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空,那不僅僅是神話。」村上信微微搖了搖頭,看著艾麗卡,沉聲說道:「從你是個小孩起,我們就一直在找你,你是被人從我們這裡奪走的,但是現在,你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艾麗卡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一陣顫抖,她手裡長刀指著村上信,問道:「你在說的什麼鬼話?」
村上信微微笑了笑,說出了一句棍叟絕不願意聽到的話:「艾麗卡,你就是黑空,你是我們最強大的神器。」
說著,村上信上前一步,半跪在艾麗卡面前,手裡長刀平舉,做出一副臣服的姿態。
艾麗卡一下子愣住了,她的眼睛不停的閃爍,最後身子慢慢的轉過來,直直的盯著棍叟。
在一旁,傑西卡是直接看蒙了,這反轉也來的太快了點,而馬特·默多克這是忍不住開口勸道:「艾麗卡,你別聽他的,他在騙你,這是他的臆想,他的騙局,她想要奪走你,他們沒資格對你指手畫腳。」
對於馬特·默多克的這番話,艾麗卡置若罔聞,她轉過身,緊盯著棍叟說道:「他說過我失控了,你也說過同樣的話,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對不對?」
棍叟緊緊的抿著嘴唇,在傑西卡的攙扶下不說一句話,在場的人當中,只有他聽明白了艾麗卡話里的意思。
別看艾麗卡現在和真純會接觸的極少,但那是因為早年間的一場事故,在她小的時候,她本人就是生活在真純會的秘密基地,在那裡接受訓練的,只不過是一場事故之後,她被迫被棍叟帶出了秘密基地,之後送到希臘外交官雨果·納奇絲的手裡進行撫養,而棍叟也在暗中接著對她進行訓練。
艾麗卡小時候在真純會的秘密基地里,是極不受歡迎的,每一次訓練的時候,同伴都有意無意的下手過重。
有一次艾麗卡實在太過惱火,反過來直接將對戰的同伴給打個半死,為此她不得不接受棍叟一段時間的禁閉,可是她還沒有從禁閉里走出來,之前那名對戰的同伴就找上門來了。
艾麗卡還在為自己的下手過重向同伴道歉,然而同伴卻已經向她亮出了刀子,艾麗卡想也不想,直接反手殺了那個大她好幾歲的男人,下手極重。
而因為此時基地的訓練教官直接說她失控了,而且同樣叫她是「它」,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說通了!
艾麗卡一轉身,將村上信手裡的長刀接了過來,握在左手,右手是凌霄送給她的另一把長刀,雙刀在她手裡輕輕揮舞,甚至都傳來空氣被割裂的聲音,說到底,她還是適合雙手武器。
兩把刀同時對準棍叟,艾麗卡滿是激憤的說道:「你一直都知道的,對不對?」
棍叟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逼到近前的艾麗卡,微微閉上眼睛,點頭說道:「沒錯,我知道。」
「所以他們一直以來都那麼恨我。」艾麗卡的目光在傑西卡和馬特·默多克身上飛快的掠過,最終還是落到了棍叟的身上,喃喃自語的說道:「所以每個人最終都會恨我。」
「艾麗卡,你還是有選擇機會的。」馬特默多克忍不住繼續勸道:「我所認識的那個女人依舊在你的心裡。」
「不,不在了,早就不在了。」搖著頭,艾麗卡慢慢的退到了村上信的身邊,現在的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艾麗卡,歡迎你回家。」村上信對著艾麗卡重重地彎下了腰,同時說道:「無論生死,我們聽你差遣!」
村上信話音剛落,在他身後的那些忍者全部都放下了武器,半跪在地,所有人都是如此,包括二樓上那些用槍口指著他們的精英槍手,之前還在不停的向著中央池子裡傾倒血液的忍者,全是如此,沒一個例外。
「哦,天吶!」馬特默多克難以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忍不住叫道:「艾麗卡!」
對於他的呼喚,艾麗卡根本置若罔聞,即便是她自己也被眼前的這一幕所震驚了,她喃喃的說道:「如果他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幼年在真純會努力學習,我將其埋藏在記憶當中,就為了有一天能對抗她,但是現在再也不用對抗什麼了,黑空就是我的命運。」
多少年以來,幼時那個暴虐的自己是她一直避免自己想要變成的人,也是她一直在對抗的對象,但現在……
「我一生都在隱藏,我盡力了。」艾麗卡手握雙刀,對著棍叟和馬特·默多克說道:「我用盡全力控制我的內心,也許我再也不用這樣做了,也許這就是我的機會,」
儘管艾麗卡在堅強的控制著自己,但是她的聲音仍舊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抽泣聲,眼中閃爍著淚光。
棍叟站在那裡沉默不語,仿佛他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而馬特·默多克卻仍舊不願放棄,繼續勸道:「什麼樣的機會?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路上的機會嗎?還是像這些人一樣每天窩在老鼠洞裡,久不見天日。」
艾麗卡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村上信一眼,說實話,馬特·默多克說的還真的有些道理。
村上信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趕緊開口說道:「艾麗卡,現在是時候拿回屬於你自己的力量了。」
「哦,就是你們所說的召喚儀式嗎?」艾麗卡下意識的看向了房間中央的那個血池。
村上信站了起來,對著身後的那些忍者擺了擺手,他們繼續開始往池裡傾倒血液,看的艾麗卡忍不住皺眉。
村上信趕緊說道:「這些血液我們都是從各地的血庫搜集而來的,並沒有傷及到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聽村上信這麼說,艾麗卡心底鬆一口氣,如果這些血液全都是殺的人弄來的,那麼她恐怕是只要接近就會覺得噁心難受,而現在所有的一切看上去也不再那麼刺眼了!
轉身看了棍叟和馬特·默多克,還有傑西卡一眼,艾麗卡沉沉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讓他們走吧!」
「稍微等一等吧,我怕他們離開之後會想辦法破壞儀式的進行。」村上信低聲建議說道,然而看著艾麗卡略帶懷疑的目光,他趕緊開口說道:「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可以讓他們離開。」
如果是將馬特·默多克三人困在廠房裡面,那麼村上信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會破壞召喚儀式的進行,可如果他們離開了這裡,就難免說不會去聯繫凌霄或斯塔克等復仇者聯盟的那些超級強者。
以那些人的速度,趕到這裡絕對是眨眼間的事情,破壞召喚儀式也是很輕鬆的一件事。
艾麗卡收回目光,沉吟片刻,說道:「那就給我盯死他們,別讓他們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是!」村上信雙腿併攏,沉聲應了下來,他一擺手,十名忍者同時手持長刀,將馬特·默多克三人圍在門口,與此同時,上面的那些精英槍手也都將槍口對準了他們,只要他們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立刻開槍。
艾麗卡跟著村上信一直來到了二樓上,站在二樓的扶手上看著中央的血池,她莫名的有一種震撼。
過了一會兒,艾麗卡才忍不住問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村上信知道她問的是關於召喚儀式的事情,趕緊解釋說道:「等到血池被注滿之後,我們會將蘇生鼎放入到血池當中,以血漿為薪火,蘇生鼎召喚魔神力量為藥物,然後全部灌入你的體內,成就無上黑空。」
村上信詳詳細細的給艾麗卡介紹了整個召喚儀式的步驟,艾麗卡一邊聽著,一邊不停的點點頭,只有在最不經意間,她的目光掃過廠房裡的某一點的時候,心情才會平靜一些。
見鬼,她怎麼會完全相信村上信說的那些鬼話,如果不是凌霄的安排,她早就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