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塞尼斯托……」
巴里感受到對方狂熱的眼神，有些不寒而慄。
好像自己成了擺在手術台上，等待解剖的小白鼠。
「哈，我們也是老朋友了，閃電俠。」
塞尼斯托收起內心激動的情緒，恢復面無表情的冷漠樣子。
越是成功觸手可及的時候，越要保持鎮定。
「你想要幹什麼？塞尼斯托，毫無理由傷害扇區內智慧生命，這是違反綠燈軍團規定的行為！」
巴里連忙警告道。
他和綠燈俠哈爾-喬丹是好基友，對綠燈軍團也有一定的了解。
歐阿星上的小藍人，自詡「宇宙守護者」。
他們組建綠燈軍團，是為了維護扇區的秩序——大體可以理解為宇宙版本的美利堅，用帶來先進、解放思想的名義，干涉其他星球文明的發展。
「你是指望，我會遵守綠燈軍團的規定，然後放過你嗎？」
塞尼斯托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嘴角咧開，嘲諷道：「為什麼你們這些超級英雄總是這麼天真，規則從來都不會成為約束強者的鎖鏈。」
巴里心裡涼了半截，嘗試調動體內的力量，想要通過高速震動，掙脫座椅上的拘束帶。
可逆閃電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他陷入虛弱狀態，完全無法連接到神速力。
「不用費盡力氣掙扎了，閃電俠。」
站在旁邊的逆閃電，適時地打擊道。
作為巴里-艾倫的老對手，他對神速力的研究，在某些方面要透徹得多。
事實上，閃電俠能有今天的成就，有一半還要感謝依靠逆閃電的各種調教。
「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逆閃電發出標準的反派笑聲，他已經搞定了蝙蝠俠。
再加上軍方的秘密武器，壓制超人不成問題。
沒有幫手的閃電俠，完全構不成絲毫威脅。
面對塞尼斯托和逆閃電，這兩大反派的同盟，他除了逃跑，還能幹什麼？
「我還有隊友！」
巴里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這種危急時刻，他立刻想到正在澳大利亞，勾搭神奇女俠的氪星大表哥。
閃電俠很清楚自己即將要面臨的處境——被榨乾神速力，淪為一台人肉發電機。
通過阿賓-蘇的留言，還有盧克的分析，巴里明白了塞尼斯托的邪惡計劃。
對方打算利用神速力，再次改寫時間線，從而塑造一個全新的時空。
這是一個可行的計劃。
巴里與其他的極速者不同。
他是神速力的產生者，而非單純的使用者。
他奔跑時所邁出的每一步，都在製造神速力。
所以，只要藉助儀器設備，比如那台宇宙跑步機。
讓巴里像個踩著輪子的倉鼠，使勁地奔跑起來。
那麼他就能成為一台人肉發電機，源源不斷產生神速力，從而給塞尼斯托提供能量。
類似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比如，閃電俠曾經面對過來自地球二的極速（zoom）。
對方就利用這個計劃，榨乾了巴里-艾倫體內的神速力。
「你是說，另外一個氪星人？」
塞尼斯托冷笑一聲，戳破巴里內心的幻想。
「他離開中城有一段時間了，這也是我等到現在才開展計劃的原因。」
氪星人確實很強大，可只要搶先完成計劃，把對方從時間線刪除掉就可以了。
超人的拳頭再如何強大，哪怕能夠擊碎星球。
但那有怎麼樣？
照樣更改不了註定要發生的命運。
「巴里-艾倫，你不用再掙扎了，乖乖服從我的命令。」
塞尼斯托的耐性，逐漸消耗殆盡。
「重塑多元宇宙，多麼偉大的計劃，你能參與其中，應該感到高興。」
他揮了揮手，示意逆閃電啟動那台安裝完成的宇宙跑步機。
巴里差點氣得罵髒話，對他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程度表現憤怒的方式。
正義聯盟都知道，閃電俠總是脾氣最好的那個人。
「這樣的結局，對你來說，其實也不錯。」
逆閃電一邊調試機器，一邊沖巴里戲謔笑道。
「為了你的母親，老老實實成為發電機吧。」
塞尼斯托解開座椅上的拘束帶，虛弱狀態的閃電俠不可能逃走。
除了被綁上跑步機，給自己發電，提供能量，他什麼也做不了。
滴滴！
滴滴滴！
燈戒發出聲響。
「有人靠近？」
就像盧克可以用燈戒發現塞尼斯托的目標位置，他同樣也會有所察覺。
「地球上還有綠燈戰士？」
沒等到塞尼斯托想明白，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天而降，砸落在地，濺起一圈煙塵。
「你們綁走了我的朋友……以及通往主宇宙時空的唯一鑰匙。」
後半句話，盧克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地想道。
他冷冷地掃視全場，好似西伯利亞的寒流襲過，令塞尼斯托和逆閃電的心底都泛起一股冷意。
這是強烈氣勢，所產生的精神波動。
「氪星人。」
