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跪下，喊我爸爸
祈禱結束。
克里斯塔高喊吸引全部注意：「神的子民們，又到向神祭獻的時候了。」
頓時間，全場一片寂靜。
祭獻意味著死亡。
他們雖然是邪神惡魔的信徒，但不代表不害怕死亡。
每一次祭獻儀式，都在擔心自己成為倒霉的祭品。
「大家不要害怕，這一次向神祭獻，我們有兩個新祭品，不需要我們中挑選犧牲者。」
聽聞此言，眾人不由得鬆一口氣。
一道道目光投向五花大綁的布魯斯和奧利弗，眼神中難掩的幸災樂禍。
只要不是死自己，死誰都無所謂。
「布魯斯，該怎麼辦？」
「奧利弗，聽天由命吧。」
他倆綁得一圈又一圈，四肢都由於血液不流通感到麻木，完全沒有掙脫逃命的可能。
唯一希望寄予艾倫能從天而降救他們一命。
現在看來，僅限於幻想中。
這時，克里斯塔款款走來，手中救贖之刃隨意指點，詢問道：「給你們一次機會，由誰來第一個祭獻，剩下的人能多活五年。」
二者沉默的低頭。
誰都不能決定他人生死，至少他們心中的道德標準不允許那麼做。
而自我犧牲奉獻又需要莫大的勇氣。
「你先殺我。」
沉默良久，布魯斯緩緩抬頭道：「奧利弗，有可能的話，請把我的遺骸帶回韋恩莊園，葬在我父母旁邊。」
「憑什麼你做英雄。」
奧利弗咆哮道：「要殺先殺我，反正我本應該隨父親死在海上，現在就讓我回到原本的結局。」
「不，伱聽我說，活著就有希望，你還有著家人在等你，而我只是一個孤兒。」
「放屁，你是孤兒就能偉大，就能充當英雄。」
……
兩人面紅耳赤爭執起來，竟然互相甘願赴死。
這一幕，使得在場教眾保持安靜，沒有人出言打斷，不禁在感慨他們的高尚品德，換成自己只想著苟且偷生。
「閉嘴。」
克里斯塔不耐煩道：「橫豎都要死爭什麼爭，我來替你們做選擇。」
「你先死。」
她毅然走到已經面如死灰的布魯斯面前。
「希望你給一個痛快。」布魯斯平靜的懇求道。
「很抱歉，祭獻儀式需要你痛苦的死去。」
教眾為何恐懼祭獻犧牲，全然是整個過程生不如死。
要是給一刀痛快，或許沒那麼畏懼死亡。
數名教眾守衛，將布魯斯轉移到碎片前，需要克里斯塔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
「榮登神的懷抱，你應該感到榮幸。」
克里斯塔高舉救贖之刃，神色嚴肅莊重，好似要舉行隆重的儀式。
「我唯一感到榮幸是與家人團聚。」
布魯斯言語不屑，表情視死如歸，已然做好慷慨赴死的準備。
話不投機半句多，克里斯塔不再浪費時間，將救贖之刃緩緩靠近布魯斯面部。
第一步，剝皮。
令祭品鮮血淋漓，仿佛經歷血與火的洗禮。
刀刃正要貼在臉頰時，克里斯塔深深皺起眉頭。
布魯斯疑惑的睜開眼，只看到對方很吃力下壓刀刃，但始終未能接觸到他的皮膚。
「怎麼回事，神不滿意祭品？」
克里斯塔十分困惑，猶如有一道看見不見的空氣牆阻隔救贖之刃落下。
下一秒，一股巨力驟然從腰間襲來。
她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就不由自主的橫飛而出。
同一時刻，布魯斯瞪大眼睛。
只因，艾倫毫無徵兆的憑空而現。
「嗨害嗨，是不是沒想到我會隱身。」
正常人怎麼可能想到你能隱身。
即使，不正常人貌似一樣想不到。
「殺掉他，奪回救贖之刃。」
恢復清醒的克里斯塔憤怒命令教眾，她赫然發現救贖之刃已在對方手裡。
艾倫一轉身奪下另一塊碎片，用救贖之刃敲一敲發出清脆聲，玩味道：「我怎麼覺得正方形更好玩，圓形什麼的最討厭了。」
「別怕，碎片是不會再次損壞，一起上奪回聖物和神器。」克里斯塔焦急催促道。
只不過艾倫取出另一塊碎片，二者合一成整體，重現完整的佛勞洛斯徽章。
霎時間寂靜無聲，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
這下子，命門讓人拿捏了。
艾倫威脅道：「把綠箭放了，要不然把徽章劈成八塊。」
「破壞徽章，阿蕾莎一樣不會放過你。」克里斯塔冰冷的警告道。
「她讓我來的。」
「……」
好嘛，原來是同夥。
克里斯塔頓時無言以對，豁然心生一計，提議道：「用他跟你交換徽章。」
艾倫看一看黃金徽章，再看一看奧利弗，決然說道：「殺了吧，到手的黃金，我是不會交出來的。」
不等克里斯塔驚慌，原本重燃希望的奧利弗坐不住了，大喊道：「艾倫，我是奎恩集團繼承人，能救下我，回頭往你卡里打一億美金。」
「這話說的，我是為錢放棄朋友的人嗎？」
艾倫嚴肅道：「立刻馬上現在放人，不然有請女主角登場了。」
救贖之刃敲擊黃金徽章的力量加重幾分，如同次次敲在眾人心頭。
無形的壓力下，克里斯塔終於點頭同意。
奧利弗恢復自由，率先解開布魯斯的捆綁。
「你還想要什麼？」
讓人拿捏把柄的滋味不好受，克里斯塔只能一味地委曲求全。
艾倫賤兮兮的笑容，預示著又要做出有違常理的事情了。
「跪下，喊我爸爸。」
此話一出，布魯斯和奧利弗豁然回首望向他，暗道要不要玩得那麼大。
人家面容來看至少能做你祖母了，實際年齡估計曾曾曾祖母層次的骨灰級御姐。
教眾們不禁感嘆艾倫的口味獨特。
克里斯塔氣得咬牙切齒：「我寧可死，也不會讓你羞辱我。」
你不想體面，有人幫你體面。
教眾可不管那麼多，反正又不是自己認爹，紛紛言語勸說起來。
「教主，你就喊一聲，沒什麼大不了的。」
「教主大人，你的屈辱，換來大家的活命，是偉大且聖潔的。」
「教主，別逼我跪下來求你，喊一聲又何妨。」
「是啊是啊，你喊了，大不了大家喊你媽媽。」
「教主，你願意死，我們可不願意。」
……
一聲聲道德綁架言語，使得克里斯塔惱怒和憤慨在眼中猶如要化成火焰。
尤其，手持電擊棍的守衛，嘴裡勸說的同時，正在一步步靠近。
突然間，她有一種眾叛親離的屈辱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