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他們解決便衣終究花了點時間，數名小吃車老闆迅速關窗，從縫隙中朝外射擊。

  「噠噠噠噠！」

  安保拔出小手槍還擊，但對方的小吃車改裝過，打不穿鐵皮。

  工作原因他們是站在建築外的，特製的防彈西裝擋不住突擊步槍，槍聲響起他們成為靶子,3秒鐘損失兩個人。

  「噗噗。」

  「噗噗。」

  屍體正好倒在哈皮腳下，他看得目眥欲裂，但沒有辦法，火拼就是這樣，註定有人要犧牲。

  甚至，如果不是他和托尼的關係，現在誰躺在地上還不一定。

  「撤到建築後,用重武器對付他們。」

  哈皮縮在兩個傢伙後不斷朝左移動,人群中屬他最顯現,對面幾人調整槍口集火他。

  「打那個死胖子，他是托尼的保鏢。」

  「你才是胖子，你全家都是死胖子。」哈皮毫不猶豫大聲回懟，結果就是手震得生疼。

  「火力壓制，不能讓他們縮回建築內。」

  「拖住他們。」

  「噠噠噠。」

  「噠噠噠。」

  兩傢伙很快變身屍體，西裝也被打爛，數顆子彈擦腰子而過，給哈皮嚇得身體一抖。

  好險，下輩子的幸福差點沒了。

  有他吸引火力其他人壓力驟減，貓著腰躲回兩側圍牆，子彈打在水泥牆面蹦起大片灰塵。

  「部長，我們掩護你。」

  右側兩人靠在圍牆邊緣，步槍豎放，槍口對準外面，也不管能否打中扳機扣住就不鬆手,一通亂射。

  斯塔克工業別的沒有，武器管夠，其他人搬來重機槍合力架在圍牆上，獨有的砰砰聲響起，小吃車被金屬風暴撕成碎片。

  「砰砰砰！」

  「轟！」

  對手見勢不妙跳出餐車往後退，躲在河堤小凹坑當中，時不時冒頭來兩槍。

  「謝特，這群王八蛋真狡猾。」一梭子彈全部打空，哈皮罵罵咧咧，同時問身旁的便衣：「手下叛變，通知你們指揮官沒有？」

  便衣苦著臉幫忙壓子彈，腿上的小傷口血液已經凝固：「發了，現在她應該收到消息了。」

  ……

  車隊開出隧道，弗瑞加速前進湊到希爾旁，落下車窗打算問一下待會兒如何分工。

  名義上紐約屬於希爾的地盤。

  突然，博覽會方向傳來爆炸聲，緊接著是槍聲。

  兩人下意識轉頭，弗瑞瞳孔驟縮，他看見希爾的司機居然拔出手槍對準希爾，而她毫無察覺，還在觀察遠處。

  「趴下！」

  弗瑞爆喝一聲也不管聽沒聽見，拿出特工之王的水準,一秒鐘不到掏出手槍率先打爆司機的頭。

  「砰！」

  「咔嚓。」

  子彈余勢不減擦著希爾略過，撞在對面防彈玻璃上，震出大片裂紋，司機身體倒下，SUV失去控制在馬路上打擺子。

  「剎——」

  「弗瑞，你發什麼瘋殺我的人。」

  希爾身子一抖顧不上耳朵嗡嗡的，迅速扒開屍體穩住方向盤，怒罵道。

  話音剛落身後接連響起槍聲，片刻後車身印有神盾局標誌的SUV全速前進。

  這次車隊中大部分都是九頭蛇，

  他們的目標是殺掉希爾。

  皮爾斯比弗瑞更不希望希爾倒向斯塔克，他有預感，拉克會成為九頭蛇統治世界的最大阻力，必須趁他沒有察覺之前，儘可能削弱他的勢力。

  九頭蛇暴露問題不大，希爾上次單獨招人，沒走神盾局的渠道，再加上他現在手握史蒂夫的血清。

  這個險，值得冒。

  希爾打開車窗把司機踢下去，她半倚在座位上，左手方向盤，右手持槍對準后座：

  「你們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兩名女特工腦袋搖成撥浪鼓：

  「不是，不對，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真的？」

  「嗯嗯，嗯嗯。」

  身後車隊已經上來，沒有給希爾太多思考的時間，她果斷放下槍，跟她們倆換位置。

  她打開座位拿出藏在下面的步槍，此時她和弗瑞的手機同步收到簡訊：

  「指揮官/局長，隊伍中有人叛變，小心……」

  「法克。」

  「媽惹法克兒。」

  希爾難得爆粗口，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千挑萬選的成員，居然大部分都是「鬼」，而且是哪家的都搞不清楚。

