業演唱會,這是一場情懷演唱會。它的舉辦,是為了感恩,是為了緬懷,是為了給無冕樂隊的粉絲們,留下更多美好的回憶。無論以後無冕樂隊還會不會出現,粉絲們都將永遠記住這一場演唱會。

  這大概就是秦漠的目的,他不缺錢,也不在乎扔幾千萬出來辦一場演唱會。他想要的,不過是給粉絲們,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給自己一手創辦的樂隊,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無疑地,他做到了,無論娛樂圈的歌星更新換代再快,無冕樂隊都已經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

  演唱會結束後,粉絲們依依不捨的退場。秦漠唐不缺和金忌庸站在舞台上,目送著每一位粉絲的離開,算是與他們做最後的道別。

  如果說這個演唱會上,還有什麼事是讓粉絲們遺憾的,就是金忌庸和唐不缺,始終沒有摘下面具,他們直到結束離開,也沒能見到他們的真面目。

  不過人生在世,總會留有遺憾,有遺憾的人生才完美。粉絲們雖遺憾,但也沒有要求他們摘下面具。他們喜歡無冕樂隊,與他們長的樣子無關。

  嘭!

  一聲沉悶的關門聲之後,最後一個粉絲消失在了秦漠的視線里。

  噗通!

  下一秒,原本還站的筆直的秦漠倏然單膝跪地,一口血噴出去幾米之遠,給舞台上鋪了一層鮮紅。

  「哥!」

  「少主!」

  唐不缺和金忌庸臉色一變,慌忙一左一右的將他攙扶起來。

  秦漠嘴角滿是血跡,虛弱的搖了搖頭。

  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小時他怎麼撐下來的,早在和玉面羅剎打鬥的時候他就受了傷,只是一直憋著胸腔內的那口血。兩個小時又蹦又跳又唱,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吐出來。忍到現在,早已經到了極限。

  「少主,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儲修文到底請來了什麼高手?」金忌庸看到秦漠都吐血了,不由驚嘆,現在能將他們少主打傷的人已經不多了。

  秦漠擺手:「不是什麼重傷,只是來不及調息罷了。」

  「別多說話了,我扶你下去,你不是身上帶丹藥了嗎,怎麼上來前不先吃一顆?」儘管秦漠說不是重傷,唐不缺還是難免擔心。

  秦漠意味深長的一笑:「不看起來像受重傷的樣子,還怎麼接著演下一齣戲。走吧,警察已經都在後台等著了。」

  金忌庸靠了聲:「輸的褲衩都沒有了,還要在最後噁心人,也就儲修文這種沒有逼格的人幹的出來了。」

  兩人扶著秦漠去了後台,本來他因為受傷臉色就有些不好,加上嘴角還有殘留的血跡,還被金忌庸和唐不缺兩個人扶著,一到後台就把幾個女人們嚇了一跳,紛紛圍上來噓寒問暖。

  「咳咳……」秦漠假裝傷的很重,咳嗽著都還能咳點血出來。

  楊帆都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了,早就不耐煩了,這會好不容易見到了人,他立刻說道:「秦漠,我們現在懷疑你與一宗殺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什麼殺人案?」葉景嵐扭頭瞪了他一眼:「楊帆,我已經說過了,那人不是秦漠殺的,你無憑無據,不要冤枉人。」

  「葉局長,我只是公事公辦,是不是他殺的,也得等調查之後才知道。你是局長,比誰都清楚妨礙公務是犯法的吧。」楊帆笑吟吟的說道。

  「你們別冤枉秦漠,人根本不是他殺的。是那個人綁架我,給秦漠打電話,讓他去救我的。他還差點殺了秦漠,有個好心人救了我們,是好心人殺的那個變態。秦漠只是報警通知你們,你們為什麼要冤枉他!」許筱晴早就被葉景嵐告知了對詞,這會適時的站出來替秦漠洗白。

  「許小姐,你有什麼話還是留到警局說吧。」楊帆不為所動,虎著臉,一副他們必須要跟自己回警局的態度。

  「咳咳,楊隊長,我也沒說不跟你去警局。咳咳,你用不著嚇唬人家小姑娘。」秦漠說一句話都要咳嗽好幾聲。

  楊帆也不知道他是真傷的很重還是裝的,不過他願意跟自己回警局,那是再好不過了。

  最後,秦漠、許筱晴和許筱天三人都需要去警局錄口供,葉景嵐自然是陪著他們一起。其他人則暫時回家,反正律師很快也會去警局,他們去錄口供,走個過場就能回家。

  一行四人隨著楊帆去了警局,後面邵陽和呂洋就開車跟了過去。

  刑天和冰塊則負責送幾個女人回家,金忌庸和唐不缺累了四個多小時,也需要先回去休息。

  至於晏天行,他現在是司空夢24小時不間斷的貼身保鏢,自然是在散場之後,負責送她回家。

  刑天和冰塊把幾個女人送回了家,她們心裡惦記著秦漠,也都沒什麼睡意,索性在客廳里一起等著了。刑天和冰塊在秦漠沒有回來之前,自然得繼續負責她們的安全,也待在別墅里沒有走。

  這就方便冰塊和綠羅談戀愛了,兩人也分開了一段時間了,今天見了面也沒有機會單獨說話,直到現在才有單獨說話的機會。

  刑天這個單身狗很知趣的把空間留給他們,自己躲到一旁默默流淚去了。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一起坐在屋頂上,各自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什麼?」冰塊是從來猜不透女人的心思的,所以每次他想知道綠羅在想什麼的時候,都是很直接的去問她。

  綠羅偏頭看他,冰冰冷冷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柔光:「在想姑爺唱的那首《三生三世》很好聽,我看小姐都哭了,我好像已經很多年沒見小姐哭過了。」

  冰塊一向沒什麼音樂細胞,聞言努力回想了一下那首歌的旋律,好一會才嗯了聲:「很好聽,你家小姐是感動的吧。」

  綠羅嘆氣:「更多的還是傷感吧。姑爺的女人太多了,小姐的性子孤傲,她不會開心的。」

  冰塊似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其他情緒,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她知道,他這一生,只會有她一個女人。有時候,他也會嫌棄自己的嘴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