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盼月的尖叫聲響起,「許知渺,你懷孕了?你怎麼可以懷孕?你怎麼能懷孕! 」
她就像是被什麼給刺激到了,掙脫開葛媽媽與白露的攙扶,朝著許知渺衝過來。
「你憑什麼懷孕!你不能懷孕!你不可有懷孕!」
她就像是一個瘋子,而且還是那失控的瘋牛,滿目猙獰。
「啊!」許盼月一聲慘叫,並沒有撞到許知渺,而是自己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
因為是在門口的台階處,她這麼一摔,直接是臉朝下的摔。
然後……
就磕掉了兩個門牙。
嘴裡全都是血,抬頭之際,更加的猙獰恐怖了。
慕少臣將許知渺摟於懷裡,緊緊的護著。
就在許盼月如一頭瘋牛一樣衝過來的時候,他便是摟著許知渺往邊上退去了。
「堂兄,這是何意?」慕少臣凌視著慕逸文,語氣中滿滿的都是質問,「我可不記得,我夫人可曾得罪過她!」
「怎麼,這一見著就要對我夫人動手!堂兄,是否該給我一個解釋?」
「夫君,我怕。」許知渺很配合的露出一抹恐懼害怕又慌亂的表情。
小小的身子,一個勁的往他的懷裡鑽。
那楚楚可憐又柔弱無措的表情,妥妥的將一個無助的受害者給演得淋漓盡致。
甚至於眼眸里還蓄著一抹汪汪的眼淚,欲掉不掉。
嗯,好一朵嬌弱的白蓮花。
自然,與面目猙獰的許盼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妹妹,你這是何故?我又沒得罪你。」她悲悲戚戚的指責著還趴摔在地上的許盼月,「你的小產也不是我造成的,你的夫君要納妾,也與我無關。」
「你怎麼就一副所有的苦果都是我造成的表情?」
「我安安靜靜的過著自己的生活,與你可沒有任何交集。你怎麼就一見著我,就一副非要置我於死地的恨意?」
「妹妹,我與夫君今日回許府,是來探望受傷的姨娘的。雖然姨娘一直對我不怎麼樣,但身為晚輩, 我還是想要一儘自己的心意。」
「你若是不想我回許府,明說就是了。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呢?」
「反正在這個家裡,也是沒有我說話的份。」
「夫君,既然許府不歡迎我們回來,那我們也不為難他們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她一臉無比委屈 的看著慕少臣。
許盼月氣啊!氣得整張臉都在抽搐了。再加之那少了的兩個門牙,以及滿口鮮血,讓她看起來就更加的如鬼魅一般了。
「賤……」
「閉嘴!」慕逸文朝著她一聲呵斥,「許盼月,你要幹什麼?都是一家人,你為什麼就非得對自己的姐姐這般大的敵意?」
「你……」許盼月惡狠狠的瞪著他。
「還嫌不丟臉嗎?」慕逸文凌視著她,朝著葛媽媽與白露怒 道,「還不把她扶起來!」
反應過來的兩人趕緊上前將她扶起。
「夫君,我們走!」許知渺做一副離開的樣子。
「弟妹!」慕逸文趕緊上前,賠笑道歉,「都是許盼月的錯,你千萬別與她一般計較。今日是來看望受傷的岳母,不管怎麼說,還請弟妹以親情為重。」
【親情?嗤!許家與我可沒有半點親情。我今日是來看笑話的,是來吃瓜的。】
「怎麼都站在門口?」許崇山的聲音傳來,在看到一身狼狽的許盼月時,眉頭不悅的擰起,「許盼月,你又唱的哪出?」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逸文還嫌丟人!」
「逸文,她以後再這麼瘋瘋癲癲,頭腦不清的話,你直接將她關在屋裡,別讓她出門了。省得她丟人現臉!」
「父親!」許盼月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現在是我被人欺負!你還是不是我父親,為幫著我也就算了, 還幫著外人打壓我!」
「誰是外人?啊!」 許崇山厲聲訓斥,「你告訴我,這裡誰是外人?是你姐姐,姐夫是外人?還是你的丈夫是外人?」
「我……」
「你給我閉嘴!」許崇山打斷她的話,「還不嫌丟人?要麼進府,要麼回慕府!」
許盼月深吸一口氣,恨恨一的咬牙,「我來看母親!母親怎麼樣了?」
「在茗香閣,自己去看。」許崇山冷聲道。
然後對著許知渺與慕少臣,「你們有心了,進屋坐。」
儘管心裡對許知渺這個唯一的親生女兒愧疚的很,但並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
畢竟還有一個慕逸文站著,他還得防著。
他想要補償這個女兒,但也不想給她帶來危險。慕逸文這個人,野心可大著。
許知渺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涼涼的瞥他一眼,便是與慕少臣一起進府。
「賢婿,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許崇山拍了拍慕逸文的肩膀,語帶無奈。
【說你渣真是一點沒說錯!你不止渣,你還眼瞎!真以為慕逸文對你這個老丈人是真心好啊?】
【他們一家不過只是在利用你而已!等你死期到的那一天,我看你還會不會覺得慕逸文是賢婿!】
【看一看,許崇山這個綠帽王是怎麼死的。】
許崇山只覺得脊背一涼,本能的挺直幾分,然後豎起耳朵聆聽。
【哈……真是活該的很啊!是被許鈺凡那個他最疼愛的兒子,一劍穿膛刺死的。】
【因為他終於發現自己被戴了綠帽了。發現這一雙他疼了這麼多年的兒女,竟然都不是親生的。】
【想要掐死阮黎姿,更想將她休棄。卻不想許鈺凡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從背後一劍將他解決了。】
【果然啊,都是因果報應。母子倆都是死在許鈺凡這個他們最疼愛的人手裡。】
許崇山只覺得後背一片冰冷,冒著涔涔的冷汗。
是啊,他可不就是眼瞎啊!可不就是因果報應啊!
他和母親最疼的就是許鈺凡了,畢竟這可是許家的獨苗啊!
可是最後他們得到了什麼?他與母親竟然都死在許鈺凡這個孽障的手裡啊!
……
茗香閣
「娘,怎麼會這樣啊!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啊!」許盼月看著剛剛舒醒過來的阮黎姿哀聲哭泣,「是不是許知渺那個賤人?!」
「夫人,大少爺回來了!」成媽媽推門進屋,對著阮黎姿輕聲道,「錢師傅也來了。」
聞言,阮黎姿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