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就這樣，女孩一邊憑藉基諾穩住學業，一邊和學校內的橄欖球、籃球等「名人」勾勾搭搭。

  然而到了十三年級情況出現變化。

  受到基諾學霸名聲的影響，小鎮居民紛紛加大力度監督自家孩子學。

  其中也包括試圖以體育考進大學的特長生。

  邊緣小鎮居民骨子裡普遍藏著一股狠勁，脾氣暴躁的家長提著獵槍跟在後面，跑慢了就在背後來上一槍。

  雖然橡膠子彈打不死人，但架不住它疼啊。

  於是一幫無法無天的街溜子被治得無法無天，每日拿出**的勁兒訓練，完事後回到家倒頭就睡，根本沒有時間找女孩聊天。

  壞男孩們都去訓練，女孩沒人陪，閒來無聊之下大發善心逗逗純情小處男基諾。

  而在基諾看來，這是一個無比明顯的信號：對方玩累了，終於明白自己才是最好的歸宿。

  於是他問了一下女孩的志願，得到的答案是：芝加哥大學。」

  海爾森說完急忙端起飲料來上一口，一口氣說幾百個單詞，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考驗。

  事實上他已經儘量簡略了，比如中間女孩換的男朋友當中，有兩人曾今警告過基諾，讓其離女孩遠點云云。

  從整體上來說，對故事的影響微乎其微，於是他將其省略。

  故事很簡單，拉克簡單概括一下：一個生活在偏遠地區、沒見過世面、性格孤僻的小男孩，某日突然遇上一個活潑開朗、漂亮大方，主要對他還很「熱情」的女孩子。

  一見鍾情。

  認為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為此願意捨棄頂尖學府的邀請，甘願選擇平庸。

  後續劇情不用海爾森開口，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畢竟上輩子電影、電視劇播過無數青春校園劇，套路大差不差。

  不過拉克瞥眼對面興致勃勃準備講述後半段故事的海爾森，還是決定不搶他的風頭。

  美其名曰，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高光時刻。

  收回目光時注意到桌上瓜子花生所剩無幾，他又從空間拿出一些放上來。

  剛才聽得太入神，嘴咣機咣機開吃，沒控制住。

  「咔嚓……來，你繼續說。」

  「……知道女孩的志願，並且親眼看見他填寫了芝加哥大學的申請之後，基諾毅然決然也選擇了芝加哥大學。

  參加完畢業典禮，女孩就回芝加哥去了。

  在假期中，基諾反抗完父母之後，去了市里打零工。

  因為他聽說芝加哥是一座消費很高的城市，雖然學校免除了他的學費，讓他家的壓力減輕百分之九十九。

  但他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每個周末或者每個月，總要帶女朋友出去看看電影，逛逛街，買點小禮物。

  這些都需要錢。

  度過漫長的假期，開學在即。

  他滿心歡喜拎上大包小包趕往芝加哥，為了給女朋友一個驚喜，他甚至花一百美刀巨款買了一個最新款MP3。

  下飛機、轉10輛公交車、天黑前終於趕到學校。

  他鋪好床鋪、收拾好東西，打聽到女生宿舍位置，美美睡了一覺。

  天亮後穿上最帥氣的衣服、精心打扮一番，拿上禮物直奔女孩宿舍樓下。

  他看見了她，

  她撲進了……一個金髮帥哥的懷裡，送上香**吻。」

  拉克聽得正是興起，聲音忽然戛然而止，抬起頭問：「然後呢，故事的結局是什麼？」

  沒成想海爾森雙手一攤：「沒了。」

  「沒了？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故事講一半，太監是要被讀者寄刀片的。」

  「……報告上內容到這裡就結束了，後面就是半年後基諾找到基里安，加入他的公司殺人放火。」

  海爾森眨眨眼給自己辯解，說著他拿手機投影出調查報告，以證明自己沒有撒謊。

  拉克氣沖沖搶過手機點開報告，翻到最後一頁。

  和海爾森說的一樣，內容在基諾遇見女朋友之後忽然斷掉，直接銜接到半年之後。

  中間內容仿佛被一張大手擦掉。

  「啪！該死的斷章狗。」

  拉克抬手一扔將手機扔給海爾森，氣氛端起飲料一口飲盡。

  「啪！」

  面對生氣的老闆，海爾森小心翼翼，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

  沒想到老闆這麼討厭斷章狗，完了完了，早知道開始講之前應該先給老闆提個醒的。

  哎呀，都怪自己一開始講完全停不下來，忘記故事結局部分被人剪掉了。

  該死，該死。

  海爾森大腦飛速運轉，努力想辦法把自己摘出來。

  拉克聽著耳邊小馬達般的心跳聲，立即猜到他在想鬼主意，立即反問：

  「負責調查的人當時得到這條消息難道沒有疑惑嗎？」

  「額，報告提交上來、我檢查過後發現和基里安絕境病毒關係不大，於是我下令停止調查，調轉重心。」

  很明智的安排，拉克找不出破綻。

  不過故事聽到一半突然斷掉的感覺依然很難受。

  秉著禮尚往來的友好品德，他坐直身體給海爾森講述另一個不同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叫做艾克。

