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
「是猿飛那個傢伙!」
「沒想到啊沒想到,猿飛這傢伙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結果連給囚徒的靈石都貪墨!」
這時,四足金鷹想了起來,不禁咬牙說道。
在它看來,囚神獄內的囚犯沒有收到靈石和補給,全是因為猿飛貪婪的結果。
它倒不是替這些被關押的妖獸謀不平,只是猿飛這件事多少有些降身價。
好歹也是青鸞妖國的統領,六階妖獸。
結果連囚神獄這幾千塊靈石也要貪。
就在四足金鷹暗罵間,林青雲看向被幾名妖獸圍堵的那隻妖獸。
看到那隻妖獸的模樣後,他不禁挑了挑眉頭。
那是一隻毛髮黯淡稀疏的鳥類妖獸,它看起來也就林青雲兩個手掌那麼大,似乎年紀並不大。
此刻的它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毛髮下的皮膚多有傷口,且非常的消瘦,感覺下一秒就要死在這裡。
然而它的一對眼瞳中,卻是蘊含著濃郁的倔強與堅毅。
感受到林青雲的目光看自己,那隻瘦小的鳥妖掙紮起身,想要趁此機會逃離這裡。
只是可惜,它的一舉一動都被林青雲看在眼裡。
還沒等它邁出幾步,便被林青雲用妖力鎮壓在原地。
「二統領,雖然大家都是妖獸,但你們未免也太殘忍了些~~」
「如此殘酷的囚神獄內,卻居然塞了一隻三階妖獸!」
「我挺好奇,它到底犯了什麼罪,才被關在這裡面來。」
林青雲目光投向四足金鷹,抬起手指著那隻鳥妖說道。
聞言,四足金鷹也是注意到了那隻不起眼的小妖怪,仔細看了片刻,它也不禁愣住了。
「嗯?」
「這……這是什麼情況?!」
它也著實沒有料到,這囚神獄內居然還有如此弱小的妖獸存在。
按理來說,像這種還未開啟靈智的妖獸,即便是有罪,也不至於扔進囚神獄內。
但眼前的的確確出現了這樣一隻妖獸,而且看著年紀並不大。
「喂,你們幾個。」
「這隻妖獸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不!!」
四足金鷹扭頭看向另外幾隻妖獸,冷聲問道。
這幾頭妖獸連連搖頭,表示並不認識。
「我們也不太清楚,它好像憑空突然出現在這裡,在囚神獄也有段時間了。」
「本來以為它活不了多久,但它的生命力似乎格外的頑強,怎麼都不死。」
「我們猜它可能偷偷藏了不少靈石,這才……」
它們趁此機會解釋道。
四足金鷹撓了撓頭,小心的看向林青雲。
「回頭我好好翻一翻卷宗好了,按理來說這樣的妖獸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難不成……是某隻妖獸囚犯偷偷生下來的?」
「囚神獄裡還能生下孩子,這生命力是有多頑強……」
聽到它的自言自語,那隻瘦小鳥妖仿佛聽懂了一般,它撲騰了兩下翅膀,朝著四足金鷹叫了兩聲,身上僅剩不多的毛髮也炸開。
有林青雲的威壓在,對方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他饒有興致的看向這隻外表醜陋的鳥妖。
【風雀:普通級血脈妖獸】
看起來的確是平平無奇,但林青雲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隻三階妖獸的眼睛格外明亮,似乎蘊含著遠超同階妖獸的智慧。
他手一招,催動妖力,將那隻風雀吸起,抓到手中。
幼小的風雀壓根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只能是任由林青雲抓著,動彈不得。
林青雲對四足金鷹說道:「你現在不是更應該關注你家妖王的下落嗎?」
「這麼一隻小妖有什麼值得調查的。」
「乾脆這隻妖獸就交給我處理好了,你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
他看似詢問的語氣,可在四足金鷹耳中,卻感覺出了濃濃的威脅之感。
它哪裡敢阻攔林青雲的決定啊,況且這麼一個小妖獸,的確不值得它關注。
林青雲想要,它自然犯不著去阻攔。
「那就任憑大人發落。」
林青雲輕輕點頭。
見到四足金鷹對林青雲如此尊敬,其他那幾隻妖獸也是格外的驚訝,青鸞妖國什麼時候又多了這樣一位強大的存在。
這隻風雀進入到了青羽令牌的庇護範圍內,體內僅剩不多的妖力,也不再被汲取,這讓它身體放鬆了些。
但它現在還在被林青雲抓著,而它還無可奈何,只能用眼神去瞪林青雲。
「我救了你,你似乎並不感激我啊~」
「要不要我重新將你丟回去,繼續遭受酷刑?」
林青雲見狀,心中的惡趣味再度湧現,想要嚇唬一下它。
他抬起手,故作要將其丟出去的動作。
風雀顯然是聽懂了林青雲的話,連忙用一對翅膀,抓住林青雲的手,目光也變得哀求。
林青雲這才重新將手收回。
這下這隻風雀很明顯老實多了,乖巧的被林青雲抓在手中。
「算你識相~」
「二統領,我們繼續轉一轉吧~~」
林青雲對四足金鷹再度說道,隨後便邁步朝著前方走去。
……
青鸞妖國外
鼠乾躲在角落,緊張的看向青鸞妖國的方向。
原本它帶著那幾隻火甲犀,從妖國內一路狂奔,在城門的守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跑出了城外。
只是它沒跑出多遠,便停了下來。
它心中還是擔憂林青雲的安危,因此一咬牙,選擇留下來。
鼠乾雖然愛財惜命,但還是比較講江湖道義的,林青雲幫助它解決了麻煩,甚至還留下墊後,給它逃跑的機會。
它若是直接跑了,豈不是太無情了些。
於是它留了下來,躲在青鸞妖國外的隱蔽處,希望能夠獲得林青雲逃離的消息。
然而它等到現在,卻是絲毫沒有看到林青雲的蹤跡,反倒是青鸞妖國內逐漸安靜平息下來。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林大人不會被抓住了吧……」
「聽說青鸞妖國內有一座囚神獄,進入其中的妖獸至少要丟半條命啊!!」
鼠乾心中焦急,然而以它的實力,壓根什麼也做不了。
屬於是只能幹著急。
也就在它焦急等待之時,一把匕首毫無預兆的從它背後出現,朝著它的脖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