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彌補遺憾
「阿爾戈里姆。」
瑪勒基斯繼續用他那低沉的嗓音發出號令,配合他那蒼白的模樣讓人遍體生寒。
阿爾戈里姆…不,現在或許應該叫他另外一個名字。
庫爾澤!
他現在猶如一尊不善言語近不會說話的行屍走肉,麻木冷漠,只聽從瑪勒基斯的號令。
緩緩開始大步向前,手上盤旋著一股黑霧繚繞的氣息。
他們黑暗精靈一族的力量源自於以太,在開發現實寶石這一項,沒有人比得過他們。
庫爾澤只要抓住眼前這隻螻蟻,就可以輕鬆的將他變成一具乾屍,就像是外面的那群仙宮士兵一樣。
奎爾對庫爾澤這副兇惡的樣子還有點不信邪,又不是個子大就牛逼,宇宙中塊頭比他大的多的是。
找准機會來到了一面長桌前,奎爾想的是利用地形的優勢,拉扯這貨一波。
現在算算時間,他們這邊的本家大哥也應該到了吧。
毫不猶豫就是幾槍射過去,然而換做普通的黑暗精靈得裂開的子彈,在詛咒戰士的面前猶如紙糊一般。
不過輕輕抖動了幾下,庫爾澤便也來到了長桌之前。
就在奎爾認為他會跟自己繞的時候,庫爾澤伸出手來輕輕拍打在長桌之上,竟然讓這不知道什麼礦石鑄造的長桌猶如豆腐一般破開。
這就是詛咒戰士,在肉體力量方面能與…不,是超過了目前托爾一大截的存在。
奎爾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第一時間果斷的轉過頭去。
「跑!」
「還挺令人感動的。」
奎爾的話一說完,接口的是瑪勒基斯,他看著奎爾的樣子仿佛在看一具屍體,隨後便不再猶豫。
「庫爾澤,快。」
在這一刻,他的命令鐵血無私。
他的同胞手足兄弟,在他眼中也徹底變成了一具戰爭機器。
庫爾澤仿佛也感受到了這一點,低吼一聲,抓住了長桌,一用力,長桌就朝著奎爾沖了過去。
奎爾一咬牙,快速從大衣中探出一塊類似於電池一般的儀器,這是他壓箱底的手段了。
精準的貼在石板上,隨後爆開,塵埃落定。
一道龐大的身姿卻近在凌遲。
庫爾澤剛想伸出手來活生生撕了這個傢伙,卻沒有料到後面的瑪勒基斯突然來了一句。
「庫爾澤,我們走。」
不走不行,他沒有激烈的戰鬥,瑪勒基斯空出手來當然要觀察四周的戰況。
他現在離開是因為聽見了走廊外面傳來了大量的腳步聲。
這犧牲了無數黑暗精靈大軍所形成的局面,還是有一絲偏向他們的。
就是沒想到怎麼突然冒出了這麼個玩意兒。
他就好像是知道他們能找到以太一樣。
瑪勒基斯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簡,意思很明確,這件事情還沒完,憤怒的揮了揮衣袖,撩膀子走人。
跳過已經破碎的牆壁,乘著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飛船,狼狽逃離。
他們前腳剛走,兩道急迫的身影緊隨其後到達此地。
奧丁推開大門而入,托爾隨風而來。
「弗麗嘉!」
「母后,簡。」
托爾匆忙落地,頭一次對王子與英雄的身份感到手足無措。
弗麗嘉摸了摸自己兒子的臉,笑著說道:「你去陪陪簡吧!她才是這次最大的受害者,瑪勒基斯的目標是她,我呢…就由他來照顧吧。」
「我的王后。」
奧丁拖著勞累的身體與其相擁,憐愛的查看弗麗嘉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最後看到只有一些擦傷便放心。
不過很快,奧丁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
這幾乎是這個時期的他逃不了的問題。
不戰鬥還好,一戰鬥,沒幾會兒功夫就感覺到身疲力盡。
「怎麼樣?要不要我扶你去奧丁之眠。」
擺了擺手,奧丁倔強的說道:「還沒有老到那個程度,弗麗嘉讓我們邀請我們的英雄。」
「奎…奎兒?」
這老頭子。
奎爾一直在躲閃的目光無奈轉了過來。
沒辦法不躲,他不得不感嘆現在的托爾真是人生贏家。
父母健在,還有女朋友,除了一個弟弟有瑕疵…好像也不對,那弟弟是領養的。
所以他怎能不羨慕嫉妒恨?
