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黎姿恨恨的瞪著他,那眼神大有一副恨不得將他給碎屍萬段的樣子。
「很好!你們榮王府,慕府很好!你們欺人太甚!都欺負我女兒!今天,我算是看清楚你們的嘴臉了!」
說完,又是狠狠的剮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甩袖憤然離開。
「二哥,二嫂,回去與母親商量一下,挑個日子來榮王府接婉櫻進門吧。」慕臻看著慕爾縉夫妻柔聲道。
沒錯,就是接進門。是那種一頂小轎從榮王府側門抬出,再從侯府側門抬進的接進門。
酈婉櫻儘管有再多的不甘心,此刻也只能忍下。
於是,慕逸文與酈婉櫻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榮王妃這凌厲的手腕與速度,簡直讓許知渺瞠目結舌。
【姑母真不愧是定遠侯府的嫡女,榮王妃啊!這行事風格,著實讓我佩服的很!】
【行了,這下把慕逸文和酈婉櫻捆死了。接下來就是把許盼月接回來。】
【然後就是慕逸文的後院雞飛狗跳。】
【哎,哎!又有新瓜。】
瞬間,慕少臣與慕臻姑侄倆的耳朵豎了起來,全神貫注的聆聽著。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樂死我了!】
【原來,這個朝代流行的帽子是綠色啊!這榮王的頭頂竟然也是一片綠油油啊!】
【許崇山最疼的一雙兒女,是阮黎姿跟別的男人偷生的。這榮王爺最疼的一雙兒女,竟然也不是他親生的啊!】
什麼?!
慕臻與慕少臣大驚,兩人對視一眼。
酈璟與酈婉櫻不是酈茂桉親生的?
這……怎麼回事?
舒側妃自進王府後,可是日夜與酈茂桉在一起的。她……竟然還有時間出去偷的嗎?
那這兄妹倆是誰的孩子?
【這舒側妃啊!真不愧是個有能力的啊!有酈茂桉的眼皮底下,還能跟人偷情啊!】
【哎,哎!原來這舒側妃的真實年齡不是三十四歲,而是四十四歲啊!】
【哦,天啊!她竟然比酈茂桉還要大三歲啊!這就是女大三,抱金磚嗎?】
【瓜統,舒側妃的這個姦夫是誰啊?】
【什麼?你還沒扒出來?你怎麼這麼菜!趕緊扒啊,你可是吃瓜系統啊!要是扒不出來,豈不是打臉?】
慕臻:「……!!」
不知道酈茂桉知道舒側妃的真實年齡後,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啊!
突然之間,就特別的期待啊!
【至於這葛長生,也是個可憐人啊!竟是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妹妹利用。】
【不,不,不! 他可不值得可憐!雖然現在他還是個小角色,也沒有太狠毒的手段。】
【可是,半年後,他就徹底的黑化。變得嗜殺,沒有血性。 我們大房的好幾個忠僕都死在他的手裡。】
【玷污念安的那些個乞丐也是他找來的, 而且他還是第一個對念安動手的人。就連酈珩小世子都是死在他手裡的。】
【他完全就是舒側妃手裡的一把利刀,指哪他坎哪!】
慕臻只覺得自己一陣一陣的打著冷顫,寬大衣袖下,雙手緊握成拳,掌心掐出一條一條深深的指甲痕, 她卻渾然沒有痛疼的感覺。
她的小珩啊,竟然是被這個畜生給害死的。還有念安!
那他就得死了!但,不能讓他死得太輕鬆了, 得把他的這條人命利用好了。
對!他喜歡慕芷。那就也把他安排到慕芷身邊。
與慕少臣對視一眼,姑侄倆心領神會。
「葛長生!」慕臻沉聲喚著他的名字。
「王妃請懲罰奴才!」葛長生磕頭。
「罰,自然是要罰的!」慕臻憤然道,「你差一點害了二小姐與慕大少爺。好在這是在自己的馬場。若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你此舉可是要將二小姐和慕大少爺推入火坑的!」
「奴才有罪!」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責二十!」慕臻冷聲道,「但,看在你忠心護主的份上,本妃把雲來許給你。以後你就貼身保護二小姐的安全。」
「啊?!」葛長生一臉疑惑。
「拖下去,刑杖!」
很快便是有人將葛長生給拖走,傳來杖板打在屁股肉上的結實聲音。
葛長生倒也是個狠的,硬生生的咬著牙,沒有發出叫聲。
【所以,這才是個狠人啊!】
【就是不知道姑母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呢? 這是要把這顆定時炸彈放在王府里嗎?就不怕舒側妃和酈婉櫻母女把他這把刀磨得更鋒利嗎?】
慕臻看一眼慕少臣,示意他一會跟許知渺解釋一下。可別讓她誤會了。
今日之行,很圓滿。任務順利完成。
侯府馬車
慕少臣與許知渺坐著,南風在前面穩穩的駕車。
至於春夏秋冬,自然是另坐一輛馬車,由北風駕車。
慕少臣含情脈脈的望著她,那一雙深邃的眼眸里,儘是抹不去的深情與滿意。
他怎麼就這麼幸運,娶到一個寶藏妻子。
「怎麼這麼看著我?」許知渺莞爾一笑。
「夫人長得好看,怎麼看都不夠。」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坐於對面的小嬌妻抱坐於自己的腿上。
「 呀!」許知渺一聲低呼,「你幹什麼呀!」
朝著那摟在她腰間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嬌嗔,「跟誰學的壞習慣,動不動就毛手毛腳的。你可是定遠侯世子!」
「 哦?」他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定遠侯世子應該是怎麼樣的?」
許知渺撫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嗯,定遠侯世子應該是高大威猛的,應該是不苟言笑的,應該是冷情冷心的。」
「你不止是定遠侯世子, 你還是上戰場殺敵,統領三萬士兵的小將軍!」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有半點人人敬畏的將軍樣子?反倒是越來越像個流氓,紈絝!」
「嗯,」慕少臣低低的輕笑出聲,一手繼續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握拳抵於唇下,輕咳兩聲。
「夫人喜歡為夫這個樣子出現在你面前?嗯?」
許知渺很認真的想了想。
好像……不喜歡。
但,不能承認。
他抬手很是寵溺的一刮她的鼻尖,「我們是夫妻,不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我為什麼要對你冷情冷心,不苟言笑?」
「我在自己深愛的夫人面前露出最真實的情感,不何不妥?我是有血有肉有心有情的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自然會真情流露。」
「夫人,不是也很喜歡我對你的流氓舉動嗎?」
「嘶!」許知渺一聲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