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你亂來。」葛長生說道,「你應該在新房內陪著你的新婚妻子。」
「要你多管閒事!」酈璟朝著他一腳踹過去。
卻是被他躲開。
「你敢躲開?」酈璟惡狠狠的瞪著他,眼眸里迸射出來的全都是濃濃的恨意,「狗雜種,你敢反抗?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我讓你反抗我!我給你臉了是吧!葛長生,你是不是 忘記了,你那沒用的廢物老爹還在我們手裡?」
「你給滾過來,跪下來給我磕頭!」
屋內,慕芷聽到動靜過來。
就看到酈璟怒視著葛長生。
她的眉頭不禁的擰了擰。
自然是認識葛長生的,不就是上次馬場的那個馬夫,後來被慕臻指給酈婉櫻,讓他成為酈婉櫻的侍衛。
怎麼……和酈璟起爭執了?
「大少爺,今日是你大喜之日。」葛長生看一眼慕芷。
她真好看。
大紅色的喜服穿在身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讓人移不開視線。
但葛長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慕芷這樣的千金小姐可不是他一個下賤之人能惦記的。
他將那一份感情壓在自己的心底,從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表露出一點。
「少夫人。」朝著慕芷恭恭敬敬的行禮,「奴才只是儘自己本分,攔著大少爺,不讓他在今日這特殊的日子做出失禮的事情。」
「少夫人回屋就是,奴才不會讓大少爺離開的。」
慕芷本想對他發火的,卻不想他竟是在替她著想。
於是,那到嘴邊怒罵的話,就這麼被她給咽了下去。
甚至那看著葛長生的眼眸里流露出一抹感激之情。
走至酈璟身邊,很是親昵的挽起他的手,「夫君,我們回房吧。」
但,酈璟現在對她卻是充滿了厭惡之意。
猛的將她一推。
慕芷一個站立不穩,往後跌去,摔倒在地。
「少夫人!」葛長生驚慌的叫著,上前將她扶起,「你沒事吧?有沒有哪不舒服?奴才去請府醫。」
酈璟則是連眼角也沒有斜她一下,邁步離開。
「酈璟!」見狀,慕芷氣得咬牙切齒的,「你混蛋!」
今日 是他們的新婚啊!他卻丟下她一人離開!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葛長生本想去攔住酈璟的,但他更擔心慕芷,也就只能由著酈璟離開。
「少夫人,小心點。奴才扶您起來。」小心翼翼的將慕芷扶起,再扶進屋。
在看到桌上那分文未動的合卺酒時,眼眸里閃過一抹陰狠。
酈璟,你真是該死啊!
行,我本來還想看在慕小姐的份上,饒過你的。如此看來,完全不必了。
既然你非上趕著找死,那就成全你!
「少夫人,真沒事嗎?奴才還是去請府醫吧。」看著慕芷,一臉關心道。
「不用。」慕芷深吸一口氣,拒絕,「我沒事,你出去吧!去把大少爺請回來就是了。別鬧出太大的動作。更別讓王爺,王妃和側妃知道。」
「悄悄的把他帶回來就是了。」
「好的,少夫人。」葛長生應著,「您先歇著,奴才去去就來。」
「你……叫什麼名字?」慕芷問。
「奴才叫葛長生。」
「哦,對!葛長生!」慕芷點頭,「記住了,謝謝你,葛長生。」
葛長生很是滿足的一笑,「奴才分內的事情,奴才去去就來,少夫人先歇著等會。」
「等一下。」剛走至門口處,又被慕芷叫住,「府里怎麼這般安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奴才不知。」葛長生搖頭,「奴才出去打聽一下?」
「算了,」慕芷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去把大少爺帶回來就是了。記住了,千萬別鬧出大動靜,特別是酈婉如,絕不能讓她知道。」
葛長生重重的點頭,「是!少夫人放心,奴才知道的。」
……
定遠侯府西院
酈婉櫻口水都快說幹了,依然沒能讓慕逸文他們相信她的清白。
特別是韓氏,甚至都提出了把她原路抬回榮王府的意思。
這種不要臉的東西,他們慕府可不敢要。
「行!」舒側妃一咬牙,一雙冷冽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韓氏,「我們把婉櫻接回去,那你們也就等著我們王府把慕芷原路送回!」
「你瘋了!我小芷犯什麼錯了?啊!你要這麼羞辱她!」韓氏咬牙切齒瞪著舒側妃。
「婚前失德!」舒側妃不緊不慢的說出這麼四個字。
「放屁!」韓氏恨不得甩她兩個耳光,「舒顰顏,你放什麼狗屁呢!我小芷失德?那還不是你那好兒子幹得缺德事嗎?啊!」
「那誰知道呢?」舒側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韓氏被她氣得胸口猛烈起伏,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酈茂桉,你的意思呢?」慕爾縉直視著酈茂桉, 「你也是這個意思?你也要把慕芷送回來?」
「不,不,不!」酈茂桉連連否認,「二舅兄,這不可能的。小芷沒有做對不起我酈家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這等沒良心的事情?」
「王爺!」舒側妃嬌嗔他一眼,「那你就由著他們欺負我們婉櫻啊!」
「你閉嘴!」酈茂桉狠狠的瞪她一眼,「你還有臉在這裡哭訴?啊!你看看,女兒都被你教成什麼樣了?」
「今日之事,不管她是真有其事,還是真被他人設計,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父王?!」酈婉櫻一臉驚愕疑惑的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也不相信女兒嗎?」
酈茂桉冷冷的看著她,「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啊!」
聞言,酈婉櫻的眼裡滿滿的都是痛苦與失望。
最是疼她的父王,竟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還是把她當眼珠子疼著的父王嗎? 為什麼她覺得這麼陌生呢?
對,他一定是借著這個機會給許盼月補償。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子裡面閃過之後,酈婉櫻的眼裡閃過一抹濃濃的恨意。
惡狠狠的朝著許盼月射去。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道父親,母親和夫君是否贊同。」許盼月緩聲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