「是奎爾。」
奎爾走了向前。
「不用謝我,只是做了該做的。」
瑪勒基斯的情況,奎爾並不了解。
但從胡德對他的叮囑來看,他們是能夠毀滅宇宙的大壞蛋。
幫了他們也相當於幫了自己。
他可不想被那醜陋的傢伙統治。
想到這裡,奎爾補充了一句:「要謝的話你們就謝謝胡德吧!」
眾人聞言眼中一陣動容。
的確,這幾乎和他的安排一模一樣。
有些東西只有發生了才明白其中的用意。
胡德特意囑咐以導致非常唐突的王后之名。
以及大戰在前他們不可能只顧著自己家人的國王王子。
看似只是多了一個不錯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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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如果沒有他…
那他們將聽到維京人的頌歌,以及箭火、孤船、浮燈。
這是他們悼念亡者的傳統。
「阿斯加德將永遠是中庭的朋友。」
王者的承諾向來不涉及自身,而是以國與國之間的形式進行饋贈。
「但現在還沒結束。」
托爾突然開口說道。
在他懷中的簡此刻表現的有些異常,一對黑白相間的眼眸變成了純黑色。
她此刻看到了一些外人看不到的東西,眼中仿佛出現了一片血色的世界,以太粒子在空中不斷的翻滾。
如果有無限寶石有善惡之分,這玩意兒妥妥是反派角色。
還是超級屑的那種。
瑪勒基斯沒出現之前動都不動一下。
他一出現什麼狀況都有了。
就好像以太也渴望以他之手展現自己的威力一般。
這樣的情況也能間接說明一個問題,對方可能還沒走遠。
黑暗精靈的飛船他們已經見識到了,並非強大到無以匹敵,而是很明顯他們有一種非常詭異的能力。
「隱身。」
乍一聽這能力在阿斯加德領域根本算不得什麼。
有些會魔法的阿斯加德人確實也有這手段。
但同樣的手段決定強弱的是看他們的對手是誰。
只聽奧丁朝著旁邊一個士兵問道:「海姆達爾怎麼說?」
士兵恭敬的回答:「如果很接近的話沒問題,可一旦有點距離…」
話沒說完,意思卻很明確,距離太遠連他也看不到。
奧丁也沒有為難海姆達爾。
慈祥的臉上久違的變得嚴肅,看著自己的兒子。
「托爾,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吧!」
果然知子莫若父。
托爾低頭看了一眼簡。
有時候稍微的改變一下命運,並不能改變他們本就有的想法。
「父王,請允許我前往黑暗世界…」
說著兩人就吵了起來。
這段的矛盾很明顯。
托爾想獨自前往黑暗世界,他算是看明白了,現在只有瑪勒基斯能夠解決簡體內的麻煩。
一方面這玩意兒在體內待的越久消耗的生命就越多。
其次,他想在他取出以太粒子之後,靠一己之力與其對抗。
這很是具有英雄主義。
至於奧丁…
胡德雖然改變了原有的劇情,雷神二當中最大的遺憾沒有發生。
可這並不能限制奧丁的怒火。
當年那位血戰沙場的雄獅只是老了,認識到主動挑起戰爭的錯誤了。
並不意味著他已經失去他的獠牙,戾氣被人磨平。
這次不是他主動挑起的戰爭,而是敵人已經打上門來了。
奧丁會以退為進嗎?
不,他是高傲的眾神之父。
也正如他所說的一樣。
瑪勒基斯敢打上門來,仙宮的士兵會將他們抹平。
而這也有代價…
既然有戰爭,那就一定有犧牲。
至於這般爭吵誰對誰錯,每個人估計都有不同的想法。
如果此刻胡德在這裡的話,他會站在奧丁這邊。
英雄的史詩是富有理想和偉大的。
可有沒有想過萬一托爾失敗了呢?
