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精神病人思路多

  哈莉就好像愛麗絲夢遊仙境記中的愛麗絲一樣，如同小女孩一般在自己的仙境中蹦跳著不斷前進。

  當然，她就只是自己覺得自己像是愛麗絲罷了，如果被外人看見她現在的樣子，大概會覺得她更像紅皇后吧？

  但哈莉感覺不到那個，她就只是開開心心的晃悠在自己的仙境花園，也就是阿卡姆瘋人院裡。

  只見她快活的蹦躂到一個一動不動的醫生身旁，抬手抓住醫生的耳朵，輕輕的撕扯了一下，頓時就把醫生的耳朵撕了下來。

  血液順著醫生的耳朵流淌下來，但醫生毫無知覺，並且一動不動。

  哈莉自己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在她眼裡，她就只是不小心摘下了一個卡通玩偶的……可愛的耳朵罷了。

  因為她眼中的世界已經徹底變了。

  明明是真實的世界，在她看來卻是一個無比卡通的世界，就連所有人都變成了諸如玩偶又或者卡通形象的小人。

  甚至連阿卡姆瘋人院裡的流浪貓和耗子，在她眼裡都是湯姆和傑瑞的樣子。

  而眾所周知，老美的搞笑動畫裡面，動畫人物是不會死掉的。

  不管是耳朵掉了，又或者是腦袋掉了，又或者是其他什麼更嚴重或者更滑稽的畫面，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所以哈莉也不覺得自己拽掉一隻耳朵算的上什麼大事。

  她甚至不覺得自己能徒手輕鬆拽掉一個人的耳朵這種事，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

  只見她隨手把耳朵扔到一邊，嘴裡則自然的說到。

  「哎呀哎呀，麻煩了啊，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都沒人陪我玩了。

  你們難道都忘記你們的小公主了麼？

  這明明是我的舞台，我可是這裡的院長和統治者，但我的衛兵和侍女全都不動彈了，那這究竟是誰的原因？

  啊，一定是兔子，又或者是那個帽匠，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我只需要找到他們，然後就可以讓我的花園恢復正常了，哈哈！」

  天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邏輯，但不管怎麼說，哈莉似乎有了思路，畢竟精神病人思路多嘛。

  而且，精神病人的行動力也特別強！

  於是，僅僅有了莫名其妙的思路之後，她就開始一個一個病房的尋找起來，也不知道究竟在找些什麼。

  只見她轟的推開一個病房的門，接著探頭向裡面看去。

  「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動不動的病人，這裡不是我的目標，那麼換下一個！

  兔子，帽匠，紅皇后，你們都在哪兒，我開始覺得無聊了，這可不行！」

  咚！

  一聲巨響之後，又一間病房的門被她猛的踹了出去，只見她站在房門邊上，像個公主，又像個瘋子那樣看向滿臉呆滯的瘋帽匠。

  注意到瘋帽匠即便躺在病床上，並且還穿著一身的精神病人服裝，但卻還是有一頂帽子被扣在他的頭上時。

  她開心的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望著在自己無與倫比的催眠技術下，卻依然可以保持自由行動的哈莉·奎澤爾院長。

  瘋帽匠的心都快要崩潰了！

  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己不是抓住機會，順手在亡魂那個傢伙製造的混亂之中，搶占了雨果博士死去的空擋，控制了阿卡姆瘋人院裡的每一個人麼？

  按理來說，這裡的所有人都該是自己的傀儡才對！

  但這個新院長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可以在自己的控制下，發展成如今這種意想不到的情況？

  這他媽的不合理啊，自己不是隨便找了個最沒資格擔任阿卡姆院長的傀儡女孩當工具人和小玩具麼？

  怎麼自己就在病房裡安穩的躲了一陣子，為了躲開韋恩家的男孩兒的注視，尤其是為了躲開他背後更加可怕一萬倍的亡魂的注視。

  這個時間，大概就只有兩三天罷了？

  就只是躲了兩天，沒有親自在院長室里對這個小女孩兒院長進行操盤，結果這個小女孩兒院長怎麼變得自己都有些不認識了？

  就在瘋帽匠感到驚愕的同時，哈莉興奮的撇開大嘴，暢快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大笑過後，她抬手指向瘋帽匠，興奮地繼續說道。

  「就是你給紅皇后製作了那些該死的帽子麼？

  見鬼，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皇后她不喜歡你的帽子，然後她就命令她的手下全都不動彈了！

