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屋中央,凌霄心念一動,神魔榜立刻便將傑森·史崔克的能力落在了凌霄的身上。
對面隱隱組成某種陣勢的五人,只見對面的面具人斜斜一笑,他的眼中竟是閃起一朵綠色的火焰,下一刻,隨著面具人急速後退,月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房屋之內。
不知道何時,房間內的燈光已經徹底熄滅,月光如流水一般的撒入整個房間,讓人覺得驚詫的是,一輪彎月竟然慢慢的從面具人的頭頂升起,向上,向上,高高的掛在夜幕之中。
一干人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之後,頭頂的樓層已經不見了蹤影,上面徹底變成了漆黑的夜幕,夜幕之上只有一輪彎月高掛其上,月光灑在每個人的腳下。
下一刻,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中,月光竟是莫名的從夜幕中掉了下來,朝著眾人墜落而來。
「咄!」一聲冷喝在五個人的耳朵當中響起,將五人從幻象之中驚醒,原來是站在五人身後的佐藤榮信,他的實力比其他人都要高出一籌,位置又站的稍微靠後,所以第一個便清醒過來,然後全力發出聲音,將其他人也全部都叫醒。
但此時已經為時已晚,彎月如勾,斜斜的從半空中墜下朝著五個人襲殺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股強大的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他們都感覺,月鉤是對著自己一個人而來的,在一瞬間幾乎用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本事。
替身術,隱身術,分身術,變身術,遁術等等,一瞬間在房間之內出現了十幾道身影,都不知道那個是真那個是假。
月影變幻,霎那間,急襲而下的月鉤變幻出無數到幻影,朝著整個房間之內激射而下,有如暴雨一般,灑落在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
一道道替身分身化作煙氣消失,鮮血從真身上噴灑而出,等到月影落盡,房屋之中除了面具人之外,再沒有一個站著的身影,除了被佐藤榮信在危急關頭救下的佐藤潤澤,其他的四名長老全部殞命。
「你有機會走的。」帶著古樸仙人面具的凌霄,背手站在月光下,第一次開了口。
「中國人!」佐藤榮信難以相信的看著這個幾乎殺光他們所有人的敵人,拳頭緊握。此時的佐藤榮信擋在佐藤潤澤的身前,小腹上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能夠清晰的看見腸子在蠕動,更為糟糕的是,他的兩條腿同樣是傷痕累累,左小腿甚至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在佐藤榮信的右手中,一柄斷刀被他緊緊的握在手裡,就在剛才他用長刀去擋月影的時候,被月影如刀切豆腐一樣切成了兩半,到了這個時候,佐藤榮信才明白,在早先的交手當中,面具人已經很是留手了。
「走,我拖住他。」佐藤榮信壓低聲音對兒子說道:「回去告訴長老會,是矢志玄勾結中國人對我們的下的手,讓他們替我們報仇。」
「父親!」被佐藤榮信救下來的佐藤榮澤此時也滿是狼狽,右臂和大腿上各有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不停的流出,一柄肋差被他緊緊的握在手裡,滿是不甘,不願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走,不要拖拖拉拉的,我會拖住他的。」佐藤榮信使勁的推了兒子一把,然後轉過身看著對面的面具人,雙手開始迅速的結印,一道黑色的繩索從面具人身前的影子當中蔓延出來,從他的腳下開始,將他整個人從下到上緊緊束縛了起來。
「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知道他是沒機會走的。」面具人似乎對自己被綁縛住一點也不在意,抬起頭看著站在佐藤榮信身後的佐藤潤澤,輕笑著說道:「來啊,來啊,你沒看見我已經被束縛住了嗎,你的機會來了!」
看著已經被影縛術控制出的面具人,佐藤潤澤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前去捅他一刀,但是老辣的佐藤榮信卻是再度使勁推了兒子一把,喝聲說道:「快走,你沒有機會的。」
「是,父親。」咬了咬牙,選擇相信自己父親的佐藤潤澤竭力壓制住想要的衝動,朝著門口奔去。
「可惜了,本來我還想給他一個痛快的。」面具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佐藤榮信,又看了看已經離開房間佐藤潤澤,忍不住微微的搖了搖頭。
別看佐藤榮信一副為兒子著想的模樣,但是凌霄心裡清楚,這老傢伙其實是在算計著自己的生路。他讓兒子先逃,其實是想讓凌霄看著他重傷垂死的份上先去追他的兒子,暫時放過他,這樣他才有機會脫身。
這一點從佐藤榮信一點沒有擋住凌霄去路的意思就能看的出來,凌霄能夠瞬移的能力他有不是不知道,這點影縛術根本就控制不了他。
而且凌霄的能力不止於此,就如同現在,身上的能力模版一邊,凌霄便已經十分輕鬆的從影縛術的控制當中走了出來,手中埃德曼短劍脫手而出,死死的釘在身前的影子當中、
一股鮮血突兀的從凌霄的影子裡面滲出,凌霄用力一踢,一個穿著渾身黑衣的瘦小忍者被他一腳踢到了牆上,這一腳直接要了黑衣忍者的性命,一口鮮血噴出,直接沒了氣息。
凌霄並沒有就這樣輕鬆的放過他,腳尖一踢,埃德曼短劍立時從地上跳起,然後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刺穿了黑衣忍者的咽喉。
看到這一幕,佐藤榮信一臉難堪的看著凌霄,有些苦澀的說道:「沒想到矢志玄竟然將忍術的訣竅都告訴了你們,看來他真的是打算要背棄長老會自立門戶了!」
凌霄沒有理會佐藤榮信的試探,目光直接盯向了房間外面,只聽一聲怒吼:「竟然是你!」
緊接著一陣打鬥過後,外面再沒了半點聲息,沒過多久,一條人影被人從外面扔了進來,正是已經被殺死的佐藤潤澤。高橋慧子的實力或許不如佐藤潤澤,但是在神魔榜能力的加持下,依靠著神出鬼沒的瞬移能力,殺死一個了如指掌的佐藤潤澤,不要太過容易了。
「是了,矢志玄那傢伙怎麼可能會讓人輕易從這裡逃走。」看著躺在地上被洞穿了心臟的兒子,佐藤潤澤的臉上滿是苦澀,他猛的抬起頭看向對面的面具人,冷笑著說道:「別以為你會有什麼好下場,知道了這麼多東西,早晚有一天,矢志玄會親自出手殺了你的。」
「好,我等著。」凌霄輕輕一笑,左手一身,釘著牆上的埃德曼短劍被他一招手,便化作一道流光落入了他的手裡。凌霄緩緩的從佐藤潤澤的身邊走過,輕輕的笑了笑,眼中滿是戲虐。
看到面具人眼中的笑容,佐藤榮信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忍不住開口說道:「你不……」
不等佐藤榮信說完,凌霄已經一腳踢在了他的心口,心臟碎裂的佐藤榮信自然不可能再說下去,滿眼後悔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直到臨死他在意識到自己錯的離譜,他一直以為來殺自己一干人的,是今天上午來找他最後鬧的不歡而散的矢志玄,但現在看來,他錯的,錯的要命。
佐藤榮信眼中的光彩漸漸散去,而在牆角里一個縮身在和服里的女人,眼皮卻是忍不住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