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紐約聖所，古一魂靈

  格林威治村，布里克街。

  這個宇宙唯一一個不需要過多解釋，就能明白自己處境的人。

  大概只有經常遨遊時間，觀測未來的至尊法師了。

  當然，盧克說的不是被一個響指，直接抹除的奇異博士斯特蘭奇。

  那傢伙看完劇透後，人都沒了，完全幫不上忙。

  他要找的那個人，其實是趁機退休的古一。

  「不知道卡瑪泰姬還有幾個活人。」

  盧克直接推開紐約聖所的大門，裡面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聲音。

  壁爐里的火焰升騰，桌上的茶杯尚且溫熱，地面散落著幾本書籍和一些法器。

  這就像是，大家上一秒還在愉快聊天，討論等會兒該去哪裡吃飯。

  結果，下一秒就灰飛煙滅，連互相告別都來不及。

  只有點起的壁爐，還未喝完的茶水，翻動的書籍，證明著此前發生過的一切。

  「真是糟糕透了。」

  盧克感慨道。

  幸好三大時空節點，依然維持著基本運轉。

  那幫維度魔神，沒辦法趁機入侵世界。

  只不過，今天對他們來說，也是損失慘重。

  滅霸抹除掉地球一半的生命，那些死者的靈魂，壓根落不到維度魔神的手裡。

  急劇減少的人口，對本質上與資本家沒什麼區別的他們，等於是平白消失掉一半的生產資料。

  這可是巨大的虧損！

  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彌補回來！

  一半的生命死去，意味著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那幫維度魔神都得面臨通貨緊縮的尷尬處境。

  因為，對於維度魔神，以及地獄的魔鬼，天堂的天使來說，靈魂是一種通用貨幣。

  前者是借貸的方式，建立成熟的體系，收割著「財富」。

  後兩者，則是用契約和信仰，把人類的靈魂，分割成兩塊蛋糕。

  不管手段如何，龐大的人口基數是維持這個「市場」的必要條件。

  可是，一心想要為宇宙計劃生育做貢獻的滅霸，讓整個市場直接縮減了一半。

  「要是賽托拉克，西索恩，蛇神賽特能進入物質世界，他們肯定會把滅霸按在地上摩擦。」

  盧克撇了撇嘴，暢通無阻的進入大廳。

  走上樓梯，來到三層。

  「古一法師，在不在？那個，斯特蘭奇托我帶個話兒。」

  盧克駐足於那扇「世界之窗」前，屈起手指，輕輕敲動了兩下。

  作為維山帝施加封印的器物，它也有類似通訊器的作用。

  「你是誰？斯特蘭奇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盧克耐心等了半分鐘左右，古一的形體倏然顯現。

  她手持著一把檀木小扇，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這個陌生的闖入者，一言道破了對方明顯的謊言。

  「好吧，我現在還不認識史蒂芬-斯特蘭奇。」

  盧克坦然承認，繼續道：「不過我的確是有急事找你，古一法師。」

  「真是奇怪，我從未見過你，但卻從你身上感覺到了維山帝的氣息，賽托拉克的猩紅光芒，甚至還有西索恩的混沌之力……」

  古一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通常來說，這些維度魔神招惹上一個，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了。