  你知道一個一動不動的花園對我這個愛麗絲有多大的傷害麼！

  一切都是你的錯誤，帽匠，所以只要你從我的花園裡消失，那麼一切就都會回到正軌！」

  「什麼，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聽見哈莉的話，瘋帽匠的頭上流汗了。

  他知道了，正因為他這兩天沒有操盤，所以在他構建的這個仙境之中，愛麗絲這個主角居然產生了真正的主角該有的一些特質！

  原本，仙境的一切都只是他瘋帽匠的一個計劃，他才是這個故事的絕對主角。

  哪怕愛麗絲都是在他的引導和控制中，走上仙境這一條路的。

  但是現在……

  故事似乎在某種詭異的趨勢下回到了正軌，他已經不在是主角了，而愛麗絲終於重新占據了主角的地位！

  而愛麗絲畢竟是愛麗絲，哪怕是自己隨便尋找的一個愛麗絲，但她身為愛麗絲的天賦居然爆表了！

  就在瘋帽匠緊張的思索之中，哈莉笑呵呵的蹦躂進來，接著隨手抓住病房門附近的管道，然後費勁全身力氣拉拽起來。

  嘩啦！

  卡蹦！

  連接在牆壁上的管道逐漸被撕裂，哈莉則拽著管道的一部分，硬生生將一節管道扯了下來。

  將管道拎在手裡試了試手感之後，哈莉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東西棒極了，看上去很適合用來打飛你的帽子！

  你準備好了麼，帽匠，愛麗絲來找你啦，」

  「額哼，見鬼的，我當初可真沒想到這個，不過，哈哈，現在仔細想想的話，你這樣的愛麗絲確實很有趣啊！」

  瘋帽匠驚愕片刻之後，瞬間進入了狀態之中。

  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大傢伙都是精神病人思路多，那如今正好就可以湊在一塊一起玩了。

  甚至在不知不覺中，看著瘋癲朝自己走來的哈莉，也就是愛麗絲。

  瘋帽匠反而有了一種在舞台上棋逢對手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老戲骨遇見了老戲骨，又好像影帝遇見了影帝。

  那叫一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一時間，瘋帽匠興奮的解開自己的束縛衣，接著飛快的從病床上彈了起來。

  就在他彈起的一瞬間，哈莉興奮的拎起斷裂的水管，狠狠砸在瘋帽匠的病床上。

  頓時，瘋帽匠的病床直接塌陷了好大一塊。

  瘋帽匠並沒有驚訝，因為他知道哈莉的情況。

  就算在現實世界裡，諸如一些比較嚴重的精神病人，他們鬧事的時候，數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都沒法阻攔。

  正是因為在精神病人的思維裡面，他們在行動時，身體已經擺脫了一部分神經的控制，並且失去了對於危險的判斷。

  當我們正常人舉起拳頭向一面牆砸過去時，我們即便在心裡提醒自己要用盡全力，自己的神經也會控制身體卸力來強行保護自己。

  神經會提醒你這樣做的後果，告訴你這樣做會有多疼，讓你的拳頭在落到牆上之前，不自覺的降低力道。

  就算有些人看似可以擺脫神經的控制，可以把自己的拳頭砸的皮破血流。

  但你確定他真的已經擺脫了神經的影響了麼？

  神經的作用依然還在，而一些暴力傾向比較強的精神病人，他們偶爾一拳甚至能在破壞一些東西的同時，將自己也傷害的骨斷筋折。

  哈莉如今就處於這種狀態，而且哈莉的情況非常嚴重！

  身體的保護機制在她身上已經徹底消失了！

  仔細看看的話，明顯能看出哈莉的腳腕和手腕有些紅腫，那些都是她給自己造成的挫傷。

  但她毫無所覺，更毫不在乎。

  而這樣的代價就是，哈莉硬生生靠普通人的身體，打出了接近蝙蝠俠那一類超級戰士才能砸出的重拳！

  看著哈莉造成的破壞，瘋帽匠忍不住抿了抿嘴。

  「我的愛麗絲，這可不是我給你設計的模樣。

  沒有了我的幫助，你已經走上了邪路，我的好女孩兒！

  讓我來幫助你吧，你需要我的幫助，我的小愛麗絲。

  來，放下你手裡不斷揮舞的糖拐杖，那根棍子是給你舔的，可不是讓你抓著甩的。」

  話音落下，瘋帽匠抬手輕輕揮舞。

  頓時，剛剛因為他被巨龍嚇到呆滯而變得靜默的阿卡姆瘋人院，終於重新動了起來。

  瘋帽匠利用自己房間的光線，引動了走廊光影的小小變化，讓停留在他門口附近的醫生有了行動。

  這個醫生又像是觸發了連鎖反應一樣，繼續催生了其他所有人的逐漸變化。

  瘋帽匠的遊戲就是這麼精細，他的催眠也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催眠，而是如同一整套多米諾骨牌一般，又像是連鎖反應那樣完美和精細。

