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小鎮上，第一天
聖凡岡撒曾經也是一處民風淳樸，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雖然還未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那個層次。
但在治安官和鎮長的共同管理下，已經數年沒有發生過盜竊、仇殺等犯罪事件。
不管是淘金者，牧場主，本地人，大家都和睦相處。
可以預見，若是西部這一塊兒評選文明小鎮，聖凡岡撒必然能拔得頭籌。
只是，命運往往喜歡在猝不及防之間，給人開上一個惡劣的玩笑。
某一天，老魔鬼踏進了聖凡岡撒。
他欺騙了鎮長，蠱惑了治安官。
挑起小鎮居民的貪婪，放大他們內心的自私。
最後，再通過一次精心策劃的陰謀。
使得所有人都走向墮落之路，背棄信仰的上帝。
「三千個墮落的靈魂，被封印在一紙契約當中。」
牽著一匹馬的卡特-史雷沉聲道。
「後來，墨菲斯託命令我去給他取回那份契約，打開地獄的大門。」
「我得知了真相，帶著害怕的心情，與內心僅有的一絲良知，逃走了，躲藏起來，直到被至尊法師找到。」
卡特-史雷，本來是個年輕的德州騎警。
因為自身的貪婪犯下錯事，被捕入獄。
為了獲得自由，他把靈魂賣給墨菲斯托，成為對方選中的惡靈騎士。
後來，卡特-史雷受到驅使，前往聖凡岡撒取走那分封印有三千個墮落靈魂的契約書。
他在最後關頭，背叛了老魔鬼，帶走契約。
流傳甚廣的「西部魔影」，就這樣消失不見。
「那契約呢？」
走進小鎮的斯特蘭奇，不停地張望著。
一切似乎沒有卡特-史雷說的那麼糟糕，鎮上的居民除了投來對外來者好奇的目光，並未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他們看上去都很和善，完全看不出哪裡要被拯救。
「仍然被墨菲斯托拿到了。」
老牛仔遺憾地說道。
「但他沒能打開人間與地獄的大門，至尊法師阻止了那個老魔鬼的計劃。」
「只是聖凡岡撒小鎮，三千個墮落者的靈魂，永遠都將被他所奴役，不得解脫。」
「他們沾染罪惡，背棄上帝，上不了天堂，也脫離不了墨菲斯托的掌控。」
卡特-史雷忽然停下腳步，望著這座看似正常的平靜小鎮，搖頭道：「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都只是地獄裂隙的投影。」
「真正的聖凡岡撒小鎮，早就已經破敗凋敝，被人遺忘。」
聽到那段往事，斯特蘭奇的心情有些沉重。
「那我該怎麼去拯救他們？」
他下意識地問道。
「我無法給你答案。這是維山帝對你們的考驗。」
卡特-史雷聳了聳肩，他也希望能有人給予聖凡岡撒的小鎮居民，一場徹底的解脫。
那三千個受苦的靈魂，至今都不得安息，飽受煎熬。
「你們可以在小鎮上自由活動。」
卡特-史雷留下這句話，然後便騎馬離去。
他只是這場比賽的引導者，以及旁觀者。
「你要靠自己了，史蒂芬。」
盧克拍了拍斯特蘭奇的肩膀，表示這局遊戲就交給你自己玩了。
相比起前面兩場比賽，有著確切的目標，最後的考驗顯然要難得多。
維山帝沒有定下任何規矩，只是圈定了一個模糊的範圍，其餘都要依靠參戰者去摸索、發現。
「對了，友情建議，如果你想不出該怎麼做，不妨看看那些競爭對手的選擇。」
盧克準備隨便找個旅店，然後摸魚下去。
他沒有打算對斯特蘭奇置之不理，放任對方自己發揮。
只是目前得知的信息太少，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競爭對手……」
斯特蘭奇若有所思。
面對維山帝給出的難題，莫度和卡西利亞斯，這對曾經的同門師兄弟會怎麼做？
……
……
