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掌規範整齊,緩緩穿過寒冷的鐵窗,印在了黑白相間的條紋之上,要問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非要具體的形容,只能說你人在廁所般大小的單間裡,被一輛呼哧而過的火車迎面撞上。
「噗哧~」
像是一塊豆腐摔在牆上,只不過流淌下來的並不是雪白的碎塊,而是紅色的。
當然…
你要仔細欣賞的話,白的紅的綠的都有,就看有沒有這耐心而已。
「介意嗎?」
胡德含笑擦了擦手。
阿曼達·沃勒嗓子眼動了動,表情有些錯愕。
這畫面…身為前特工的她,遠離沙場久了都是感到一陣反胃。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見旁邊的房間裡面鴉雀無聲,胡德硬生生扯出了一個笑容。
「我想了解了解,這位…」
「爛泥先生」!」
「自殺小隊(x特遣隊)計劃」開啟之後,阿曼達·沃勒當然有美夢監獄所有人的信息。
也不過問胡德動私刑,畢竟有求於人,一些「小事」,她還是有權利讓其石沉大海的。
「當然。」
「強女干、搶劫,搶劫未遂,過失殺人。」
「過失殺人?」
「有點背景。」
「明白了。」
胡德確定自己的白襯衫依舊一塵不染之後,環顧四周,朗聲說道:「繼續。」
鴉雀無聲。
掃興的搖了搖頭。
阿曼達·沃勒還在盯著胡德。
「我總算明白斯特恩說你有點特殊的意思是什麼了,你不像「傳統」印象中的超級英雄。」
「很多人都這麼說。」
胡德輕輕走過一道房門前。
望著裡面兩米多高、瑟瑟發抖,一幅害怕「校園暴力」的壯漢,輕輕笑道:「那我能否勝任這份工作?」
阿曼達·沃勒沉默良久。
「完美至極。」
「走吧,重頭戲還在後面,這些不過一群人渣敗類而已。」
胡德離開了對面軟弱的眼神。
「那我倒是挺期待的。」
監獄這東西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和地下掛鉤。
比如華夏古代的監獄叫做地牢,某隻蝙蝠從一個大煙囪/古井當中涅盤重生。
而越深入地下的犯人,也往往象徵著更加危險。
阿曼達·沃勒本想把名單直接給他。
胡德直接拒絕了。
「未知不是更有趣嗎?」
走下長長的台階,不得不說特殊犯人的逼格還是有的。
看著這地下負一層的奇妙布局,就明顯看得出來。
大廳中央,一枝獨秀的鐵籠之中空無一物。
左側泛著青苔的牆壁上散發著一股惡臭,以及腳底不斷發出的衝撞聲。
都在告訴他,這裡有著什麼東西。
「這裡面關著什麼東西嗎?」
胡德走到鐵籠面前問道。
皇帝的囚犯?
阿曼達·沃勒道:「並沒有,這算我個人的小愛好吧,現在沒有,遲早會有的。」
將難以控制力量擺在中心?
好大的野心。
「那就從動靜鬧得最大的來吧。」
胡德說完走到了一扇井蓋式鐵門面前。
這個鐵門可不是什麼鐵欄杆,而像是保險柜一樣被層層加護。
阿曼達·沃勒讚賞著說道:「你一開始就挑了一個大傢伙呀!」
大傢伙?
有冰霜巨人大嗎?
只能說眼界不同。
目前距離自殺小隊成立還有五六年。
沒碰上傳說中的哈莉.奎恩很正常。
胡德也不確定,現在是不是他知道的原班人馬。
可這像是下水道一般獨特的牢房結構,應該只有一種可能…
阿曼達·沃勒吩咐匆匆趕上來的手下把門打開。
在這一刻她手底下的人還很磨嘰,因為胡德便裝出勤,一時間沒有人把他認出來。
所以這種「大大咧咧」、「毫無忌憚」的行為對他們來說很危險。
胡德有個良好的品質就是比較關心手下。
看他們折騰了一會兒,都沒把門打開,自己看著都會了。
物理讓他們散開,胡德按住了舵輪般的門把手,緩緩向右轉。
咔咔幾聲,門開了…
胡德也有點後悔了。
虧他沒有什麼超級嗅覺,這股味道實在tmd太沖了。
就這勁頭,沒聞過下水道的,也知道下水道是啥味了。
「吼!」
在一片赫然的眼神當中跳了進去。
隨後一聲低沉的嗓音就傳了出來。
美夢監獄關押超能力者是有經驗的,這仿生態牢房做的相當可以…
呃…簡單的來說就是因為這大塊頭的原因,硬生生把這裡改成了一個下水道。
有站立的台階,但更多的是片污水泥潭。
胡德在半空中漂浮,直視探出半個頭顱的「韋倫·瓊斯」,也就是「殺手鱷」,忍不住吐槽。
「你這架勢是在裝沼澤怪物呢?」
韋倫·瓊斯可不明白胡德的意思,冷聲喊道:「離開。」
胡德臉色變得沮喪。
「看來我很不受歡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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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人變怪物,殺手鱷還是配得上他的「身價」的。
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看人家隔壁的浩克,越沒自我,意識越猛!
你這麼冷靜,不就表明了自己是個弱雞嗎?
沃勒在外面是生怕他不了解殺手鱷。
主動為胡德說了一些具體消息。
「殺手鱷韋倫·瓊斯!」
「哥譚的都市傳說。」
「1968年6月3日生。」
「被蝙蝠俠打敗,因性格暴躁,從阿卡姆轉移美夢。」
「是經驗豐富的地下搏擊手,有食人傾向。」
「胡德先別急著動手,目前並沒有明確資料表明他吃過誰。」
阿曼達.沃勒說完之後旁邊的手下都在驚悚的看著她。
「長官,我覺得你應該勸他小心。」
阿曼達.沃勒臉上沒有半點波瀾。
「沒必要。」
說著,胡德動了。
既然挑了一份苦差事,那就只能硬咬著牙把它解決。
別碰到污水,別碰到污水。
胡德向下一個俯衝,殺手鱷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按住了腦袋,跟旱地拔蔥似的硬生生拎了起來按在了牆上。
這一刻…
利爪劃不破鋼鐵之軀,尖牙張都張不開,眼睛也被蓋住了,只能無意識的嘶吼,以及腳下功夫相當的歡騰。
「謝特!」
這不,不蹦噠不要緊,一蹦噠,還是有幾滴污水被挑了起來落在了他的白襯衫上。
像是一片空白的世界,沾上了一滴「黑」。
在僵硬的表情當中將後者鑲在了牆上。
重新回到了外面。
「我錯了,不要一個一個來了,我要全部…」
「不過這種玩意給我tmd洗乾淨再送上來!」
胡德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