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皇后是假的?

  天子直直的盯著院中將彎刀舞得順手到絲滑的瓊妃,眼眸里閃過一抹陰鷙,「她倒是給了朕一個驚喜啊!」

  是啊!可不就是驚喜!

  求公公心想,誰能想到這瓊妃竟然是個練家子,而且這身手還不低啊!

  若非皇上突然間來這落扶宮,誰能發現呢?

  那麼皇后呢?皇后可知瓊妃是個練家子?

  畢竟這瓊妃當初可是皇后的貼身丫環,而且當初做了那待犯了死罪事情,也是皇后一力擔下的。

  這些年來,雖說與皇后的關係很一般,但不管怎麼說,而且當初也確實是背刺了皇后。

  但,不得不說,皇后是護著她的。

  「皇上,那……要進去嗎?」求放問。

  「不用了。」天子冷聲道,轉身便是離開。

  求公公趕緊跟上。

  「讓人去查一下她的底線。」帝王對著求公公沉聲道。

  「是!」

  「不,你親自去查!」

  求公公連連點頭,「是,奴才知道。」

  皇帝的表情一片陰冷,倒是讓人看不出來此刻內心的想法。

  「去椒房殿。」走了一半的路程,且已經朝著乾清殿的方向走去了,皇帝卻突然之間改變主意了。

  ……

  椒房殿

  皇后此刻正泡在冰冷的水中,而且還讓胡嬤嬤往水裡加了少許冰。

  眼下已是十月末,天已冷。

  泡在冰水裡的皇后,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

  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又在後宮統領這麼多年的皇后,何時受過這罪了。

  從來都是冬暖夏涼的過著舒逸的日子。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上,她都是享著萬人尊崇與敬仰 的。

  此刻,她的臉色一片慘白,嘴唇則是發紫。

  在一旁侍候的胡嬤嬤看著實在是心疼的很。

  「娘娘,已經泡了很久了。還是起身吧。」她的聲音幾乎是帶著請求的,甚至是有幾分哽咽了。

  「本宮沒事,還可以繼續。」皇后說道。

  但明顯聲音打顫,上下牙齒都磕到了。

  見狀,胡嬤嬤就更加的心疼了,「娘娘,奴婢心疼啊!如果可以的話,奴婢願意替您受這罪啊!」

  「你替不了。」皇后沉聲道,「本宮知你的心意,不必擔心,本宮心裡有數。」

  「你不必在這裡陪著本宮,去打聽一下,皇上在落扶宮那邊的情況。本宮必須清楚的知道。」

  「娘娘放心,安公公在打聽著。奴婢就在這陪著娘娘,這個時候,奴婢肯定是不會離開娘娘的。」胡嬤嬤一臉忠心道。

  「竹桃,也就你對本宮忠心耿耿了。」皇后從水裡伸出雙手,緊緊的握著胡嬤嬤的手,「這些年,若非有你陪在本宮身邊,本宮只怕是走不過來的。」

  「竹桃,這些年辛苦你了。本宮當年的選擇沒錯!」

  胡嬤嬤被皇后冰冷的手嚇到了, 趕緊不停的搓著她的手,想要幫她暖一暖。

  她的眼眶裡蓄滿了眼淚,聲音哽咽,「娘娘,奴婢心疼你啊!娘娘,奴婢求你了,別泡了好不好?」

  「奴婢從來不曾後悔過當初的選擇,不管任何時候,奴婢都在您的身邊。奴婢這輩子都忠心於您。」

  「娘娘,奴婢求您了, 別泡了好不好?您的身體吃不消的啊!」

  皇后從她的手裡抽加自己的手,重新浸泡於冰水之中,「你不用再勸了,本宮心中有數。」

  胡嬤嬤又心疼又無奈,只能眼眶含淚的看著她。

  「竹桃,你說皇上為何會突然之間對本宮的態度有所改變?」皇后問。

  胡嬤嬤不知道該怎麼回來。

  「二十二年了,他從來不曾有疑。本宮每每都是小心翼翼的, 自問從不曾露出一點馬腳。」

  「這二十二年,他對本宮的疼愛與信任,你和安德海都是看在眼裡的。」

  「本宮是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夏芷穗了。可,他為何就突然不一樣了呢?」

  「竹桃,你說,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

  「娘娘莫胡思亂想。」胡嬤嬤安慰著,「您本就是皇后娘娘,是夏家的大小姐。」

  聞言,皇后輕嘆一聲,而後點頭,「是,本宮就是皇后,是夏家的大小姐。」

  「可,他為何要禁本宮的足?禁麒兒的足?」皇后滿臉疑惑,「本宮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本宮身上。 」

  這幾天,皇后想了很多,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都想了一遍。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皇帝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的?

  好像是從太后回宮,或許還要更早一點,是從她把季璃歌安排進定遠侯府?

  對,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的。

  他得知此事後,對她發了一通火。

  所以,這個讓皇帝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的還是定遠侯府。

  定遠侯府還是關鍵。

  所有的事情,脫離她的撐控的,似乎是從慕少臣娶了許知渺這個女人開始。

  通了,一切都通了。

  所有的癥結,都在許知渺這個女人身上。

  自從她與許盼月換親,嫁給慕少臣之後,事情就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變得不可控了。

  原本,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她的控制之內。慕家二房,會在她和麒兒的相助下,慢慢的取代大房。

  許崇山,酈茂桉,都在她的計劃之內,替他們做事。

  一切都進展的十分順利。

  可,就因為慕逸文的自作主張,將許盼月與許知渺姐妹倆換親後,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的失控了。

  「定遠侯府的二房,如今何樣了?」皇后冷聲問。

  「只剩下慕二爺與大少爺父子二 人了。」胡嬤嬤回道,「二夫人與二小姐,都被送去寺廟帶髮修行了。還有那許盼月,奴婢得知,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其母親的離世。」

  「自請出家削髮為尼了。 而且還讓人送了一封自請下堂的信給慕家大少爺。」

  「自請下堂,削髮為尼了?」皇后一臉驚愕。

  胡嬤嬤點頭,「是!聽說就連許夫人的靈堂都不曾守過,更別說給許夫人送葬了。」

  「哦,對!」說到這,胡嬤嬤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嚴肅,「奴婢聽說,這許夫人,不是小阮氏,並沒有入許家祖墳。」

  「這許大人,還寫了一紙休書,然後讓人隨隨便便的將她給安……」

  「娘娘,皇上……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