  土壤里，碎石堆、屍塊中，周遭血液受到召喚，「翻山越嶺」跳動著向它湧來。

  3米、5米，範圍越擴越大，直至覆蓋整座廢墟，形成一個大圓環。顏色由外而內暗淡下去。

  這般動靜自然逃不過B組成員的注意。

  「組長不好了，你快看？」

  「發生什麼事？」

  「鮮血！鮮血都在朝廢墟中間涌去，仿佛有東西在吸引。」

  「燈給我把那塊區域點亮！」

  嗡！

  燈光讓黑影動作停頓了一下，手變得更黑了。

  科爾森站在車頂，居高臨下！

  沒有，什麼也沒有！紅外設備也顯示那裡空白一片。但事實不會騙人。所以……

  砰砰！

  「上燃燒彈！」

  扒栓，投擲，兩顆燃燒彈划過夜空即將落在中間！

  突然黑影睜開雙眼，張開大嘴：「呲……」

  叮！

  燃燒彈原路返回。

  好大的口氣！

  「閃開！」

  「快躲開！」

  「跑！！」

  科爾森唰跳下車頂，向後奔跑。背後燃燒彈掉在車上引燃油箱。

  嘭！嘭！

  兩個大火球升起。

  「有沒有人受傷？」

  「沒有！」「沒有！」

  呼，那就好。科爾森鬆了口氣。

  最後一滴血液吸收完畢，黑影變得更黑了，傷勢早已恢復。他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艾克的蹤影，不免有些遺憾。那兩劍讓他記憶猶新。

  黑影緩緩起身，一頓飽餐讓他體型猛增，看著慌亂的人群，舌頭划過嘴唇。張開懷抱。

  廢墟下黑霧升騰，猛地朝外擴散而出，將所有人籠罩在內。黑影消失在原地，黑霧中傳來喊叫聲。

  霧從未消失過。

  科爾森和另外3個人運氣好，處在最外圍。察覺不妙第一時間就朝外跑去。成功躲過一劫。

  土坡後，小黑嚇得瑟瑟發抖，手腳冰涼。進入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以來，他自認為已經算是見多識廣了。

  超級戰士、異能者等等等等。

  上次的水晶湖殺人魔就夠離譜了，不僅刀槍不入，還能復活。他們花了大代價才將它擊斃在湖中，雖然事後沒能打撈出屍體。

  但那位好歹有實體，看得見摸得著。努努力還是有希望的。

  今天這『位』他們忙活一宿，是人是詭都沒搞清楚。此刻他無比懷戀之前的海軍生涯。

  儘管那個時候他只有每周二才被允許下海游一次泳。但好歹也算有滋有味生活樂無邊。

  他顫抖著問：「組長，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撤嗎。」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但他不敢明言。

  科爾森其實自己也知道，今天這趟任務算是徹底失敗，眼下再不走恐怕就沒機會了。

  他伸出腦袋觀察，目光鎖定前方。一輛汽車橫亘在黑霧裡，露出半個駕駛座在外面。

  沒有交通工具，兩條腿可不一定跑得過「它」。

  「我們必須拿到那輛車，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其他人點點頭。

  問題來了，誰去開車呢？

  眾人吱吱嗚嗚，誰也不說話。

  科爾森指著那個小黑：「你去開車，我們掩護你。」

  「嗯！這個好！」

  「我贊成！」

  另外兩人心裡笑開了話，臉上淡定附和道。

  小黑：？？？？

  最終三票通過，小黑成功當選！

  他站起身，觀察一番後彎著腰朝汽車摸過去。三人在身後架槍掩護他。

  30米、20米，黑霧一直沒有動靜，天地陷入詭異的寧靜。心臟跳動如戰鼓，每一下都能讓他血液加速。

  10米，黑霧忽然朝外飄散將汽車拖入黑暗之中。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回頭，兩人朝他揮揮手，科爾森面無表情。

