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加害越妃!許知渺,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別往我頭上潑髒水!」許盼月一臉驚恐的急急否認。
許知渺抿唇一笑,不緊不慢道,「妹妹,我沒有說你加害越妃啊!我就只是實話實說呢!越妃確實是喝過你端給她的茶呀!」
「我沒有! 夫君, 父親,母親,祖母,我真的沒有!不關我的事情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殘害皇嗣的事情!」
許盼月看嚮慕逸文,又轉眸看嚮慕爾縉夫妻,一臉驚恐急切的解釋著。
「妹妹,你有沒有加害越妃,並不是你說了算的。相信聖上定會讓人查清楚的。」許知渺依舊不緊不慢道,「我只是覺得,既然妹妹也參與了這其中的一環……」
「我沒有!」許盼月惡狠狠的瞪著許知渺。
「哦!」許知渺不咸不淡的應著,「可是,你不能否認,你遞過一杯茶給越妃。越妃也喝了的事實。」
「你……」
「弟妹這是什麼意思?」慕逸文朝著許盼月剮一眼,打斷她的話,看向許知渺一臉沉肅問。
慕爾縉與韓氏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去。特別是韓氏,都有一副恨不得將許知渺抽筋剝皮的意思了。
這個賤人!真是討厭的很啊!
自從她進了侯府,他們二房真是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簡直就是個禍水!
「堂兄這又是何意?」慕少臣將許知渺護於自己的身後,冷俊的眼眸與慕逸文對視,「知渺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還讓堂兄動怒了?」
「堂兄要護著自己的妻子我沒有意見,但莫要嚇著我夫人!我夫人膽兒小,不似堂嫂那般大膽又經嚇!」
這話說得,實在是巧妙的很啊!
可不就是又將許盼月與酈璟大膽亂來之事,很是隱晦的又提了一遍。
在場的,誰還能聽不懂這話中的意思呢!
「就是!」慕念安附和的贊同,「我嫂嫂人美心善膽兒小,可沒有堂嫂那麼膽大包天又臉皮厚實!堂兄,你若是將我我嫂嫂嚇出個好歹來,我們大房可不同意的!」
「慕念安……」
「行了!」老夫人沉聲一呵,打斷韓氏的話。
精睿的眼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冷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內訌!」
「盼月,我問你,那一杯茶,你遞沒遞?」她凌視著許盼月。
許盼月只覺得渾身一個冷顫,額頭上滲出一層密密的汗來,有些心虛的點頭,「遞了。但那茶不是我沏的,是皇后宮裡的宮婢沏……」
「越妃喝沒喝!」老夫人打斷她的話。
「喝了。」許盼月硬著頭皮說道。
「你既不是皇后宮裡的婢女,也不是越妃娘娘身邊的婢女,你遞這杯茶做什麼?」老夫人一字一頓問。
「我…… 」許盼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為什麼會接過椒房殿宮女端過來的茶,由她遞給越妃。
見狀,韓氏氣得都想把她的腦袋扒開看看,這裡面塞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就知道拖他們二房的後腿,連累她的兒子!
「老二,逸文,你們說,這事怎麼辦?」老夫人看向那父子倆。
不管這一杯茶,有沒有問題,在這個關口上,顯然都會被人懷疑的。
而被懷疑的對象,絕對是許盼月。
慕爾縉睨一眼慕逸文,對著老夫人沉聲道,「兒子都聽母親的。」
慕逸文對許盼月亦是氣憤的很。
他後悔了,後悔當初換新娘了。如果現在他的新娘是許知渺,絕對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雖然許知渺不得許崇山的喜愛,但卻比許盼月有本事。
自從慕少臣娶了許知渺,大房這段日子可謂是精氣神十足,遇事更是樣樣化解。
哪裡像他,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接踵而來。直接將他們所有的計劃都打破,打亂。
慕逸文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娶了許盼月的原因。
「逸文,你說呢?」老夫人看嚮慕逸文,「畢竟事關你的新婚妻子,祖母還是要聽你的意見。 」
聞言,許盼月慌了。
這話什麼意思?是要把她推出去頂罪?
「夫……」
「閉嘴!」慕逸文打斷她的話,深吸一口氣,又重重的閉了下眼睛,沉聲道,「還請祖母與母親一道送她進宮。」
「你什麼意思?」許盼月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你不相信我?我什麼都沒做!我也沒這個膽子做啊!」
「既然沒做過,那你怕什麼?」慕逸文凌視著她,「難不成還要等到聖上下旨宣你進宮?許盼月,這個時候,還不如自己進宮,如實以言!」
說著,又朝著老夫人深鞠一躬,「此事就有勞祖母,我去一趟許府。」
這事,自然得如實的告訴許崇山。
老夫人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辦。老二媳婦,你與我一道進宮。」
「是!」
「散了,各回各院!」老夫人揮了揮手。
……
碧霞院
嬤嬤,宮女,還有太醫,已然忙成了一團。
皇后此刻也坐鎮碧霞院,眉頭擰得緊緊的,眼眸一片暗沉。
亂了,亂了!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
「聖上駕到!」隨著御前太監的一聲通傳,天子周文帝急步而來。
「臣妾見過聖上!」
「臣婦見過聖上!」
「奴婢/奴才見過聖上!」
烏壓壓的跪了一地。
周文帝掃視一眼,表情冷冽陰冷,走至皇后面前,將她扶起,「起來。你身體不好,在椒房殿歇著就是,來此作甚?」
「胡嬤嬤,扶皇后回椒房殿!這裡有太醫和其他嬤嬤就行了。」
「是!」
「皇上,臣妾無礙!」皇后笑得一臉溫婉,聲音輕和,「臣妾也擔心越妃妹妹,還是讓臣妾待著。回去,臣妾也是擔心,不能歇息的。」
「你啊,真是一點都不聽話!」天子一臉心疼的看著皇后,卻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朕只許你待一會。」
「好!臣妾聽皇上的。」皇后溫婉一笑,而後又是臉色一沉,「怎麼會這樣呢?自越妃妹妹有孕起,臣妾讓人細細的照顧著。」
「一應吃穿用度,全都是小心又小心,檢查了又檢查的。怎麼就……還是出事?都是臣妾的不是!」
「與你無關!」皇帝柔聲安撫著。
「聖上,臣查出讓越妃滑胎的源頭了。」一太醫端著那血燕碗匆匆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