  這對她的職業生涯無疑是場巨大的侮辱。

  弗瑞看見簡訊的瞬間，獨眼立刻掃過車內，拇指一直搭在扳機上。

  「局長，你怎麼了。」

  「局長，我們要幫忙嗎。」

  「沒事，前面停車，把他們解決掉。」弗瑞對希爾比了個手勢，指令下達後車隊前後拉開，在公路上展開激戰。

  弗瑞嚴重懷疑自己隊伍中有內鬼，但他現在不敢表現出來，猶豫半晌給科爾森發了條斷簡訊，旋即配合希爾共同殲滅叛徒。

  同理，希爾也不敢叫人，鬼知道來的是人是「鬼」。

  新招募的這批屬於新人，戰鬥力比不過弗瑞手下身經百戰的特工，一番交火迅速減員。

  就在二人以為大局已定時變異陡生。

  車流中忽然衝出一輛轎車，頂著漫天槍雨橫衝直撞，子彈打過去被一層黑霧擋住，司機張開大嘴，無形吸力卷過四周，死亡特工身上冒出虛影飛入口中。

  一道、兩道、三道，隨著吸收的靈魂越來越多，黑霧猛然膨脹，在空中形成人小型雲朵。

  驚喜太多，希爾和弗瑞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呼叫支援的同時帶著它往海岸跑。

  吃了十幾個人就這麼厲害，如果讓它進入市中心那還了得。

  弗瑞：「媽惹法克兒，這東西怎麼到處都是？」

  希爾：「別罵了，把你的能量武器拿出來先解決它，別忘了市中心還有堆RPG。」

  拉克的原因，弗瑞提前對空間寶石展開研究，順便還把二戰時期九頭蛇的武器給翻出來了。

  可惜這個老傢伙太謹慎，每次出行要換N輛車，拉克一直沒找到空間寶石在哪，還有那群斯克魯人。

  一個比一個會藏。

  弗瑞：「支援兩分鐘到，要不你找拉克把金刀借過來，比較保險。」

  為了大局著想，明知道他不懷好意，希爾還是撥通了電話，接通瞬間那頭傳來慘叫聲，然後才是拉克的聲音：

  「啊，別打了，疼……閉嘴，吵什麼吵，剛才不是很囂張嗎，都給我老實點……咔噠，希爾指揮官，現在給我打電話出什麼事了嗎。」

  拉克右手一扯，兩個金色氣泡落在腳下，黑霧不停撞擊內壁，但都被彈回去。

  你不對勁。

  ……希爾瞥眼後視鏡，言簡意賅：「曼哈頓來了頭惡魔，借你金刀一用。」

  「一頭？哈哈哈哈，希爾指揮官，你看看新澤西方向。」

  新澤西？……希爾回頭旋即再次震驚。

  一團巨大烏雲將新澤西籠罩，數對小山般大小的山羊角，把斯塔克工廠團團圍住，「桀桀」笑聲隔著幾公里都能聽見。

  相比之下，身後這個只能用袖珍來形容。

  弗瑞：媽惹——媽不起來了。

  希爾深吸一口：「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今夜參加博覽會的觀眾有七千人左右，其中很多是大型企業的董事長，華爾街投資人，一旦出事，明天上天台估計都得預約。

  「等我30秒。」

  拉克吸收掉最後一個氣泡，撕開鐵皮走進貨車內，巴基屁股朝後鑲嵌在牆壁上。

  此刻他身材佝僂，四肢瘦成皮包骨，最顯眼的是一頭白髮，蒼老的不成樣子。

  其體內生機被惡魔榨乾，用來治療傷勢。

  「嘖嘖，你也夠可憐的。」

  拉克搖搖頭，為其灌下一瓶龍骨水，片刻後巴基從昏迷中醒過來，雙目渾濁，但有神智。

  「我老爸老媽是不是你殺的。」

  也許是龍骨水起了作用，巴基瞬間回想起當年那個夜晚，他虛弱抬起頭，直視拉克的目光：

  「是。」

  「那就好，沒殺錯人。」

  拔槍、扣動扳機。

  「砰！」

  拉克走出貨車，感覺身體輕鬆不少。

  把手槍丟給海爾森，讓他把所有屍體燒掉。

  旋即以鳥兒身上的龍之力為坐標，打開通往希爾等人上空的傳送門。

  十幾輛汽車殘骸癱在公路上，火焰燃燒，空氣中瀰漫著塑膠味。

  僅存的一輛USV被惡魔堵在廢棄工廠，漫天黑霧從三個方向侵蝕，唯一通道直通惡魔大嘴。

  想吃自助餐了。

  拉克不會飛行，墜落途中換上戰甲，腳底點燃火焰俯衝而下。

  「嗡！」

  破空聲吸引了惡魔的注意，它抬起頭，巨大的山羊角隨之而動，掀起一陣狂風：「桀桀桀，又一個來送死的。」

  它張開大嘴猛的一吹，天地間颳起八級大風，倉庫頂的廢舊鐵片掙脫鉚釘撞向戰甲，邊緣卷刃絲毫不影響其殺傷力。

  博覽會現場惡魔已悉數到場，拉克趕著參加宴會，沒心情和眼前它玩勞什子回合制遊戲。

  速戰速決。

  拉克不閃不避直面鐵片，雙手舉過頭頂，龍之力注入長刀，當刀柄處第一枚符文亮起時猛地揮下。

  絢爛的金光點亮夜空，僥倖活下來的希爾和弗瑞同時抬頭，從他們這個角度可以看見，金刀輕鬆破開鐵片，在惡魔驚恐的目光中落在它頭上，

  「咔嚓！」

  「轟隆。」

  山羊角中看不中用，半秒鐘都未能抵擋住被一分為二，金刀余勢不減朝著二人落下。

  「該死的拉克！」

  弗瑞怒罵一聲推開車門，朝著大門撒丫子跑，他此刻非常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四條腿。