  「快點！」

  「加快速度，沒有時間了！」

  「淦，這群王八蛋，拼了」，小黑手在腿上一掐，給自己壯壯膽。

  他忽然一個加速沖向汽車，兩條腿在空中甩出殘影。

  砰！

  沒有減速，他直接撞在車身上，迅速拉開車門，竄上駕駛座。點火！

  嗡嗡嗡！

  車子成功發動，他哈哈大笑直奔科爾森他們而來。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你個王八蛋！」

  迷霧中黑影露出戲謔的表情，黑霧不緊不慢跟在他身後。

  艾克扶額，嘆息道：「這傻孩子！」

  他們兩個早在看見M134機槍的時候，就轉移到了地面。現在所站的位置正好處於黑霧與科爾森他們中間。

  全程目睹黑影是如何隨心所欲，砍瓜切菜收割神盾局手下的。

  小黑把車開到隊友面前，正想開門。卻發現他們忽然露出驚恐的神色，然後轉身拔腿就跑。

  腿上有傷的那個反而在最前面。

  「咕咚！」小黑咽口唾沫，牙齒打顫：「大大……大哥，咱有話……好……」

  嗡，刺啦！

  黑霧籠罩，一把鋼爪透體而過……

  「咳……咳……」，雙眼迅速暗淡下去。

  黑影拔出利爪，加速朝科爾森他們追了上去。

  他玩膩了。

  「你還不出手嗎？」愛德華疑惑道。

  艾克雙手敞開，仰起頭：「嗯嗯……啊，舒服！」伸個懶腰。

  右手虛握，木刀出現在手中：「現在該我出……」

  「嗡嗡！」

  突然出現的引擎聲，將艾克的話打斷。這個時候出現會是誰呢？兩人轉頭看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我難道就這樣死去嗎？」

  奔跑途中小白這樣想著：「不，我才30歲，我還有大把的鈔票，還有無數的『無家可歸』者等著我去拯救，我不要死在這裡。」

  他回頭看了一眼腿有傷的那位同伴，心裡默念：對不起了！汝妻子吾養之！

  「含淚」解開扣子，任由槍輕輕滑落。

  「啊……混」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一輛汽車咆哮著衝出黑霧來到兩人面前，一個甩尾……

  吱~~~~！車門打開。

  皮衣皮褲墨鏡配雪茄，霰彈槍對著黑霧就開始射擊。

  砰砰砰！

  「 You are son of b***！」

  「你個天殺的，撈資辛苦養的牛，你踏馬全給我霍霍了。」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別以為惡魔我就對付不了你。」

  「 You are son of b***」

  來人一邊開槍一邊罵，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艾克忍不住讚嘆道：「真乃猛士也！」

  神奇的是，他的子彈真有用。黑影受到攻擊，在月色下現出身形。

  手上那對大鋼爪，第一時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咔嚓咔嚓！子彈打在上面擦出燦爛的火花。

  面部儘是燒傷留下的疤痕，很是嚇人，穿一件紅綠橫條紋的毛衣，渾身上下瘦骨嶙峋。想來地獄也沒什麼好吃的。

  「弗萊迪……來找你了桀桀桀！」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砰砰！墨鏡男大吼，霰彈槍火力不停。

  弗萊迪被他打得節節敗退，只得退入迷霧試圖躲避子彈。

  那玩意兒打在身上是真的疼。

  墨鏡男一個人一桿槍，打得黑影節節敗退，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豪邁氣勢！

  路過瞬間，科爾森被他那猛男的氣質深深吸引，失神愣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好！幹得漂亮！」

  「厲害！」

  墨鏡下，男人嘴角微微勾起，這個馬屁他很享受。開槍的動作都變得瀟灑起來！

  砰！砰！

  魯迅曾說過：裝13不要太囂張，年輕人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不然就跟他一個下場。

  砰！

  咔咔！

  「不會吧！」，墨鏡男心裡咯噔一下。

  他手中的是一把雷明頓M870式霰彈槍。結構緊湊、性能可靠，是他最喜歡的霰彈槍。

  特別是開槍時的聲音，轟轟轟聽起來就很爽。可惜他有一個缺點。容彈量太少，只有7+1發。

  換句話說，他沒子彈了。

  等了會兒沒有墨鏡男沒有繼續進攻，弗萊迪兩隻鋼爪分開一條縫。

  墨鏡男適時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嘿嘿！」

  弗萊迪放下爪子，脖子左右扭動。

  咔噠！咔噠！

  「桀桀桀~」

  墨鏡男不動聲色後退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