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盼月整個人僵住了。
怎麼也沒想到,這次會是真的。 慕逸文真的在她身後,還聽到了她的話。
只覺得後背一片陰冷,額頭上更是豆大的汗,一顆一顆的滾落。
整個身體則是在瑟瑟發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慘白。
幾乎是機械的轉身,在看到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的慕逸文時,許盼月瑟抖的更厲害了。
「夫……夫君,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啊!」
她一聲驚叫,伴隨著痛苦的掙扎,「不要,不要!」
但無果。
慕逸文一手掐著她的脖子,對著慕少臣冷聲道,「就不勞堂弟動手了,告辭!」
說完,就這麼拽拖著許盼月離開。
晚香堂與茗香閣離得不算太遠,又因著阮黎姿的喪事,這會並沒有下人。
許盼月就這麼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被他拖進茗香閣自己的院子。
「夫君,夫君,你鬆手,你聽我解釋!並不是你聽到的那樣的,是……啊!」
許盼月被重重的甩落在地,疼得她又是呲牙咧嘴,眼淚更是「撲撲」的往下掉。
有疼出來的, 也有嚇出來的。反正就是此刻的她,心情複雜的很。
「這是怎麼了?」許鈺凡聽到動靜,一臉疑惑的問。
「鈺凡 ,鈺凡!救救我!救救姐姐!如今母親已故,這個世上,只有我們兩個親人了!」
在看到許鈺凡的那一瞬間,許盼月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猛的撲過去,緊緊的抱著他的腿連聲哀求,「弟弟,你救救我!我們倆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是……」
「姐夫,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今日是我母親的喪事。 給我一個面子,別為難我姐了。」許鈺凡打斷她的話,看著慕逸文沉聲道。
「對,對,對!今日是母親大喪,我們是回來奔喪的。夫君,莫不可做出失禮之事。」許盼月一臉贊同的說道。
她小心翼翼的站起,直接躲於許鈺凡身後,緊緊的拽著他的手,一臉心虛又心慌的看著慕逸文。
慕逸文沉沉的看一眼許鈺凡,又陰森森的盯她一眼,這才冷聲道,「鈺凡,今日我給你面子。你最好問問她,都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
「多謝姐夫願意給我這個面子。」許鈺凡正色道,轉眸看向許盼月,「你跟我進屋!」
然後就這麼拖拽著許盼月進內屋。
「弟弟……啊!」
許盼月再一次被重重的甩落在地,她疼得大聲尖,「許鈺凡,你幹什麼!你什麼意思!連你也想我死嗎?」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我告訴你!你若是敢不護著我,我就告訴老太婆,告訴許崇山,我們倆都不是許家的種!是……嗚……」
她的話還沒說完,嘴顎被許鈺凡狠狠的掐住。
疼,是那種骨頭都被掐碎的疼。
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滾落,「松……鬆手啊!許鈺凡,你想幹什麼?我是你姐姐!」
「姐姐?」許鈺凡陰森森的看著她,「是,沒錯!你確實是我姐姐!不過,只要我願意,我的姐姐可以是活的,也可以是死的!」
「許盼月,你聽懂了嗎?」
「你……你……」許盼月被嚇到了,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你說什麼?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許鈺凡冷冷的看著她, 「威脅我?許盼月,你真是自找死路啊!」
「不,不,不!」許盼月連連搖頭,苦苦哀求,「我沒有,弟弟,我沒有威脅你。我們倆是至親,是血脈相連的啊!」
「我們不能做自相殘殺的事情。我們應該一致對外,一起收拾許知渺的啊!弟弟,我們……」
「你放心,許知渺我也不會放過的!但,我得先殺了你!只有死人,才不會胡亂說話!」許鈺凡打斷她的話,冷漠的嚇人。
「不,不,不!」許盼月慌了,滿臉的恐懼,「不要殺我,弟弟,你不要殺我!你不能殺我啊!」
「我不會亂說的,我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讓祖母和父親知道的。我們是父親的孩子,是許家的孩子!」
「弟弟,你看在母親的份上,原諒我的口無遮攔!以後,我一定會管住自己的嘴巴的。」
「弟弟,我求你了!求你了!我是你這個世上唯一的……」
「母親?」許鈺凡再次打斷她的話,表情更加的陰森了,「許盼月,你知道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你……」許盼月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眼裡的恐慌更濃了,「該不會是你……不,不,不!你不會這麼做的!弟弟,你不會……」
「就是我做的!」許鈺凡說道,「我親手餵她喝下一碗加毒的藥,不過一刻鐘而已,她就吐血而亡了。」
「還有我師傅錢璋,我也親手送他離開了。 」
「現在輪到你了!再然後會是酈茂桉!」
「你們都該死!只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這輩子,我只能是許家的孩子,是許崇山的兒子!所以,你們都去死吧!」
「不,不……」
「咔嚓!」
許盼月的話還沒說完,許鈺凡直接擰斷了她的脖子。
她就這麼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死不瞑目。
許鈺凡伸手將她的雙眸合上,面無表情道,「好了,現在知道內情的人,全都死光了!」
「我再也不用擔心父親會知道了。從現在開始,我可以安安心心的做著許家的大少爺,父親的兒子了!」
「不,還有一個知情的!酈茂桉!今天晚上,我就送他來陪你們!」
……
許知渺回到晚香堂時,慕少臣依舊坐於椅子上,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書。
「回來了。」看到她, 放下手裡的書,揚起一抹溫和又寵溺的淺笑迎上去。
「嗯,」許知渺微笑著點頭,「有人來過?」
他會心一笑,輕輕的一點她的鼻尖,「什麼都瞞不過夫人。你離開沒一會,許盼月就來了。」
「猜到了。」許知渺嫣然一笑,然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來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