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整個江城,誰都保不了他!
當晚。
心空大師心驚膽戰地連夜跑回了般若寺。
生怕惡詭在身後追蹤他。
跑的時候連形象也顧不上了。
血跡斑斑的襯衣,滿頭的汗水,臉頰像是難產般扭曲。
和平日裡那個淡然慈悲的他截然不同。
跑回寺廟的他還在不斷怒罵著。
直到烏司卿惶恐地站在他面前。
心空大師嘴巴一直沒停!
「大師,到底發生什麼了?」
「那厲詭究竟有無去除?」
「你就算這麼罵我,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烏司卿不解的話語之中夾雜委屈。
他還在家等待好消息時。
突然收到手下稟告,說有人看到心空大師裸奔回寺廟了。
一刻也不敢耽擱。
他連忙開車來到了般若寺中。
轉頭就看見心空大師出口成髒。
把他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個遍。
此時,心空大師余怒未消,接過一旁沙彌遞來的毛巾擦拭身體。
邊擦他邊冷笑道:「好好好,老衲算是看錯人了。」
「本想幫你去除惡詭,可你竟然合謀厲詭迫害老衲。」
「要不是老衲跑得快,說不定就被那惡詭活吞了!」
「哼!慧能還屍骨未寒呢。」
這話。
聽得烏司卿心裡咯噔一下!
他什麼時候合謀厲詭迫害人了?
要說想要去除厲詭,他比誰都迫切!
再說和般若寺無冤無仇!
就連唯一的染血級詭器都能奉上!
又怎會迫害心空呢?
「大師無論如何,哪怕厲詭被您重傷,沒有完全去除,我烏家的詭器也照常奉上!」
烏司卿沒搞懂,索性心一橫,直接忍痛割愛道。
和般若寺的關係不能交惡。
不然他烏家在江城都不會再有立足之地。
說著。
他就從身後拿出了一個保險箱,想要遞給心空大師。
未曾想!
心空大師見此一幕,眼瞳中浮現出的不是驚喜。
而是深深的恐懼和畏怯!
他像是應激的貓一般,當即差點沒坐穩摔下。
同時手揮得飛快,看似對詭器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誰要你的詭器!!!」
「快拿走,快拿走!」
「老衲和你烏家無冤無仇,為何要禍水東引,不要欺人太甚!」
心空大師離烏司卿和詭器隔開了距離。
惶恐不安地握緊了手中的佛珠。
仿佛染上詭器的氣息就會遭遇不幸。
他在害怕。
要是大荒山的詭異以為他收了烏司卿的詭器,所以和他們有關係怎麼辦?
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烏司卿聞言錯愕地低下頭看了一眼。
是詭器沒錯啊!
「大師,這是真的詭器,絕對不存在造假的可能!」
「您這是怎麼了,要不我把保險箱放您腳下?」
沒想到,心空大師見狀也不裝了。
他一腳將裝有詭器的保險箱踢翻。
然後眼瞳出現後怕和忌憚之色。
「老衲警告你,老衲和你烏家沒有任何關係!」
「出家人慈悲為懷,雖然人家是惡詭,但依然包括在這蒼生之中,不許你胡作非為!」
「要是再步步相逼,休怪老衲不客氣。」
心空大師威脅道。
烏司卿難以相信地聽著這些話。
事到如今。
他算是明白了,這個和尚怕不是被厲詭嚇到,於是想要和他們洗清關係。
恐怕厲詭根本沒有受到傷害!
收回保險箱,烏司卿如喪考妣,雙腿都要嚇軟。
原本就花白的頭髮,此時更是不斷顫動。
連心空大師都敵對不了的詭異!
他難以想像。
這種詭異怕不是出山之際。
就會要了他們烏家所有人的命!
「大師,我只問一件事,我烏家還有辦法保命嗎?」
烏司卿絕望地站在原地道。
「想保命?」
「恐怕整個江城,也只有方丈能保得了你。」
「不過方丈一心修行,從不過問俗世,你就死心吧。」
心空大師冷言奉勸。
「老衲建議你,儘早把全族的棺材都備好,以免到時候來不及。」
「也不知道你們怎麼那個惡詭了,那種怨念,老衲這輩子都聞所未聞。」
想起那雙恐怖的眼睛。
心空大師就不寒而慄。
還好它只對身體裡的詭異感興趣。
這才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說到這,他額外問了一句:「對了,你可知那個惡詭的生辰?」
烏司卿聽聞立刻思索,隨後想到些什麼,他的臉色變得更為蒼白。
「好像是陰月陰日陰時。」
心空大師:「」
良久的沉默。
他一個字不說。
臉頰滿是青紅之色。
「極陰之人?」
「你要老衲去對付這種惡詭?」
「你怎麼不給老衲也準備一副棺材呢?」
「關門,送客!」
砰!
烏司卿被丟出了般若寺。
直到現在,他才知曉,自家兒子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
在關門前,烏司卿還聽到心空大師的警告。
想要烏家上下保命!
就必須取得惡詭的原諒!
只有這麼一條辦法!
無論讓他兒子磕頭謝罪,還是將其大卸八塊送給惡詭!
只要能平息他的怒火就行!
不然誰也保不了他們江城烏家!
尤其是他兒子,方丈出手都未必保得了!
墨色的夜籠罩萬物。
黑雲從頭頂緩緩飄過,又是一場大雨即將傾盆而下。
烏司卿呆滯地拎著保險箱,口中喃喃。
「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
「我烏家要亡了。」
他心中無限淒涼痛苦。
在江城發展了數百年的烏家,現在竟然要亡於他手!
這讓他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烏司卿感到痛徹心扉的懊悔。
早知自己兒子會惹出滔天大禍!
他絕對不會將其肆意寵溺!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完了!
都完了!!!
回到家。
烏司卿彷徨地坐在椅子上,心頭有萬般糾結。
一邊是烏家全族!
一邊是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
「取得原諒想救烏家只有取得惡詭的原諒麼?」
「可我又怎能將兒子親手交給惡詭。」
烏司卿痛苦地揉著大腦,他根本無從做出選擇,無論是天枰的哪一邊,他都完全割捨不了。
在劇烈的思想交錯中。
烏司卿慢慢暈了過去。
直到他聽到下屬驚慌失措大喊。
「不好了,家主,少爺消失不見了!」
烏司卿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恍然才發現一夜過去。
他僵硬地扭了一下頭,猛然發覺身旁的保險箱也連著一起消失了。
「恆豪不見了?」
「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他要去幹什麼!」
烏司卿顫抖著手指問道。
下屬也神色緊張道:「好像有人看到他拿著一個保險箱,還有一把鐵鍬,去往了附近的公墓。」
烏司卿聽完如五雷轟頂!
鐵鍬?
公墓?
難不成他兒要做傻事?!!
那惡詭都沒放過他!
他現在還要去掘其妹妹的墳?
「孽障啊!!!」
烏司卿只覺得兩眼昏花!
隨後頭腦一黑!
「他,他這是要拉上所有人一起陪葬啊!」
他吐血三升!
再無任何力氣倒下。
(本章完)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