  可站在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貌似與三個都有過接觸。

  「不瞞你說，我看過維山帝之書，使用過深紅主宰的臨時契約，而且還被冥神西索恩看中，差一點成為混沌之力的代言人。」

  盧克一臉雲淡風輕，說出自己一連串的傳奇經歷。

  「呃，你還活著真是不容易。」

  古一也沒懷疑，只是看待盧克的眼神更加怪異。

  她明明不認識對方，卻隱約有種熟悉的感覺。

  「古一法師，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於另一個宇宙，一切還沒發生的過去時間。」

  盧克直接說道。

  「因為一些意外，我在非自願的情況下，來到了這個宇宙，一切都已經發生的未來時間。」

  超人中將說得有點繞口，但古一還是聽懂了。

  「所以，你認識那個宇宙的我？還進入過卡瑪泰姬，學習過維山帝之書……你該不會是那個我選中的下一任至尊法師吧？」

  這位前至尊法師，表現得很淡定，沒有大驚小怪。

  「你看上去的確要比斯特蘭奇那傢伙要強上不少——我是指體格方面。」

  「之前我就建議過，讓他多花點時間鍛鍊身體，一個合格的法師，需要強壯的身體。」

  古一對宇宙是個無限大的盒子，一層嵌套一層的理論，有過大概的了解。

  所以，她能迅速接受盧克所說的事實，並且提出問題。

  若是換成奇異博士斯特蘭奇，肯定還得花時間說明什麼叫「另一個宇宙」，什麼是「過去時間」。

  那傢伙上位還沒多久，對至尊法師的業務流程，完全不夠熟練。

  「我需要你的幫助，法師。」

  看到彼此能正常交流，盧克開門見山地提出要求。

  他之前還在擔心，退休以後的至尊法師，會不會已經找永恆大神談笑風生了。

  幸好，古一仍然待在地球，沒有離開。

  「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古一搖了搖扇子，輕聲道。

  「宇宙有一半的生靈在哀嚎哭泣，他們的靈魂歸於死亡，存在被完全抹消，而我只是一個早就死去的人，只能默默地注視，靜靜地等待，做不了任何事。」

  盧克挑了挑眉，他知道此時的古一，已經失去了肉身，目前是以魂靈的形式出現。

  早在之前的劇情當中，對方藉由卡西利亞斯之手假死脫身，成功提前退休。

  把至尊法師的位子，還有守護地球的責任，統統甩手交給奇異博士。

  「你選中了斯特蘭奇，他從無數個未來當中，看到那個確切的結局。」

  盧克忽然想起，這個宇宙的六顆寶石已經集齊，那麼他似乎可以提前完成任務。

  「一切都可以被改變、修正，復仇者聯盟會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我願意幫忙，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少付出一些犧牲。」

  「但作為合理的回報，我希望古一法師你能把這個宇宙的坐標，還有一些詳細參數告訴給我。」

  這就是盧克第一時間找上古一的原因。

  如果說，這個宇宙的深層秘密，最有可能掌握在誰的手裡，絕對非至尊法師莫屬。

  維山帝是上古之神，而且他們與永恆大神有著密切聯繫。

  盧克除去這個小盒子的編號，其他的信息一無所知。

  想要再進行一次順利的時空傳送，他需要知道宇宙坐標數據，方便建立模型和推算——後面的工作肯定是由托尼-斯塔克，還有布魯斯-班納來完成。

  「好吧，我現在徹底相信你是從另一個宇宙過來的旅人了。」

  古一略微訝異。

  按理說，除了時間寶石的持有者，能夠使用阿戈摩陀之眼的至尊法師，其他人不可能知道未來的走向。

  可是，根據盧克的隻言片語，古一能夠判斷出對方知道的東西，並不比她少。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態度愈發緩和的前至尊法師問道。

  「盧克-卡維爾，我的那個宇宙，大家都喜歡叫我『超人』。」

  盧克回答道。

  「對於你提出的請求，我可以答應。」

  沉思半晌後，古一點頭道。

  肉身的死亡，對她這樣的大法師來說，其實沒什麼影響。

  只要自身的魂靈不滅，古一照樣能藉助星體投射，遨遊宇宙。

  這比起以前每天守在崗位上，不能擅自離開的苦逼生活，要自由得多。

  「斯特蘭奇，還有復仇者，他們會把這個糟糕的結局，導向唯一正確的選擇。」

  古一面色凝重，沉聲道。

  「盧克，你是一道保險，確保他們完成任務。」

  「作為交換，我會把你想要的東西，當成報酬告訴你。」

  盧克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無論什麼時候，只要給出合理的說法，古一總是最好說話的那個人。

  「那就下次再見，古一法師，我會完成這場交易。」

  他隨手從三層的桌上，借走一個無主的懸戒。

  熟練地畫個魔法圓環，打開傳送通道。

  「我先去一趟瓦坎達，找史蒂夫談談，希望他能把我當成朋友，而不是敵人。」

  古一的魂靈，注視走進傳送通道的盧克，眼中閃爍一絲奇異的光彩。

  「一個異界來客，但願不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她駐足於世界之窗前，停留數分鐘後。

  那道虛幻的魂靈爆發出一陣強光，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