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讓她進後院,隨便給她一個院子就行。幹什麼非得讓她掛著我的女人的頭銜。」慕少臣反駁。
反正他就是不願意,一點都不想 有一個女人來和他的娘子搶 人。
「你的意思是,掛著你的女人的頭銜,你就能讓她把這個身份坐實了?」許知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字一頓說得很慢。
「哥,你死定了!」慕念安丟他一個白眼。
「他敢!」奚氏朝著他惡狠狠的瞪一眼。
「我打斷他的腿!」慕長林冷聲道。
慕少臣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是他想不想的問題嗎?這人也不是他招進來了。
他們倒是好,把人招進來卻全成了他的錯。還不許他有一點不同的意見。
「帝後 突然微服來訪,皇后還突然帶了一個烈士遺孤,二房又順勢提出讓你收她入房的提議。」
許知渺一臉認真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打得是什麼主意?」
「如果這是聖意,你能拒絕了?」
「能!」慕少臣毫不猶豫的說道。
「行,行!」許知渺很是滿意的微笑點頭,「那我們換一個說法。如果這是皇后的意思,你就不想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做?」
「二嬸可是她授意的?皇后與二房之間是否有利益關係?皇上是否也對我們大房有所猜疑?」
「這些,都是我們現在需要注意和確定的。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個關鍵的棋子留在身邊,留在眼皮底下。 」
「總好過我們拒絕後,他們另想陰謀之計再來針對陷害。」
「還是說,夫君對自己沒有信心?」她笑得如沐春風般的望著慕少臣。
「我……」
「老爺,要不然你想辦法找找衛神醫。」慕少臣剛開口, 便是被奚氏打斷。
她看著慕長林,一本正經道,「讓他給兒子配副藥, 就讓他這段時間站不起來。如此,他也就沒有那心思了。只是……」
走至許知渺身邊,握住她的手,輕拍著,一臉慈愛,「得委屈渺渺一段時間了。」
慕少臣:「…… !!」
你可真是我親娘啊!不是親娘,都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婆母真是好可愛啊!這提議也不是不可行呢!就讓他先萎一段時間?這男人的需求實在是過於旺盛了。這樣一來,也正好讓我歇歇。】
【嗯,可行,可行!】
慕少臣:「……!!」
你可真是我的親娘子!
一把從奚氏身邊將許知渺拉過,憤憤的瞪自己親娘一眼,「不勞母親費心!母親還是把心思多放在父親身上為好。兒子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你別聽母親胡言亂語!」急急的哄勸著許知渺,生怕她動真格的,「她就是閒的。我看,要不然,你還是把管家權還給母親。」
「想都別想!」慕長林怒瞪著他,「你母親年紀大了,經不起這麼勞累了。管家這麼一點小事,渺渺做得很好!你別給我再整這一死出!」
護妻嘛,誰還不會啊!
你小子心疼自己的妻子,老子也心疼自己的妻子。
不過,做戲還是要做全套的。
這一夜,大房暴發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大吵。
吵得面紅耳赤,吵得人盡皆知,吵到最後是慕少臣甩袖離開。
聽說,這一晚,慕少臣都沒有回房,而是直接宿在了書房。而且還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這消息傳到二房西院時,已是第二次一早。
許盼月坐於妝奩前,由著婢女給她梳妝。
聽到婢女從東院打聽來的消息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一臉驚愕的看著白露,「你說世子和許知渺吵架了?吵得很兇?」
白露連連點頭,「是的。奴婢還打聽到,世子爺一晚上都沒有回房陪世子妃,而是在書房喝了一整晚的酒。」
「早上婢女進去收拾書房時,地上倒著好幾個酒瓶,滿屋子都是酒味。世子爺就那麼和衣倒在地上睡著。」
「呵!呵呵 !」許盼月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許知渺,你也有今天啊!」
可是,笑著笑著,她的眼眶裡卻蓄起了眼淚。
心裡滿滿的都不是滋味。
因為慕少臣與許知渺吵架,是因為許知渺大方的給他納妾,而他不願意納妾。
正好與慕逸文是相反的。
他們是慕逸文心情愉悅的想要納妾,是她不想他納妾。她想要鬧,可是卻明白她沒這個資格鬧。
說到底還是慕逸文心裡沒有她,不在乎她。而慕少臣的心裡有許知渺,在乎許知渺。
心裡的不甘更濃了,恨恨的咬著牙,眼眸里迸射出濃濃的恨意。
許知渺,你憑什麼得到這麼多!憑什麼讓慕少臣這麼看重你,在意你!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會毀了你擁有的一切!
「準備馬車,我要回許府。」許盼月冷聲道。
「少夫人,這個時候回許府,會不會惹二夫人和大少爺不悅?」白露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我管他們幹什麼!」許盼月一怒之下直接將妝奩上的東西掃落在地,「我們在乎過我的感受嗎?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在乎他們的感受?」
「可是……」
「你閉嘴!」許盼月冷聲打斷她的話, 陰惻惻的剮著她,「你是誰的婢女?你聽誰的?啊!要不然,我讓你去二夫人身邊侍候著?」
白露「撲通」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想在少夫人身邊。還請少夫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
到底是自己從許府帶過來的陪嫁丫環,也知道她的忠心。
許盼月也沒有真的懲罰她,「起來吧,去備馬車。我有事與母親商量。放心吧,他們忙著慕芷的婚事,沒時間來管我。」
「是。」白露應著,出屋子。
許盼月的臉色很不好,整張臉可以說是扭曲猙獰的。
腦子裡滿滿的都是慕少臣與慕逸文之間的區別,還有這段時間來,自己的不順心。
「許知渺,我要讓你不得好死!」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
……
許知渺只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動彈不得,被人緊緊的摟抱圈於懷裡。
脖頸上,還有那熾熱的呼氣在痒痒的噴灑著。
「慕少臣,你有完沒完了!」沒好氣的怨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