塞尼斯托臉色一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盧克的那枚燈戒上。
「你怎麼會有阿賓-蘇的……」
阿賓-蘇的燈戒，一直沒有被宇宙守護者召回，沒想到最後落在一個氪星人的手裡。
「很意外嗎？」
盧克揚起燈戒，對準塞尼斯托。
「我倒是更加好奇，塞尼斯托，你因為什麼發現了這一切？」
閃點大事件，最後導致多元宇宙重啟。
歐阿星球的宇宙守護者，以及那些更高層次的宇宙概念，比如無盡家族，他們應該都有所察覺。
但那樣的存在不會在意，畢竟這又不是多元宇宙的第一次重啟。
閃點之前，就已經有過很多次了。
比如，頗為知名的「無限地球危機」。
監視者和反監視者的鬥爭，最終波及多元宇宙。
那次危機之中，閃電俠巴里-艾倫犧牲了自己，摧毀反物質大炮，挽救了最後的主宇宙。
貌似從那時起，每逢大事件，閃電俠祭天就成為了一種良好傳統。
「有人給了我一則預言，以及啟示。」
塞尼斯托抿緊嘴唇，回答道。
……
……
這一切都要從阿賓-蘇來到地球，尋找白光存在之靈開始。
眾所周知，存在之靈是白燈之光，更是創世之光。
長久以來，宇宙守護者都聲稱歐阿星球才是群星的中心，一切智慧生命的起點。
可為什麼創世之光，卻會被放在地球，一個落後偏遠的扇區？
從這裡開始，塞尼斯托對宇宙守護者所說的一切，產生了懷疑。
一個謊言背後，必然是無數個謊言的疊加！
塞尼斯托找到了被關押的阿托希塔斯，詢問答案。
說起這個人，時間線就要往後挪動數個世紀。
很久之前，那幫吃飽了沒事幹的宇宙守護者，他們還沒有建立綠燈軍團。
負責維護扇區安全和治安的片警，是一支名為機器獵人的部隊。
然而，因為一次重大的系統故障——實際上是一次精心策劃的陰謀。
導致機器獵人得到錯誤的指令，將666扇區作為攻擊目標。
這群沒有憐憫之心，也沒有思考能力的機器，只會冷冰冰地服從命令。
它們沒有質疑，沒有猶豫，屠殺了該扇區的所有居民。
這就是著名的「666扇區大屠殺」的真相。
事後，宇宙守護者將其掩蓋，沒有對外宣揚。
他們只是吸取教訓，冷藏了機器獵人，轉而組建綠燈軍團。
一支更為可靠，全部由智慧生命組成的宇宙警察部隊。
可他們沒有想到，那場將眾多星球夷為平地的大屠殺中，有倖存者活了下來。
那個人，就是阿托希塔斯。
他原本是生活在666扇區，律特星的一個心理學家。
因為親眼目睹一家妻小被機器獵人殺死，整個星球被鮮血染紅的慘況。
作為律特星唯一活下來的生命，阿托希塔斯此後餘生的所有意義，就是復仇。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他與666扇區的其他四位倖存者，組建了「反戈五人幫」。
他們反對宇宙守護者所定下的秩序，並且不斷與之作對。
通過掠奪、爭鬥，反戈五人幫建立強權，統治了一片巨大的星域。
然而，相比起紮根群星數十億年，底蘊深厚的宇宙守護者，他們還是過於稚嫩和弱小。
小藍人擊敗反戈五人幫，將他們一手建立的帝國首都，伊斯莫特星球，作為囚禁的監獄。
判處，阿托希塔斯等人無期徒刑！
為了表現自己的仁慈，宇宙守護者容許反戈五人幫活著。
但永遠也不能走出那顆變得貧瘠，一無所有的星球。
在伊斯莫特星球，阿托希塔斯殺死其他四位同伴，成為666扇區最後一名倖存者。
當他達到極度憤怒，再也沒有其他的情感後，代表憤怒的紅光降臨。
這就是紅燈軍團領袖，全宇宙第一位紅燈魔的起源故事。
也正是此人，預見到歐阿之書上，早已記載的「至黑之夜」大事件。
阿托希塔斯本想要提前殺死其中的關鍵人物，「黑手」威廉-漢德，組織末日來臨。
結果被當時負責追捕他的哈爾-喬丹，還有塞尼斯托當場抓住，送到歐阿星球的太空監獄。
當然，前者並沒有在閃點時空成為綠燈俠。
因此就變成了塞尼斯托一個人的任務。
他抓住了阿托希塔斯，通過對方的血預言，得知閃點的發生。
所謂的血預言，就是通過獻祭鮮活生命的血液，與未來進行對話。
從阿托希塔斯的幾次預言結果來看，準確度還挺高。
「我跟阿賓-蘇說過了，但他不相信我，也無法理解我。」
塞尼斯托保持著冷漠的表情，輕聲道：「如果他能看到，我所看到的那一切，說不定就會站在我這一邊。」
「閃點所導致的後果，不止是這個崩壞的時空！黑暗，更多的黑暗會降臨！」
盧克撇了撇嘴，對方所說的「黑暗」，大概就是之後曼哈頓博士降臨，末日鐘聲敲響。
以及，金屬大事件的爆發，來自黑暗多元宇宙的狂笑蝙蝠，引出巴巴托斯。
再到最後，起源之牆的破碎，歐米茄四神，牆外的目光……
如果這一切真的發生，那確實有夠黑暗。
「說實話，我有些聽膩了這一套，為了拯救更多人，所以我決定犧牲掉少部分人的理論。」
盧克搖了搖頭，直視塞尼斯托，沉聲道：「如果決心要做一個反派，那就別找那麼多理由。」
「更何況，你擋到我的路了！」
轟隆！
暗紅色披風高高掀起，拉出一道迅疾的殘影。
ps：大章奉上，昨天有些發燒，輸液吃藥後直接睡了，忘記發請假條，我的問題，不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