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動作幅度過快過大,直接將慕少臣拉扯的懵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慕少臣看著她一臉關心的問。
許知渺反應過來,看著坦露著健碩胸膛的男人,胸膛上還有被她抓出來的指甲痕,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將自己的視線移開,「沒事,沒事。睡你的覺,睡你的覺。我就是說夢話。對,說夢話。」
然後若無其事的拉過被她扯落滑下的被子,又若無其事的將他推倒,再若無其事的跟著躺下窩進他的懷裡,蓋好被子。
慕少臣:「……??!!」
【什麼新瓜,什麼新瓜?快說,快說!我等著吃新瓜。】
因為急著吃新瓜,什麼羞澀啊,難為情啊統統都拋一邊去。
這個時候, 什麼事情都沒有她吃瓜重要。
慕少臣自然是豎起耳朵,一本正經的聽著。
【什麼?阮黎姿昨兒夜裡與酈茂桉私會,結果被人給行刺了。一人中了一箭,這會躺在床在還昏迷不醒!】
【許鈺凡在回來的路上了?而且還是阮黎姿的姦夫之一帶著他回府的!】
【哦,那個姦夫是現在還是許鈺凡的教武師傅。許鈺凡之所以連親姐許盼月的大婚都沒有參加,就是在可能是親生父親的錢璋那裡習武。】
【這個許鈺凡還是有點本事的。畢竟錢璋的武功確實很好。後期兩人可都是慕逸文的得力助手。】
【哎,不對啊!】
【許盼月可是死在慕逸文手裡的,那身為她弟弟的許鈺凡又怎麼可能不給她報仇,還心甘情願的給慕逸文辦事。】
【可以說,後期慕逸文成為三皇子的心腹,助三皇子登上那皇位,這許鈺凡與錢璋父子可是功不可沒的。】
【哦,原來許鈺凡與許盼月竟然也不是同一個父親啊!哈哈哈哈……】
【所以,這阮黎姿到底是有多少個男人啊!許崇山的頭頂到底戴了多少頂綠帽啊!】
【好想看看許崇山知道自己頭頂一片碧綠時候的表情啊!一定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這麼好玩的時候,當然得去許府吃瓜看熱鬧啊!】
慕少臣一臉若有所思,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輕撫著自己的下巴。
「……」
「世子,夫人,許府來人了。」慕少臣正欲出聲之際,門外傳來春雨的聲音。
慕少臣的唇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這不就機會自己遞上來了嗎。
「說是許夫人身受重傷,請世子夫人過府探望一下。」
「知道了。」慕少臣不咸不淡的應著。
「去嗎?」看著許知渺一臉溫柔又滿眼寵溺的問。
「去啊,為什麼不去!」許知渺笑盈盈的說道。
【這真是打瞌睡了,就有人遞來了枕頭啊!還在想著用什麼藉口去許府看熱鬧呢!這不就有了嗎。】
「夫君,起床,更衣,陪我走一趟許府。看看我那好姨娘,是怎麼受的傷。」她笑得兩眼彎彎的說道。
這樣子實在是俏皮可愛的很,竟是讓他有一種想將她再一次壓於身下好好疼上一番的衝動。
「老實點!」許知渺沒好氣的嗔他一眼,玉足往他的小腿上輕踢了一下,「把你腦子裡的那些顏色想法都給收起來!」
「一天天的,你怎麼就不知道累是何物的?」
又是一臉哀怨的瞪他一眼。
他低低的輕笑出聲,那一雙深邃的眼眸滿腹柔情的凝視著她,「與夫人在一起,怎麼會累?我滿心歡喜,無比興奮。」
「如果可以的話,就哪都不想去,只想和夫人在此廝磨鬼混。」
許知渺深吸一口氣,無骨般的玉手在他的胸前捶了一下,「你還知道是鬼混啊!那你還好意思說出口的?你可是定安侯府的世子 !可是戰場上英勇殺敵的少年將軍!」
「你說你,怎麼就玩物喪志到這個地步呢?要是讓你的那些同僚和下屬知道,還不得笑話死你啊!」
握住她那軟軟的作著亂的手,緩聲道,「那是他們沒有相愛的夫人可抱!笑話我? 我看他們敢嗎?」
「呀,你還打算以權壓人啊?」許知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有何不可? 」
「不跟你貧了!」許知渺又是沒好氣的嗔他一眼,從他的懷裡起開下床,「趕緊更衣。」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語帶撒嬌,「夫人替我更衣可好?」
許知渺瞬間一臉驚恐到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要死了,要死了!他……他竟然向我撒嬌!唔,拒絕不了啊,怎麼辦?】
【我竟然很吃他這一套!小心臟怦怦直跳,怎麼辦啊!】
慕少臣的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小弧度。
拉著她的手,然後與她十指相扣,那一雙會勾人的,如有魔法的眼眸,灼灼的凝視著她,「夫人?」
「或者,為夫先為你更衣。你再替為夫更衣,可好?嗯,這叫互助。」
【唔……撩得我心跳加快啊!怎麼這麼會撩人啊!不行了,不行了!要裝不下去了。】
然後就見他這麼光著身子下床,真的是一本正經的替她更衣。
只是那指尖不經意間划過她的肌膚,惹得許知渺一陣一陣的悸慄打顫。
屋內,氣溫在緩速上升。
……
二房,韶光園
許盼月躺於床上,整個人無比虛弱。
她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慘白的就像是那白紙一般。
這一個晚上,慕逸文並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除了她的婢女白露和貼身的葛媽媽,慕府沒有派一個下人來服侍她。
氣得許盼月一整個晚上根本就睡不著,就連眼睛都不曾合一下。
她就這麼直直的睜著眼睛,望著帳頂到天亮。
「大少爺在哪?」許盼月看著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碗藥的白露問。
她相信,白露一定已經想辦法打聽過了。
果然,只見白露一臉為難的看著她。
「說!」許盼月沉聲道,「你如 實的告訴我,不許有任何隱瞞。」
「是!」白露點頭,「奴婢打聽到,大少爺昨兒夜裡讓巧兒服侍著他。這會,巧兒才剛剛從大少爺的屋裡離開。」
巧兒,就是慕逸文的通房。
「慕逸文,你欺人太甚!」許盼月雙眸一片腥紅,氣得咬牙切齒。
「還有,許府來人了, 說是夫人昨兒受了重傷。問少奶奶回不回府探望。」白露小心翼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