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思恬是做了準備來的。
雖說那日皇后訴訓赫連麒的話,她是很贊同的。但是,她贊同的是赫連麒不能這麼做,而不是她自己不能。
還有就是,今日的機會於她來說,那真是千載難逢的。
以後若是想再這麼跟慕少臣同場出席,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那這次機會,她自然是要抓緊的。
當然了,她和赫連麒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赫連麒是想要鬧得人盡皆知的,而她當然不會這麼做。
她只要得到慕少臣,讓慕家的人知道她與慕少臣發生關係了就行。
其他的事情,她什麼也不做。就把壓力給到慕家,讓他們給出解決方案。
畢竟,她堂堂公主,是絕不可能受這個委屈的。也絕不可能給人做小 。
那麼,慕少臣就只能休了許知渺,改而娶她。
嗯,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了。
為了不想讓皇后知道她的計劃,她可是瞞著所有人,就連貼身的嬤嬤都沒有說。
此刻,她已經在屋子裡點燃了特製的香。
就等著慕芸把慕少臣找來。
門外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沉著穩健。
一聽就是常年習武之人。
赫連思恬的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
慕少臣,本公主等這一刻很久了。
從現在起,你將會是本公主的男人,與許知渺那個賤人再無關係。
朝著床走去,和衣側躺,背對著門。
慕逸文推門進屋,便是看到側躺在床上的曼妙身姿。
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讓他莫名有些興奮。
「微臣見過公主殿下。」朝著赫連思恬作揖行禮。
聞言,赫連思恬猛的一個轉身,一臉氣憤的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慕逸文,「怎麼是你?慕少臣呢?」
該死的慕芸,竟然敢騙她!
但已經來不及了。
薰香起效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行動已經完全不受腦子控制了。
明明她想要把慕逸文趕出去的, 但是卻一個勁的往他懷裡鑽,甚至上手解著他的衣裳。
對此,慕逸文別提多開心了。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
……
正廳
一齣戲已經結束,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但卻一直沒見著兩個孫子。
若說沒見到武青這個長孫,那也沒什麼意外的。 畢竟,這個孫子兩耳不聞窗外事,埋頭只顧手中畫。
但是一直都沒見到武泉這個小孫子,老夫人就有些意外了。
今日是她的壽辰,這個小孫子向來敬重她,不可能到現在都不來跟她賀壽的。
按理,他下朝一回府,就應該來她面前賀壽了。
可,一直沒見著。
「泉哥兒呢?還沒下朝嗎?」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永安侯問。
賀蘭芝亦是一臉疑惑。
是啊,怎麼都這會了,還沒見他的身影?
「下了呀,他說回去換下朝服就來跟您賀壽的。怎麼這麼久了,還沒來?」賀蘭芝四下環視一圈。
這仔細一下,莫名的讓她心一沉。
別說不見武泉的影子,武青與慕芸夫妻的身影也沒有,就連她的貼身婢女枝條也不見身影。
還有……那個跟著慕家人一起來的顏玉,怎麼也不見?
哦,不止!就連慕念安和許知渺也不見身影。
怎麼回事?
賀蘭芝的心裡莫名的浮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不知為何,胸口像是被什麼給悶住一般,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祖母,孫媳去看看。」 賀蘭芝朝著老夫人笑盈盈的說道,「夫君許是有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去吧。」老夫人點了點頭。
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自己的兒媳婦,「這慕芸是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日子,她就這樣不出面了?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
這話,她自然是說給奚氏聽的。
畢竟慕芸是慕家女兒。
但,奚氏就全當聽不懂。反正又不是她的女兒,有沒有規矩和她有什麼關係?
賀蘭芝並沒有找到武泉,倒是他的朝服已經妥善的掛於架子上。
也就是說,他已經換下朝服出門了。那會去哪?
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眸色暗沉。
「世子夫人, 奴婢剛從客苑那邊過來,聽著那邊像是有什麼動靜。」她的貼身媽媽走至她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動靜?」賀蘭芝沉聲問。
魏媽媽的唇角揚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奴婢聽著像是大少爺的聲音,裡面好像還有女人的聲音。聽著像是在做那種事情。」
「呵!」賀蘭芝輕笑,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得意,「那倒是稀奇了。都說武家大少爺人淡如菊,對什麼事情都無欲無求。」
「原來不過是藏得太好而已。既如此,那定是要讓所有人都看一看我們這個大少爺的真面目的。」
「魏媽媽,你去想辦法把老人給引過來。今日,不管屋子裡面的那個女人是誰,都得讓大少爺顏面掃地。」
說最後這句話時, 賀蘭芝的眼眸里迸射出冷凌的殺氣。
然後又補了一句,「也把大少奶奶給請過來。」
「是,是!」魏媽媽連聲應著,匆匆退下去安排。
而賀蘭芝則是在另外兩個婢女的陪同下,朝著客苑而去。
她的眼眸里,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寒芒。
客苑
慕芸與賀蘭芝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走廊。
雖然已經重新上妝,很努力的遮去了手指印,卻遮不去高高腫起的臉頰。
見狀,賀蘭芝的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大嫂的臉怎麼了?看起來像是腫了。」
慕芸的眼裡閃過一抹晦暗,「無礙,弟妹有心了。」
「大嫂匆匆來此是為何?」賀蘭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
「弟妹來此又是為何呢?」慕芸反問。
「祖母,」賀蘭芝朝著她身後的老夫人嫣笑行禮,「您怎麼來了?孫媳聽說夫君在此歇著,來此喚他。」
「您不必擔心,孫媳進去把他喚出來便是。」
說完,伸手欲推門進去。
「弟妹……」 慕芸急急的叫住她,然後四下尋著赫連思恬的身影。
這公主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要親看來見證二皇子與顏玉的醜事的嗎?
怎麼關鍵時候,卻不見人影了?
「大公子,是奴家侍候的好?還是大少夫人侍候的好?」屋內傳來嬌滴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