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黑面具的化工廠
卡爾默默地透過天窗看向工廠下面的景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昏暗的燈光下，是黑面具的工人在工作。在他們周圍，許多戴著面具的假面幫成員攜帶著槍械，四處巡邏。
潛入屋頂的流程很順利，首先用原力感知到周圍的暗樁位置，然後用原力鎖喉或者原力推拒卡視線一個個將其遠程擊倒。只需一小會兒功夫，黑面具在工廠外圍的保安力量便消失殆盡。
整個過程安靜無聲，沒有起一絲波瀾。
只是計劃仍有一點缺陷。
耳邊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卻是稻草人背著他的全套設備，一路喘息著從消防梯爬到了屋頂。
「導師，你有多久沒被蝙蝠俠追著跑了？你這體能有待鍛鍊啊。」他調侃道。
「我恨高的地方。」克萊恩嘟囔著，開始調試設備「為什麼我們一定要來屋頂。在下面放毒氣不也一樣嗎。我的技術可以保證做到沒有漏網之魚。」
「就像你一定要在催眠瓦斯里加入恐懼毒氣一樣，這也是我的堅持。我堅信，只要占據了高地，一切行動都會立於不敗之地。」卡爾回答道。
克萊恩只覺得他愈發看不懂這個學生的思路了，雖然他也從來沒看懂過，因此他只是沉默地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瓦斯閥門。
透過微開的天窗，混雜著催眠瓦斯的恐懼毒氣將很快迷倒每一個人。在整晚的噩夢後，第二天醒來的他們會發現一切物去樓空。
在等待毒氣起效的時間裡，卡爾抬起頭，天空見不到月亮，厚厚的雲層上映照著的是醒目的蝙蝠標誌。
克萊恩也抬頭看了看，咂了咂嘴，似乎在對蝙蝠表達自己的不屑。
「你想要在哥譚出人頭地，那你想好怎麼面對蝙蝠了嗎。」他隨口問道。
「實際上，出人頭地並不意味著我需要引起蝙蝠的注意，相反，如果我成功了，我將依舊不是任何人，我只會成為任何人之後的影子。」
「所以，你想要變成哥譚本身，就像企鵝，羅馬人做的那樣。打造自己的帝國。」稻草人問到。「蝙蝠俠也只是一個人，當整座城市都反對他的時候，即使是他也無力回天。」
「很接近了，但是不同。統治……不是我的目的，相比之下，我的想法還要更有樂子一點。」卡爾回答道，他低頭看了一眼，簡單的算了下時間。
「但是現在，還沒到想那麼遠的時候，讓我們腳踏實地一點。是時候下去獲得我們的戰利品了。」
他從懷中摸出從導師那順來的備用防毒面具，罩在臉上，打開天窗便縱身直接跳了下去。
「我恨年輕人……」克萊恩看了看高度，喃喃道「我還是走正門吧。」
就連一旁的消防梯都好像在嘲笑他費的半天無用功。
走在工廠的過道上，周圍歪七豎八地躺著被迷暈的工人和保鏢，只剩下機器空轉的噪聲嗡鳴。
「啊，大麻，致幻劑…這是什麼？白粉？沒品位。我的藥給人帶來的幻覺能比這些玩意加起來都多。」克萊恩一路對黑面具的藥品生產廠評頭論足。
「區別是你的藥給他們的幻覺並不會是這些人想要的。」卡爾嘆了口氣，來到一處厚重的大門前，精緻的鎖具似乎在彰顯這扇門所守衛的東西的重要性。
「現在，準備好躲藏了嗎，教授。這扇門裡是黑面具用來研究小丑毒氣的研究人員，一個可以預見的事實是，他們全副武裝，他們都會戴防毒面具。
似乎已經習慣了卡爾一路上對自己的挖苦諷刺的克萊恩一言不發地退到一邊，在毒氣不起作用的情況下，自己也許真該擁有一些其他防身手段了。
也許去練練中國功夫？聽說有個叫做西瓦夫人的傭兵身手很厲害，用的就是那種奇怪的手段。
卡爾似乎只是將手貼近鎖具，閉目沉思了一會兒，眼前的門便傳來了氣密閥啟動的聲音：門正在緩緩地打開。
只是原本已做好戰鬥準備的他，動作一頓，便把手放下了。
「怎麼了，出什麼狀況了嗎。」克萊恩問道。
「怎麼說呢，應該說是意料之中吧。」卡爾簡短地回答道「黑面具被小丑耍了，就是這樣。」
稻草人一怔，走了過來，只見密室里沒有活人，只有幾具戴著防毒面具，穿著全身防護服的屍體。
「這是怎麼……」克萊恩問到一半，便反應了過來
這些人員的防護千瘡百孔，就好像被霰彈槍近距離噴了一樣。桌面上是打開的密封裝置，和某種器械。
「除了小丑毒氣之外，小丑還送了一些附贈品給他的客戶，比如說鋼珠炸彈之類的玩意。這些東西打在人身上不致命，但破損的密封防護對於接下來泄漏的小丑毒氣可不太起作用。」
卡爾隨手摘掉了一個破損的防毒面具，下面的人臉臉色慘白而扭曲出奇怪的笑容，仿佛小丑本人給黑面具的嘲笑。
「而得益於這間密閉實驗室良好的密封性和隔音性能，外面的人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發現裡面發生了什麼。
「所以，我們得不到這些毒氣了，因為它們都被用完了？」稻草人一點也不關心這些人是怎麼死的，他更關心此行的成果都有哪些。
「看來是這樣的，但是沒關係，我們還是能得到一些安慰獎。」卡爾對著桌子底下摸索了一下，便摸到一個按鈕，按下去，一塊地磚打開，露出了一個新的地下入口。
果然密室背後還有隱藏牆才是藏東西的真諦啊。
「你是怎麼…算了，天賦對吧。」稻草人已經懶得吐槽為什麼卡爾明明是第一次來訪，卻輕車熟路地仿佛到家了一樣。
「啊，黑面具的軍火庫。」卡爾感嘆道。「眼前的牆面上，從手槍到火箭筒這樣的重武器琳琅滿目「不管怎麼說，來一把不用註冊，沒有編碼的防身武器總是會有它的用處的。
他從其中拎出一把小巧的手槍，變魔術般藏在懷中。
「一把點22克利伯手槍，娘們用的玩具。」稻草人掃了一眼，嗤笑道，自己卻沒有動手，他病態般信任自己的頭腦和作品，不會輕易使用槍械，或是別的武器。
「它會派上用場的，在某些時候。」卡爾意味深長地說。「現在，這才是我們的獎品。」他打了個響指。
一旁的保險柜應聲開啟，裡面存放了大量的美元。很顯然，黑面具還沒有來得及將這個據點的營業額轉移。
「這會提醒我們的朋友，要及時將錢存進銀行。」稻草人笑了兩聲，展開了隨身攜帶的布袋。
卡爾看著稻草人將錢款不斷收入，思考了一下，將昨天用過的小丑面具丟在地上，踩成了兩半。
希望小丑幫和假面幫能因此快速互掐起來，這可是重要矛盾。
「現在，讓我們迎接今晚好戲的收尾。去電話亭打個電話給哥譚警局，他們會為這場行動畫上完美的句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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