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似混亂的宇宙是有規律的,是有定律存在的的。」凌霄接過話茬,對著菲茲點點頭,然後才對眾人說道:「其中的一條定律就說,每一點的物質構成了每個動物、植物、礦物的物質,不管它如何改變,最基本的物質點是不變的,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本質之所在。」
凌霄看了梅琳達一眼,然後才接著說道:「在中文裡面,我們是這麼說的,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說的就是構成山水的最基本物質是相同的,而更進一步,達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就能夠看透事物構成的規律,從而達到像伊萊·莫洛現在這樣創物的境界。」
雖然說凌霄的後一段話聽懂的人不多,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從前面那句話上理解它的意思。
不過傑弗里·梅斯仍舊忍不住問道:「那你說的這一切跟現在的這些事情有什麼關係?」
「有,有很大的關係。」凌霄笑了笑,右手伸出,平攤在傑弗里·梅斯的眼前,輕聲說道:「你看!」
一句話,仿佛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凌霄攤開的手掌中,一縷縷白色的霧氣出現在他的手掌中,緊跟著,無數的霧氣仿佛無視和風一號的艙壁,直接從外面湧入了機艙內,全部匯聚到了凌霄的手掌上,形成一團巴掌大的烏雲,而且墨色越來越濃。
隨著凌霄一聲冷喝,驟然間,烏雲中閃起了一縷極細微的電蛇,電蛇在烏雲中竄動,緊跟著轟隆聲響起,在那一團烏雲中,開始滴下一滴滴的水珠,就像是在下雨一樣,落到了凌霄的掌心之中。
等到烏雲散去,一小團圓形的水球已經被凌霄掌握在手中,隨著他的心意便形成牛羊豬馬各式動物。
到了最後,這一團水球赫然塑形成了西蒙斯的模樣,纖纖縷縷,絲毫畢現,緊跟著一團寒氣湧起,最後直接定型。
凌霄將成型的人物冰雕遞給身旁的菲茲,最後由菲茲遞到了西蒙斯的手裡,然後才對傑弗里·梅斯說道:「像我們這樣的施展法術,不僅需要能量,也需要這個世界最基礎的物質。但是伊萊·莫洛不一樣。」
「不一樣嗎?」傑弗里·梅斯下意識的問道:「在我看來,你們的所作所為同樣神奇。」
「完全不一樣。」凌霄搖了搖頭,說道:「從我來講,不管是我這個人,還是我所用的物質和能量,都來自於我們現在的這個世界。而伊萊則是不同,他的知識,他的法術,都
是來源於黑暗神書。他說取用的能量物質,都來源於用能量法陣所溝通的異維度,甚至他這個人,他的靈魂,都已經被異維度的能量所侵蝕。」
「我明白了!」菲茲突然睜大了眼睛,說道:「正是來自於異維度的能量衝擊,才導致有不停的地震發生。」
「沒錯。」凌霄點了點頭,十分滿意的看了菲茲一眼,然後才繼續說道:「想要將伊萊·莫洛的問題徹底解決,光是殺死他這個人是解決不了問題,因為異維度能量法陣的存在,他的靈魂依舊會存在。所以想要徹底解決這個麻煩,最佳的辦法,就是將他這個人,還有能量法陣,所有的異維度能量,全部驅逐出去。」
說完,凌霄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傑弗里·梅斯認真的聽了下來,同時也不時的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見。
等到飛機重新飛回洛杉磯,整個計劃已經重新擬定,就在其他人都開始做準備的時候,傑弗里·梅斯突然將科爾森叫道了後艙,兩個人開始低聲的說起了一些事情。
梅琳達感到有些奇怪,她皺了皺眉頭,看了凌霄一眼,然後才走向了後艙,沒想到卻聽到了一陣爭吵。
「……菲爾,或許如果你能偶爾挺我一次,事情也不會全部落入別人的手裡。」傑弗里·梅斯非常不滿。