夜色降臨，各自安頓好的參戰者還未有什麼動作，便發現聖凡岡撒小鎮的氣氛大變。
白天裡，熱心的居民，好說話的治安官，有問必答的酒館老闆……所有人都像是換了一遍。
他們用敵視、仇恨的眼神，盯著闖入小鎮的外鄉人。
「感覺很不妙啊。」
索爾皺著眉，他跟洛基走在旅店的外面，一幫面色不善的壯漢慢慢圍了上來。
本來是兩三個人遠遠地吊在後面，沿途中越來越多人加進來。
「你，滾開！她，留下！」
為首的傢伙，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洛基，完全沒把索爾放在眼裡。
「調戲我……妹妹？」
索爾簡直不能忍，他寧可接受別人調戲自己，也不能原諒這幫混混對自己妹妹有想法。
這是作為妹控，不可觸犯的底線！
「你們應該得到教訓！」
索爾擼起袖子，揮著拳頭迎了上去。
阿斯加德人的強悍體質，面對聖凡岡撒小鎮的混混，簡直是碾壓局面。
他單槍匹馬殺進重圍，而後把這群不長眼的傢伙揍得屁滾尿流。
可是，風波並未就此停息。
鬥毆的動靜引來更多人的關注。
小鎮上的男人們，一個接著一個參加進來。
就像這是什麼有趣的遊戲，吸引著他們。
很快，局面便失控了。
索爾獨自一人，需要面對上百人的圍毆。
拳頭、鐵棍、草叉……各種各樣的玩意兒，朝他身上招呼。
儘管不痛不癢，可卻讓人感到煩躁。
嘭！
一聲槍響。
左輪手槍的子彈正中索爾胸口。
這並未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
可迴蕩在夜空下的槍聲，卻像是打開某個閘門一樣，把聖凡岡撒小鎮居民的暴虐、殺戮欲望釋放出來。
「洛基……」
索爾看到更多人圍了上來，他們眼中帶著兇狠的光芒，直接伸出右手。
大氣發出爆鳴，縈繞著電光的風暴戰斧高速旋轉，如同割草一般掃滅小鎮居民。
由十幾人引發的爭端，變成幾百人的鬥毆，再成為上千人的暴力盛宴。
這一切就像是滾雪球似的，越變越大，難以遏制。
「這就是把靈魂賣給魔鬼的聖凡岡撒小鎮，它真正的一面麼？」
注視著這一幕的盧克，似是猜到了什麼。
……
……
翌日，清晨。
當陽光照在聖凡岡撒的時候，這座小鎮像是活了過來，生機勃勃。
「他們沒有死？」
整個晚上，都在愧疚於殺死眾多小鎮居民的索爾。
看到那些跟自己發生衝突的男人出現在面前，不禁有些傻眼。
他們全然沒有昨晚的暴虐、兇狠。
一個個面帶微笑，熱情地打著招呼。
甚至還有人主動端上一份餡餅，說是送給外鄉人的禮物。
「這是怎麼回事？」
索爾一臉迷惑。
「這是《土撥鼠之日》嗎？」
雷神想起他在地球上，看過的一部電影。
明明昨晚發生了一場大型流血事件，死傷眾多。
可等到今天，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就如同時間被重置了一樣。
「我明白了。這座小鎮的居民把靈魂賣給魔鬼，所以晚上才會表現得如此可怕。」
經過昨晚的遭遇，洛基眼中閃過光芒，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失去了靈魂，早已死去，本就是不存在的『人』。」
「哪怕你把整個小鎮屠殺乾淨，這些人都會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被重新出現。」
「白天和夜晚，相當於聖凡岡撒的過去和現在，一體兩面。」
索爾撓了撓頭，在他聽來，洛基說得過於複雜，令人難以理解。
「你不必聽懂，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洛基沒有指望傻憨憨的老哥動用那貧瘠的智商，她那雙漂亮的眼珠轉動一圈，低聲道：「我們先去找鎮長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