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戰龍知道老首長的脾氣,便對張良道:「張醫生,直接說吧,老首長戎馬六十年,早已將生死看之平常,說吧。記住本站域名」
「好的……」
就在張良剛要說話的時候,門外有下人稟告:「祁清祁教授到!」
羅主任?
張良一聽這話,臉色一喜,連忙道:「我師兄來了!那把他也請來!」
柳建國和顏戰龍也聽說過祁清,這位祁清是本市醫學會委員,還是醫科大學的教授,同時還是……
總之身份很多。
而他還有個身份,那就是張良的師兄!
沒錯,祁清和張良在國內,都是同一所醫科大學畢業的,後來張良去西方留學,還是祁清建議的,張良一直把祁清當成良師益友,口稱師兄。
此時,祁清到了,這讓張良喜出望外。
同時,顏戰龍和柳建國也沒敢怠慢,連忙讓下人請進來。
過了一會兒,祁清來了。
張良一臉驚喜的抱住了祁清,說道:「師兄,一年不見了!我可想死您了!」
祁清微微一笑,道:「好了,咱們校友之誼,容後再敘,我此番前來,就是聽說你要來給柳老首長治腿,就過來看看。」
此時,顏戰龍和柳建國也跟祁清打了招呼。
祁清也見過了二人,隨即看向張良道:「師弟,你可是在國外喝過幾年洋墨水的,所謂外來和尚會念經,據你給老爺子診斷,可有什麼治療辦法?」
祁清也知道柳老首長的腿的情況,柳老首長年輕的時候,在高麗戰場打仗極為勇猛,在冰天雪地里追敵三十里,愣是把腿給凍壞了。
戰爭結束後,柳老爺子經過精心治療,能正常走路。
除了陰天下雨,會疼痛難忍之外,其他還好。
可是這幾年,老爺子的腿,便開始萎縮了起來,別說行動了,每當腿疼的時候,牽動渾身的神經,都跟著顫抖。
柳家遍請名醫給老爺子治療,可惜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柳雲龍本人倒是豁達,心道年紀也活夠本了,死了就死了吧,可是,柳家兒孫,卻不放棄,堅持遍尋名醫給老爺子治療!
柳雲龍本身就是一個意志力極為堅強的老人,自然也在苦苦堅持。
張良說道:「我剛要說這事呢,你就來了。那我現在說吧。」
頓了一下,張良便道:「師兄,諸位,柳老首長的腿,萎縮的已經很厲害了,而且,因為腿部的萎縮,已經牽動了中樞神經,如果再不及時處理,老爺子就只能……」
言下之意,眾人都明白。
柳老爺子倒是哈哈豁然一笑道:「小子,你別賣關子,就說我還能活幾天!」
「柳老爺子,若是現在再不及時處理,您怕是連一個月都不能支撐!」張良鄭重道。
柳老爺子眼皮子跳了一下,但還是臉色平靜,一副豁達的模樣道:「還有一個月?行!挺好!我去看看老戰友,然後吃好喝好,就去跟我那幫老戰友團聚。」
「爸,張醫生只是說若是不處理,您急什麼!」柳建國忙道。
「是啊,老首長,張醫生從西方留學歸來,定然有著西方先進的治療方案,您別急啊。」顏戰龍也是忙道。
柳老爺子呵呵一笑,便道:「說說看。」
張良接著道:「老爺子,二位首長說的都不錯,我這只是說最差的情況,還有一種治療方案,如果按照這種治療方案,若是成功的話,老爺子您至少再活……五年!」
「哦?」
顏戰龍和柳建國忙叫道:「既然有這種治療方案,那就按照這種方案來。」
豈知,張良皺了皺眉頭,道:「這種治療方案,成功率,我只敢保證二成,而且,你們也未必會答應。」
「這麼低!假如不成功會怎樣?」顏戰龍忙問。
「不成功,就……」張良沒有往下說,但眾人都已經明白了。
柳老爺子倒是說道:「說說方案是什麼?只要有點希望就試試不是嗎?」
「老首長,我的治療方案就是為你……截肢。」張良道:「而且,是您的兩條腿和右臂都要截肢!」
嘩!
眾人一聽這話,都是臉色大變,就連鎮定自若的柳老爺子也是臉色大變。
張良的治療方案,竟然是為柳老爺子截肢!
而且,還不是截一條腿,而是兩條腿,這還不算,還要為把老爺子的右臂也給截了!
這這……
這不就成了一個人棍了嗎?!
眾人臉色如何不變?
最為可怕的是,就這成功機率才二成!!
「我想不明白,既然家父是腿部有疾,為何要連右臂也給截肢?可是家父的右臂,明明還能動彈,雖然不太靈活,但沒什麼問題啊。」柳建國問道。
「是這樣的,柳老爺子的腿是萎縮了,損害了神經,而柳老爺子最為嚴重的病,其實還不在腿部,而在右臂,如果我沒說錯,柳老爺子在當年戰爭的時候,右臂被毒蟲咬過……」
「不錯!」
柳老爺子忙道。
眾人臉色大變,看著張良,張良接著道:「正是因為柳老爺子的手臂給毒蟲咬過,而當時也沒怎麼處理,其實早已經損害了神經,這就是柳老爺子的手臂一直不利索的原因。
而現在,柳老爺子的腿部疾病也犯了,剛好引起了手臂的神經的連接……
假如,不截肢的話,老爺子很快會徹底癱瘓,損及大腦,老爺子活不過一個月。若是按我的方案來,老爺子尚且有點機會。」
張良的話,刺激眾人的心臟。
柳如煙甚至眼睛都紅了。
她一想到,爺爺會徹底癱瘓,會死,心頭無比難受。
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
祁清看向張良道:「你還有其他方案嗎?」
張良苦澀搖頭道:「師兄,您也是名醫,應該可以看出老爺子的精神其實已經很差了,恐怕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是無計可施。
另外,你知道嗎?就算我採用這種方案來給老爺子治療,也要從米國引進先進的醫療器械,這都是很難的。」
祁清點點頭,表示理解。
張良看向老爺子,問道:「老爺子,您看呢?」
這位沙場老將沉默了。
他雖然不怕死,但實際上內心是不想死的。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啊?
但是——
他一想到,張良要把他切的跟人棍一樣,他就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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