  他給這些連鎖中的每一個環節都制定了無數種可能，更為所有環節中的每一個人，都設計了無數種行動方案。

  於是下一刻，每隔二十分鐘就要在瘋帽匠病房門口盤桓一圈，如今也正停留在走廊里的醫生，第一個衝進了瘋帽匠的病房！

  他就好像行動有素的撲克衛兵一樣，對瘋帽匠敬了個禮，接著便朝哈莉·奎澤爾衝去。

  在哈莉眼中，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卡通小人兒，她舉起自己手裡的小魔仙妙妙棒，一棒子砸在了卡通小人的頭上～

  嗖！

  滿意的看著卡通小人的腦袋飛了出去，哈莉開心的笑了起來，因為那顆腦袋飛走的模樣太滑稽了。

  在她眼裡，那顆腦袋飛走的時候還帶著特效，而且那顆頭在飛走的時候，還在天上對她擠眉弄眼！

  而更有趣的則是，下一個瞬間之後，更多醫生和病人衝進了瘋帽匠的病房。

  這些不斷衝鋒的卡通小人讓哈莉興奮的不能自己，於是她興致勃勃的左右開弓，直將四周打的一團浪跡，遍地都是倒在地上朝哈莉求饒的卡通器官。

  有的耳朵還長出了腳來，在地上跑來跑去。

  有的手臂和主人的身體分開之後，還拿手指滑稽的在地上不斷爬行。

  而就在這種混亂之中，瘋帽匠欣賞的看了眼哈莉那徹底入戲的眼神，接著匯入到衝進來的人群當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唐頓莊園裡。

  正在和萊克斯一起做實驗的布魯斯，突然被手腕上的腕錶提醒。

  看著布魯斯腕錶閃爍的藍燈，萊克斯疑惑的抬頭向他問到。

  「布魯斯，你的表正在閃藍光！

  見鬼，別告訴我江詩丹頓還有這麼low的設計。

  如果是的話，那我以後再也不會戴那個牌子了，或許還是百達翡麗更值得青睞。」

  「別鬧了，萊克斯！」

  聽見萊克斯的話，布魯斯皺著眉頭對萊克斯說到。

  「我之前連結了整個哥譚的通話線路，對整個哥譚的報警電話數量和大體位置進行了監控。

  如果同一時間有數人在同一區域附近報警，我的表就會閃爍紅燈，而如果同時報警的人太多而且遍布全城，那就是現在的藍色燈光，該死！」

  話音落下，布魯斯趕緊把正在焊接機械臂的工作放下，轉而去到遠處的電腦前面。

  看著布魯斯的背影，萊克斯忍不住搖了搖頭，接著對自己說到。

  「算了，我也趁機休息一下吧，

  昨天仙女手下的女妖精們……實在是有點不知廉恥。

  總之我有些腿軟，其實我早就想歇一歇了。」

  「嗯哼，幫我查一下網絡上的反饋。」

  「哈，好吧，結果我還得替你幹活兒，蝙蝠俠！」

  面對布魯斯提出的需求，萊克斯沒勁兒的搖了搖頭，接著便幫他查看起來。

  可萊克斯和布魯斯正在查詢的功夫，突然，另一台電腦上乾脆出現了刺耳的警報聲！

  「哇哦！」

  被警報嚇了一跳，萊克斯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這聲音又是什麼鬼，布魯斯！」

  「見鬼！」

  面對萊克斯的詢問，布魯斯趕緊又衝到另一台電腦前面。

  一邊衝刺，他一邊頭也不回的說到。

  「那個警報更嚴重，那代表我親手放置監控器的一些重點位置出現了巨大的麻煩！」

  說話間，布魯斯終於來到電腦前面，打開了一系列監控。

  下一秒，布魯斯就愣在了那裡！

  在他眼中，阿卡姆瘋人院的一條長廊里，

  哈莉·奎因正好像戰神一樣，從東邊殺到西邊。

  她拎著一條斷裂的消防管，每一棍子下去，都會帶出一溜腦漿或者至少一條斷手斷腳！

  而就在布魯斯震驚同時，他身後遠處的萊克斯看著手機對他驚嘆道。

  「哈，布魯斯，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唐居然把那條龍帶到哥譚市里了！

  怪不得你那邊收到了那麼多報警電話，那可是體長上百米的一條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