放電影當中不可能失敗,這是必經的途徑,但這是現實。
旁人看著沒法勸說。
父子倆最終不歡而散。
托爾臨走之時,奧丁坐在他那已經破損的王位上嘆了一口氣。
弗麗嘉站在他的身旁篤定的說道:「他會跟著他的想法去走的,就如曾經的你一樣。」
奧丁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膝蓋。
「這臭小子就是因為太像我了。」
「那你準備怎麼做?」
奧丁苦笑一聲:「我準備怎麼做?」
「你沒聽那臭小子說嗎?」
「我們備戰黑暗精靈的進攻,以自己族人的性命拼個你死我活,就跟瑪勒基斯沒什麼兩樣?」
「我還能怎麼說?」
奧丁有些憤憤不平,眼中不是失望,是猶豫不決。
「托爾已經長大了,弗麗嘉,已經有成為王者的資格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不得不放手了。」
奧丁是猶豫,弗麗嘉身為母親,再怎麼堅強眼中也是流露出一絲惶恐。
兩人有不同的決定。
奧丁的決定贏了,皆大歡喜,永絕後患,輸了再無阿斯加德,諸神黃昏提前。
托爾的決定贏了,他將成為以一己之力覆滅敵人計劃的英雄,輸了…
也不過是賠上他和簡兩條命而已!
天體聚合時間地點缺一不可,不是擁有以太就能隨手而至,到時仙宮還有一戰之力。
這才是比較客觀的看法。
可他們沒法客觀啊!
一個父親一個母親怎能客觀?
奧丁決定任由他施展拳腳,一時間也是感覺到精疲力盡。
弗麗嘉呢?
丈夫都這麼決定了他還能怎麼說。
這或許就是王者該走的路吧!
奧丁這時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叫上來幾個人說了一些東西。
一旁弗麗嘉聽著甚怪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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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洛基會信?」
奧丁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他是很聰明…從小就是,但這不是聰慧的問題,而是其他!」
「那我覺得你應該自己裝,而不是讓我來。」
奧丁頓時不自信了。
原來他剛才叫人就是為了傳遞一個消息,一個傳遞給洛基的消息。
消息的內容是「弗麗嘉被入侵者重傷,瀕臨死亡」。
有些東西只是不能和自己的子女明說。
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發現。
因為胡德特殊的叮囑,奧丁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卻很聰明的選擇讓神官、士兵等注意一下周圍的異常。
尤其是一些犯罪分子。
奧丁知道庫爾澤是被關進過獄中的。
他被瑪勒基斯送進來,是想打一個裡應外合。
可與飛船上作戰的瑪勒基斯不同,他怎麼能知道自己的深宮在哪?
用仙宮士兵的屍體來判斷,庫爾澤離開地下監牢之後目的非常明確,沒有走錯任何一條路。
一個黑暗精靈怎麼對阿斯加德的宮殿如此熟悉?
能對阿斯加德宮殿如此熟悉,並直取他們寢宮的,在監牢當中只有小王子洛基了。
奧丁終究還是有所私心的,沒有直奔監牢將他殺了,已經是身為一個父親的仁慈了。
至於那些為其死去的士兵?
要明白阿薩神域確有神國的美名。
可本質上依舊是帝王管轄的封建制度。
計劃實施下去。
弗麗嘉只是嘴上說說並沒有反對。
她知道兄弟有點不合,或許…
利用一下這次機會,也沒有什麼錯。
以她對兩人的了解,成年之後各有主見,因王位等各種原因有了隔閡。
但她想他們忘記了從小無意間展露出來的默契,托爾和洛基有時候的配合,是那種看起來不著調,又確實能夠實現目標的。
想著心中一時間有些憂愁。
畢竟他們即將踏上遠征。
……
奧丁的命令下達之後。
庫爾澤趁亂放走了許多犯人的監牢之內空空如也。
洛基眼睜睜的看著士兵走人,便不再壓抑自己心中那股子莫名的情緒,一身神力無情的宣洩著。
身旁的椅子凳子被他轟的到處亂飛。
或許直至這一刻他才是正面的審視自身最真實的情感。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王位,為了大業。
與托爾相愛相殺?
可這為什麼聽到母親重傷瀕死,他的內心會如此的難受?
啪的一聲倒在後面的牆上,洛基頹廢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在等待噩耗。
他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在他看來為什麼弗麗嘉重傷要來告訴他這一個監下囚?
原因無外乎,可能沒救了…
就這麼靠在牆上想了很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只感覺到時間異常的漫長。
一道強壯的身影緩緩靠近這牢籠之外。
「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