而站在他對面的科爾森,卻是十分冷靜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能支持行不通的計劃!」
聽到這裡,梅琳達已經隱隱明白兩個人在爭吵什麼了,剛才傑弗里·梅斯和凌霄一見面,就提出了讓對方去送死的計劃,但是這個計劃卻被凌霄毫不猶豫的拒絕掉了。
可是到了現在,梅斯卻埋怨科爾森不支持他,以至於讓整個計劃的掌控權落入了凌霄的手裡,而科爾森卻不時的迎合著凌霄。
傑弗里·梅斯嘲笑的說道:「或許是任何不是你們提出的計劃,或者說服務於你們目的的計劃。」
雖然說對於神盾局和星際移民局的合作樂見其成,但是,對於整個合作的掌控權傑弗里·梅斯卻是想要緊緊的攥在自己的手裡,然而從今天計劃的測定上,傑弗里·梅斯能夠很清楚的看出來,不管是科爾森,梅琳達,菲茲和西蒙斯,他們或多或少都跟凌霄更加的親近,這讓他的計劃很難施展開來,所以讓他非常的憤怒。
聽到傑弗里·梅斯這麼說,科爾森緊皺著眉頭,滿是不解的問道:「什麼目的?」
「得了吧,菲爾。拿定主意吧,你究竟想不想要做局長?」傑弗里·梅斯一句話將他內心最深處的擔憂說了出來,然後才有些憤憤的說道:「我可不想當什麼傀儡,只管保持微笑,你一發話我就服從。」
「沒人叫你服從誰。」科爾森搖了搖頭,略帶調侃的說道:「不過你的笑容的確很不錯。」
「是你自己退位的,菲爾。」科爾森的調侃,讓傑弗里·梅斯的心裡更加的憤然,他緊跟著說道:「可自從我接手以後,你就一直在這家飛機上忙活。什麼時候,想做什麼都隨你的心意。」
「你說的是指救命之類的事情嗎?」科爾森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梅斯的不停挑釁讓他也有些憤怒起來。
「我指的是利用逃犯和殺人犯替你動手。」傑弗里·梅斯不在隱藏心裡的想法,憤恨的說道:「聯繫凌霄,建機器人,保留那麼多的秘密,不讓我知道……」
「你想談隱瞞秘密是吧,好吧,我們談吧。」既然說到這裡,科爾森也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客氣的說道:「那我們首先就從你和那納迪爾參議員的秘密計劃說起。」
聽到科爾森這麼說,傑弗里·梅斯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臉色也沉了下來,冷聲問道:「誰告訴你這些的?」
「一個鬼魂!」梅琳達說著從後面的通道里走了出來,看著傑弗里·梅斯說道:「你知道納迪爾參議員關押了一名異人囚犯嗎,好像是某種實驗?」
梅琳達知道這一切並不奇怪,當初陷入維度間隙的時候,科爾森所看到的一切,在回來之後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梅琳達,這裡面就包括梅斯讓人將蒙著面的西蒙斯交給了納迪爾參議員,協助他處理一名異人的事情。
作為最親密的同伴,梅琳達自然要站出來支持科爾森,同時她也不希望看到科爾森和傑弗里梅斯鬧的翻臉,剛才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實在有些僵,由她出來作為緩衝,氣氛總能緩和一些。
看了梅琳達一眼,科爾森再度問道:「你是個異人,你為什麼要跟一個那麼恨異人的人合作?」
「你們想要知道原因。」傑弗里·梅斯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好,我告訴你們,納迪爾參議員有你們和斯凱、雷耶斯合作在監獄裡的照片,還有那個被雷耶斯殺死的黑幫分子,桑迪諾·納加拉。她威脅要把這一切都公布給公眾和媒體,你能想像到媒體的報導嗎?『神盾局特工跟國內恐怖分子和殺人犯合作。』」
納迪爾參議員的確是抓住了傑弗里·梅斯的短處,一旦這樣的消息暴露出去,那麼對於剛剛走上檯面上的神盾局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在這種情況下,傑弗里·梅斯不得不按照納迪爾參議員所說的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