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186.棍叟的絕地反擊
曼哈頓,哈萊姆。
慣例的,某廢棄庫房。
只有零星幾盞吊燈亮著。
其中一盞吊燈正下方,一名削瘦的白髮蒼蒼的白人老者,雙手環繞被用手銬銬在一根支撐立柱上。
正是被俘的棍叟。
不過臉上沒有傷痕,身上也沒有凌亂,氣息也還正常,看樣子並沒有被手合會動手動腳,至少暫且如此。
只是手銬銬的很死,緊貼著肉皮兒。
棍叟耳朵微微一動,便聽得一陣拐杖拄地的聲音由遠至近的傳來,卻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
老頭兒神色不變,雙手卻握成了拳頭,然後被緊緊捆住的雙腕隨之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雖然聽不見腳步聲,但棍叟那敏銳的感知中,無比澎湃的生命能量,集中在一個瘦小的身軀中,宛若人形烘爐,又好似當空的烈日那般的鮮明。
棍叟知道,這是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強大存在,隨著拐杖發出的聲音,正在慢慢的接近他。
感受著那強大無比的崑崙氣,棍叟雖然雙眼濁白無神,眉宇之間,卻流露出一絲羨慕,一絲不甘,更多的卻是無邊的憤怒。
不過只是一閃即逝,馬上就恢復了古井無波的表情。
「棍叟老友,招待不周,還望你不要介意。」一個蒼老的女性聲音,隨著拐杖發出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都給人銬柱子上,還要這麼拿腔拿調的,還是說的粵語,不用問也知道這是誰了。
「高,你還是這麼虛偽。」棍叟一聲嗤笑,也不見動怒,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先被高夫人端了老窩,又被「請」來銬在這裡。
不過嘴裡也沒什麼好話就是了。
棍叟說的還是英語,不過顯然是聽得懂高夫人在說什麼。
高夫人同樣沒生氣,還是那麼笑眯眯的,語氣平淡的就好像街坊鄰居的遇上了,閒聊天,開口說道:「老朋友,多年未見,何必一來就惡語相向,出口傷人呢?」
還能因為什麼,因為看你這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嘴臉,特麼的心裡搓火唄。
在心裡只有A數和C數,沒有中間那個數的圈子裡,高夫人絕對稱得上是佼佼者。
棍叟不屑的回道:「少說這些沒用的吧,我懶得跟你多費唇舌。」
高夫人點點頭說道:「好,快人快語,那我就直接問了,你對擊敗博徒的那名少年,阿隆沃克,有多少了解?」
棍叟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回道:「抱歉幫不了你,我也只知道姓名,其餘的你自己查去吧,你知道的,我行動不方便。」
「老朋友,我不想對你來硬的,可你也不要讓我難做,我不忍心對你出手,索旺達可是很樂意代勞的。」
高夫人站到棍叟身側,一臉誠懇的勸慰道。
聽這意思,高夫人這還是在玩兒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那一套。
棍叟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嗤,是麼?那你趕快把那個沙灘之子叫過來,我還正好想松松骨頭呢。」
高夫人還是很有耐心的問道:「你是怎麼找到他的,他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棍叟卻不做回答,嗤笑一聲,反問道:「你又為什麼這麼在意?直接找過去不就行了麼?哦,還是說,區區一個博徒,就讓你們的瑟縮了?」
高夫人嘆了口氣:「唉,老朋友,這麼多年了,你的火氣還是這麼大,我們只是想要找他談一談,把事情說開,沒有別的意思。」
棍叟又是一聲嗤笑:「嘿,就這麼談?那可真是有意思。」
高夫人再問,棍叟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冷嘲熱諷。
總歸一句好話也沒有,一句有用的話也不說。
高夫人此時一臉的無奈,搖搖頭說道:「好吧,老朋友,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只有讓索旺達過來替我招待你了,失陪。」
高夫人說完,見棍叟連答話都不答,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卻還是搖了搖頭,笑眯眯的拄著拐杖離開了。
棍叟耳朵微微顫動,待到拐杖帶出的聲音漸漸走遠,高夫人的氣息也逐漸淡化,把被銬住的雙手抬高,繞到嘴邊,照著左手虎口的一個小紅點,張嘴一口咬破,登時鮮血染紅了牙齒。
棍叟卻毫不在意,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擠一掐一扽,竟然從傷口處拽出一根十幾厘米長、曲別針粗細的金屬絲來!
棍叟嘬了幾口左手虎口上的傷口,止住流血,右手捏住金屬絲,往手腕的方向一捅,精準的捅入手銬的鎖眼,上下左右一番撥挑,一聲輕響,手銬應聲而開。
棍叟稍稍活動了一下右腕,接著捅開了左腕的手銬,又將打開的手銬再次合攏,並成兩個圓環捏在右手裡,好像一個鐵指虎。
就在棍叟弄出響動來的時候,陰影里便躍出兩名蒙面的黑衣劍客,待到棍叟右手握住手銬,已然抽劍出鞘,在斜後方一左一右夾攻而來!
棍叟耳聽得腦後帶風,卻毫不驚慌,好似早有預料一般,一個低頭,腳下用力,身形詭異的一轉,身影一個模糊,便以極快的速度,躲開了致命的殺機,更是直接繞到了一名黑衣蒙面劍客的身後!
這名黑衣蒙面劍客一招使老,尚且來不及收回力道,便覺腦後一陣劇痛,接著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棍叟一拳捶躺下一個黑衣蒙面劍客,接著出手如電,順手一撈,一把捏住這名劍客持劍的手腕,一捏一揉,手腕一翻,已然是持劍在手!
剎那間,一道寒光再次閃過,帶過一抹猩紅的血光!
噹啷啷一聲一柄長劍落地,另一名黑衣蒙面劍客已然是雙手捂著喉嚨,鮮血不斷地順著指縫溢出,「咯、咯」幾聲,掙扎又邁出了兩步,還是步了他身邊同夥的後塵,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再沒了動靜。
兔起鶻落,電光石火之間,便已分出了勝負,定下了生死!
棍叟跟著毫不猶豫的一劍刺下,正中先前那名被他一手銬打暈的黑衣蒙面劍客背後的位置,長劍深深地沒入其身體,直捅到心口。
黑衣蒙面劍客登時一陣的抽搐,然後就再也不動了,任由鮮血從其身下流出,慢慢的攤開成一片。
棍叟卻是早已沒入了黑暗當中,蹤跡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