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己的妻子得自己疼

  「什麼嫁妝?」許盼月一臉茫然的看著她,眼眸里閃過一抹恨意。

  寬大的衣袖下,雙手緊握成拳,尖長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指肉里,卻完全沒有一點疼痛感。

  「姐姐,你的嫁妝,不都 跟你一起抬進東院了嗎?」

  「是啊,是啊!」韓氏連連點頭,「我們可不會貪你的嫁妝的。」

  許知渺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比許盼月更加茫然無辜又委屈的眼神,「可是,妹妹,你現在不是世子妃啊!你是二房長媳呀!」

  「許家給世子妃準備的嫁妝,你是不是應該還給我呢?」

  「那是我的嫁妝!」許盼月的聲音不禁的尖銳了幾分。

  「不,那是世子妃的嫁妝!」許知渺一本正經道,「 不過沒關係,妹妹想要,我讓給你就是了。」

  【明日回門,我讓許崇山和阮黎姿重新給我一份就是了!我是這麼好欺負的嗎?能讓你們好處都占了?】

  「明月和明心呢?」許盼月不想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問著自己的兩個大丫環。

  「哦,昨兒夜裡世子爺大怒,一不小心讓人打得過重了,兩人沒扛住,找閻王爺爺哭冤去了。」許知渺一臉漫不經心道。

  許盼月只覺得一口氣卡在喉嚨里,差點沒把她給噎死。

  「大少爺,大少奶奶。世子爺,世子妃,該敬茶了。」老夫人身邊的榮媽媽笑盈盈的說道。

  然後有下人趕緊端著新媳婦茶,遞給兩人。

  敬茶。

  許知渺收穫了很大的三個改口紅包。

  不知道比許盼月的鼓了多少。

  嗯,老夫人給兩個孫媳婦的倒是一樣的。

  不過定遠侯夫妻給的可是比慕爾縉夫妻的厚很多。

  許盼月看著許知渺手裡的紅封,又是氣得頭暈目眩的。

  心有不甘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許知渺自然是拿著自己的紅封,心情愉悅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至於定遠侯夫妻與慕少臣,則是被老夫人叫到了她的內屋。

  「老大,綺晴,還有少臣。現在這屋子裡只有我們,說說今日之事,你們怎麼看。」老夫人看他們一眼,表情沉肅。

  定遠侯慕長林的眉頭擰了起來,看嚮慕少臣,「你來說。」

  「母親,你是否也聽到了知渺的心聲?」倒是侯夫人奚氏先出聲。

  話落,其他幾人沉默。

  「昨夜,我一揭開她的蓋頭,就發現自己能聽到她的心聲。」慕少臣說道。

  奚氏轉眸看嚮慕長林,「你呢?」

  慕長林點頭,「嗯,能聽到。」

  「我觀察著其他人,應是不能聽到。也就是說,只有我們四人能聽到。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的很啊!」老夫人的臉上有著明顯的驚愕。

  「祖母,說來,這倒也是好事。」慕少臣說道,「眼下,我們應該弄清楚的是,為什麼一年後,我們大房會全死。」

  「還有,二叔他們二房,是不是真的對父親的這侯爵虎視眈眈。」

  「是不是二房聯繫外人,對我們大房趕盡殺絕。」

  說到這裡,慕少臣的眼裡閃過一抹狠戾。

  畢竟這些年來,二叔一家從來沒有表露出一點異樣。

  他與慕逸文這個堂兄亦是兄友弟恭,二嬸和母親之間更是妯娌親密。

  定遠侯府,是一片和睦溫馨的。外人誰不羨慕定遠侯府。

  可誰能想到,二房竟是覬覦著這侯爵啊!

  「我也實在是想不明白啊!」老夫人亦是一臉茫然。

  兩個兒子,都是她親生的。她向來一視同仁,沒有偏袒過誰。

  至於大兒子這侯爵,一半是襲承,另一半也是靠他自己的軍功得來的。

  怎麼就讓二兒子心生……異心了呢?

  「爾縉是否有異心一事,我們慢慢再查。」老夫人正色道,「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知渺。少臣,這事就交給你。」

  「對,對!」奚氏連連點頭,「你得想辦法從她那裡得到更多的消息。如此,我們才能更好的做準備。我可不想一年之後就去跟閻王爺爺報到。」

  「行了,你了別杵我這了。趕緊回去陪知渺,自己的妻子得自己疼!」老夫人開始趕人。

  慕少臣:「……!?」

  這就把他推了去了?

  「快去!」奚氏直接將他往門外推,「還有,你給我聽清楚了啊!我們家可不存在休妻另娶,也不存在納妾娶小!你要是敢有一點這種心思,我收拾你!」

  「你娘說得對!」慕長林點頭贊同自己妻子的話。

  慕少臣輕嘆一口氣,「知道了。」

  ……

  西院

  慕逸文凌視著許盼月,表情明顯的十分不悅。

  當然,慕爾縉與韓氏夫妻倆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臉都讓你給丟盡了!」韓氏剮一眼許盼月,「還說全都安排妥當的, 今天能讓大房臉上無光的!現在好了,臉上無光的是我們!」

  「許盼月,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母親,我也不知道啊。」許盼月一臉茫然,「許知渺在許家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她膽小怕事,唯唯諾諾,支支唔唔,沒有一點主見的。」

  「你看她今天的表現,像是你口中的那個許知渺嗎?」韓氏冷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在家裡的時候不一樣了。」許盼月怎麼都想不明白。

  「蠢貨!」韓氏一臉嫌棄的瞥她一眼,「她是裝的!她在扮豬吃老虎!你們全家都被她給騙到了!」

  「父親,你說,大伯他們會不會對我們起疑?」慕逸文問著慕爾縉。

  對於今日許盼月的表現,亦是不滿的很。

  可,事已至此了,並不是責備來責備去的時候了。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

  慕爾縉的眉頭擰得很緊,「說沒有一點懷疑,那是不可能的。但,頂多也就是懷疑到換親這一步為止。其他的,他們應該還不至。」

  「畢竟這些年來,我們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露出過一點。所以,今日 之事……」

  他的視線落在許盼月身上。

  慕逸文瞬間反應過來,「兒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

  東院,玉笙居是慕少臣的院落。

  此刻,許知渺正坐在椅子上,心情愉悅的拆著紅封,數著銀票。

  【侯爺和夫人,人還怪好的嘞。給我這麼多銀票。】

  【所以,統子,你說我要不要報恩一下,把慕少臣的慘死狀告訴他們?】

  門外,慕少臣剛抬起準備邁進來的腳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