  希爾怪異的眼神一閃而逝，腳尖輕點，SUV竄了，出去輕鬆超過弗瑞，路過時她甚至還按了下喇叭。

  「滴！」

  嘲諷值拉滿。

  弗瑞腳下一個踉蹌，穩住身體繼續跑。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兩人剛剛跑到門口，金刀正好落下，廢舊工廠經歷風吹日曬，早已破敗不堪，伴隨著重物傾倒的聲音，它終於走到生命的盡頭。

  「轟隆隆！」

  塵土飛揚，四周模糊一片。

  弗瑞閉上眼沿著記憶中的方向持續奔跑，感覺脫離危險才停下，但仍然睜不開眼。

  希爾坐在車裡看「沙塵暴」。

  拉克收起長刀，甩出兩條大腿粗的能量鞭索，在天空划過圓環，左右纏上惡魔。

  糟了，是深紅束帶，不能被他纏上……惡魔眼睛一瞥注意到遠處駛來的車隊，熟悉的黑色SUV，

  在被纏上的瞬間，「腳趾」微動一滴拇指大小的黑點混合在灰塵中飛出。

  下一瞬繩索纏上、收緊，黑霧壓縮，形成腦袋大小的金色氣泡。

  賽托拉克的深紅束帶自帶封印效果，被捆生物無法施展能力，其中一條就是令惡魔無法施展「分身」，

  當然也看施法者和被捆著的實力。

  毫無疑問，拉克屬於強者。

  拉克一邊吸收惡魔，一邊轉頭看向左邊，雙眸湧上金光，穿透塵埃鎖定其中的惡魔分身，抬手欲揮，看見它附身的對象後嘴角上挑。

  「有意思。」

  「能量值+2700」

  兩個光圈閃過，拉克和希爾消失在原地。

  車隊停下，科爾森拎著一把造型科幻的武器從車上下來，槍口對準四周，道：「局長，希爾特工和惡魔呢。」

  特工遞過來一瓶水，弗瑞接過倒在臉上，三兩下擦掉眼睛上的灰塵：

  「死了，走，去新澤西。」

  「啊？」

  ……

  一朵烏雲飄蕩在新澤西上空，籠罩住斯塔克工廠，擋掉最後一絲稀薄的月光。

  數頭惡魔把工廠團團圍住，猙獰造型和高大的身軀，加上空氣中濃郁的硫磺味，但凡見過永遠不會忘記。

  只不過現在情況有點詭異，工廠四周每隔幾米架設著一台探照燈，五顏六色的光線點亮整片夜空。

  二十幾副戰甲手持巨大光劍與惡魔「血拼」，每一次碰撞都會帶起大片金光。

  雙方同時被衝擊波撞飛，修整片刻後又接著戰鬥。

  高大身影、炫酷光效、10D環繞音，無與倫比的視聽體驗，這就是一場身臨其境的特效大片。

  有多受歡迎，看圍在玻璃前的觀眾就知道了。

  「媽媽，這個就是惡魔嗎，它看起來好醜啊。」

  「媽媽，我也想頭上長兩隻角，實在太帥了。」

  「上帝，耶穌，聖母瑪利亞……」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這裡是來自……現場直播……外面就是傳說中的惡魔……謝謝老闆的火箭，mua……」

  眾所周知，聯邦人有三好：上街遊行，美式居合、高呼自由。

  長期接受優秀文化的薰陶，讓他們對於惡魔、天使有著超乎尋常的接受度。

  現在見到真的惡魔，那不得趕緊拍個照炫耀炫耀。

  托尼深感認同，於是他力排眾議站在樓頂最顯眼的位置，金紅戰甲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哈皮每次被惡魔打退，想站在上面休息會兒都會被他踢開，美其名曰這份孤獨由我一人承受就夠了。

  哈皮：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啊啊啊，小小惡魔，吃我一劍！」

  哈皮雙手握住光劍，瞄準惡魔的手沖了上去，姿勢很帥，頗有美隊當年一人一盾打破基地的氣勢。

  然後，

  然後被一巴掌拍回來，撞在托尼身上，把他拉下「神壇」。

  「哈皮，你個王八蛋，這個月工資沒有了。」

  「不要啊，老闆，我不是故意的。」

  兩人旋轉著落向地面，拉克正好打開傳送門從裡面出來，抬頭看見兩副戰甲朝自己砸來，瞬間換上戰甲，對準屁股就是一人一腳。

  「阿打。」

  「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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