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崇山也不是空架子,雖說真要打起來,他不是錢璋的對手。但也並不是不能過招的。
再者,他能聽到許知渺的心聲,已然知道了錢璋的大半事情。
在看到阮黎姿的時候,錢璋肯定是要動怒的,是要跟他動手的。
兩人就這麼大打出手。
「父親,師傅,你們別打了啊!」
最為難的還是許鈺凡,不知道該幫誰,只能大叫著想要勸停兩人。
但,他的叫喚是完全沒用的。
急得他想要上前,卻又不敢,只能在原地團團轉著。
「凡哥兒,你還不趕緊上去幫你父親!」老夫人朝著許鈺凡大叫,「你沒看到嗎?你的父親正被人欺負著!」
「祖母,我……」許鈺凡一臉為難的看著她。
他也想上前幫忙啊!可是,一個是父親,一個是視他如己出的師傅。他幫哪一個都不好啊!
【哦吼,這下有好戲看了。打,打得認真一點。】
許知渺別提多興奮了,湊唇在慕少臣耳邊輕聲道,「夫君,看仔細了。這次比剛才許鈺凡與慕逸文比試更有用。」
「我們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這錢璋可不是個好對付的,武力值高著呢。」
「知道了,都聽夫人的。」慕少臣柔聲道,那看著她的眼神十分溫柔。
然後只見許知渺抬手將他的腦袋往邊上一扭一推,「知道了,你還把眼睛定在我身上?看我能知己知彼啊!你看過招的兩人。」
沒想到他卻將她的手往自己的掌心一握,「不衝突。」
許知渺:「……」
許盼月一直都注意著這邊,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 那溫柔的眼神,直把她忌妒的發狂。
幾招下來,許崇山到底不是錢璋的對手。
只見錢璋一掌狠狠的朝著他的胸膛襲去,許崇山連連後退,唇內濃濃的血腥味。
不過他給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就在錢璋抬手又要一掌過去的時候,老夫人眼疾手快的,不用任何考慮的將一臉無措的許鈺凡猛的往許崇山面前一推,想讓他替許崇山擋下這一掌。
「不!」阮黎姿見狀,大聲驚叫。
更是本能的想要從椅子上站起,衝上去阻止。
錢璋見到許鈺凡,急急的收回自己的掌風。然後自然的反噬到自己,猛的往後退去好幾步。
「許老夫人,你這是何意!」錢璋穩住自己,怒氣沖沖的瞪著許老夫人。
「錢師傅,你這又是何意!」老夫人不懼的與他對視,甚至可以說氣勢上更勝他一籌,「在我府上,你竟然敢對我兒動手?」
「今日若不是看在你是凡哥兒師傅的份上, 此不敬之罪,老身定不輕饒!」
「來人,送客!」老夫人一臉冷漠道。
「祖母,師傅只是一時情急,他對父親並無惡意的。」許鈺凡趕緊上前替他求情,「祖母,孫兒求您,還是讓師傅在家小住吧。」
「一時情急,並無惡意?」老夫人凌視著許鈺凡,一字一頓,「並無惡意就已將你父親傷到了, 那他若是心存惡意,是不是我們全府上下都得命喪他手了?」
「祖母……」
「我們許家廟小,可容不下他這麼一尊大佛。」老夫人根本就不給許鈺凡再替錢璋求情的機會。
「凡哥兒。」錢璋輕拍著許鈺凡的肩膀,一臉慈愛,「師傅沒事,你不用擔心為師。為師不會沒有落腳之處的。」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陪陪你母親。 過段時間,為師再來接你。」
許鈺凡才注意到坐於椅子上,一臉虛弱無力,臉色慘白的阮黎姿。
「娘,你怎麼了?發生了何事?」他急切的問著。
阮黎姿露出一抹欣慰的淺笑,搖了搖頭,「娘沒事,就是一點小傷而已。你不用擔心。」
「娘……」
「沒事,不必擔心。娘會好好的。」阮黎姿朝著他搖了搖頭,然後又看向錢璋, 「錢師兄,凡哥兒真是有勞你了。 」
錢璋深吸一口氣,又是朝著許崇山惡狠狠的瞪去一眼,這才又重新看向阮黎姿。
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溫柔又心疼,「我會在上京樓落腳,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上京樓找我。 你喚我一聲師兄,你的事情,我就一定會管的。」
「老師與師母對我有再造之恩,如今他們倆都已千古,阮家只剩你一人。我既是你的師兄,那便是你的家人。」
「誰也不能欺負於你!師妹,你記住了,你不是單獨一人的,任何時候,我都是你的家人!」
「師兄……」阮黎姿感動得眼眶含淚的看著他。
「許崇山!」錢璋狠狠的瞪著許崇山,「你也給我聽清楚了,今日這是給你的警告!若是敢對黎姿不好,你看我怎麼收拾 你!」
「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你最好把我的話放心裡了!哼!」
說完,憤憤的一甩袖,頭也不回的離開。
【呀!這就沒了? 不應該再打一架的嗎?沒意思!】
【不過就許崇山這樣的縮頭烏龜,又能如何呢?哎,頭頂上的龜毛都三尺長了啊!】
【得,戲散場。還是回家吧,沒勁!】
「祖母,岳父,盼月身體不好,我還是先帶她回府了。岳母也需要休養,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許知渺正欲出聲,卻是被慕逸文搶了個先。
然後也不等老夫人和許崇山應聲,就這麼拉著許盼月自顧自的離開了。
【這麼著急離開?該不會是去追錢璋的吧?】
【一定是這樣的!他想趁這個機會,把錢璋納為己有。】
「那我們也不打擾姨娘養身體了。」許知渺朝著老夫人堪堪一行禮,拉起慕少臣的就匆匆離開。
「夫君,慕逸文一定是去收買錢璋了。我們得去阻止他。」
慕少臣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呀!」許知渺一聲驚呼,「作什麼?」
他抱著她直接上馬車。
但,馬車裡裝滿了許老夫人送的禮。
「早知道就再來一輛馬車了。」許知渺自言自語,「你抱我上馬車做什麼?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去阻止慕逸文。」
「不急。」慕少臣不緊不慢道,「總得給他一個機會的。」
「什麼意思?」她一臉茫然。
他勾唇一笑,神秘的很,「意思就是,讓他爬高一點,這樣摔下來才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