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所有人呆滯的轉身, 只見許知渺衣衫整齊,容妝精緻,髮髻一絲不苟的站於不遠處。
而她的身邊站著的自然是慕少臣。
「二嬸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知渺不知羞恥了?她做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了?」慕少臣將許知渺護於身邊,一臉冷冽的質問著韓氏。
韓氏猛的轉頭,一臉驚愕的看著兩人,「你們……」
「二叔,侄兒倒是想問問。我夫人怎麼得罪二嬸了,竟是讓二嬸這般辱罵她?」慕少臣直直的看著慕爾縉,一字一頓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更是帶著氣憤的質問。
「知渺自嫁入侯府,上敬長輩,下關心弟妹,對府上的下人亦是禮讓有加。將整個侯府的中饋管理的井然有序。」
「倒是堂嫂,幾次三番的設計陷害她。對此,她也都是看在姐妹,妯娌的份上,不予計較,一笑而過。」
「怎麼,你們這是客氣當福氣,逮著她脾氣好,可著勁的欺負了?」
「今日,我陪在她身邊,你們都能這般肆無忌憚的欺辱於她。那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你們該是怎麼欺辱了?」
「二叔,今日侄兒把話放這了!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話,別怪侄兒不客氣了!」
【唔,我的夫君好帥哦!這麼有男人氣勢和氣場的呢!好護短哦!迷得小心臟「撲撲」跳啊!】
【啊,我沉淪了!淪陷了!被他徹底的收服了!怎麼辦,怎麼辦!只想當他的小迷妹,小舔狗呢!】
【老天爺對我就是這麼厚愛呢!給我一個帥得人神共憤的夫君,還讓他只寵我一人。為了我跟人干架的樣子, 實在是帥呆了!】
【不行,不行!都有一種想要就地把他撲倒的衝動了。冷靜,冷靜!許知渺,你得冷靜!不能色令智昏!反正這個夫君只能是你的!】
【對,對!晚上回房,我要好好的跟他哈嘶哈嘶。以謝他的深情相待!】
聽著自己夫人對他毫不吝嗇的誇讚,慕少臣心裡別提多麼的得意的美滋滋了。
直至眼角瞥到慕臻有些無語中帶著幾分羞澀的將頭轉開。
這才猛的意識到,不止他能聽到夫人的心聲。姑母也是能聽到的啊!
那豈不是這會她這般豪言壯語,都被姑母聽到了?這可是兩人的閨房樂趣,怎麼能讓外人知曉呢?
這一刻,慕少臣多想只有他一人能聽到夫人的心聲多好啊!
甚至在心中默默祈求著:夫人,咱能不能矜持一點,不要這麼豪放啊!你這些話,別人都能聽到的啊!
你若是真的想說,那就多說說別人的八卦。至於我們倆的閨房情話,能不能只在我們倆人的時候再說?
慕爾縉看著他,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屋內,又是一聲浪蕩的尖叫聲傳來,將所有人的思緒都給引了過去。
韓氏與阮黎姿對視一眼。
不是許知渺,那……裡面的是誰? 還有男人又是誰?
「世子爺, 你好棒哦!婉櫻好喜歡你啊!」屋內,酈婉櫻那嬌嫵的聲音傳來。
什麼?!
眾人大驚!
酈婉櫻?
還世子爺?
不是,慕少臣不是在這嗎?怎麼……
【哇哦!這酈婉櫻這麼銷魂的嗎?這聲音,誰受得住啊!慕逸文 怕是都要被她叫得骨頭都要酥了呢!】
【哎,不對!她叫得不是慕逸文,而是世子爺?世子爺?慕少臣?夫君?!】
【酈婉櫻竟然喜歡的人是我夫君!哦!天啊!我又多了一個情敵?】
許知渺朝著慕少臣看去,那眼神…… 太複雜了。
質問,氣憤,幽怨,哀傷,還有幸災樂禍。
「跟我無關!」慕少臣搖頭否認,「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婉櫻?」慕臻看向酈茂桉。
然後與韓氏一起進去。
「逸文?婉櫻!你們……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 慕臻大驚。
在看到屋內一絲不掛的兩人時,猛的背轉身。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住了,怎麼都不敢相信屋內的竟然會是慕逸文與酈婉櫻。
「你這個畜生!」酈茂桉氣得想要衝進去揍打慕逸文,卻是被慕臻拉住。
「王爺,女大避父!」她一臉冷肅道,「婉櫻什麼都沒穿。」
酈茂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突」跳著,心口更是像被一塊大石頭給壓住了,喘不過氣來。
這混帳東西!負了他的一個女兒,現在竟然又來欺負他的另一個女兒!
「慕爾縉,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酈茂桉將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慕爾縉身上。
他的雙眸一片赤紅,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成拳,然後……
直接一個拳頭狠狠的揮在慕爾縉的臉上。
慕爾縉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拳頭。
鼻腔有暖暖的液體流下。
「啊!」韓氏一聲驚尖,趕緊扶住慕爾縉,「酈茂桉,你瘋了嗎!你憑什麼打人!憑什麼就是我逸文的錯!」
「誰知道是不是你的女兒勾引我兒子!你沒有聽到嗎?她叫得有多浪啊!她躺在我兒子身下,嘴裡卻叫著別的男人!」
韓氏被氣得失去了理智,自然就口不擇言的開罵了。而且每一句說出來的話都特別的難聽。
【哦,哦!這就是所謂的狗咬狗,一嘴毛咯!】
【很好!你們可千萬別讓我失望!開始吧,發瘋吧!】
【最好是把阮黎姿與酈茂桉的苟且之事也給扯出來吧!】
【呀!不行!這事最好還是在更大的場合下扯出來為好!今日這場面太小!不至於丟臉!而且許崇山也不在呢!】
【讓我康康,最近有什麼特別好的場合。】
【咦?這個好!這個好!月底是太后壽宴。這就是一個特別好的機會。還有十幾天, 夠了!】
屋外,韓氏罵得很兇,終於讓屋內幹勁十足的兩人反應過來了。
「啊!」酈婉櫻一聲驚尖,扯過被子緊緊的裹著自己的身子,一臉惶恐慌亂的看著慕逸文,再看向門外……
瞬間,她生無可戀了。
她與慕逸文的事情,竟是被所有長輩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