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斯塔克一號落在天台,拉克三人從飛機上下來。
托尼面帶猶豫,腳步遲緩,他很清楚以當下醫療技術,取出體內彈片的難度有多大。
成功率不足萬分之一。
主刀醫生在手術過程中,隨便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會導致彈片流進心臟,讓他和霍華德團聚。
共享天倫之樂。
拉克慢悠悠跟在身後玩手機,有種子在身,除非主刀醫生當場暴斃,否則想失敗都難,
不過他還沒有告訴托尼。
誰讓你大清早餵我狗糧,活該。
叮!
「老闆,埃莉諾女士的事情搞定了。」
「幹得不錯海爾森,晚上在工廠召開表彰大會,務必讓所有人到齊,沒來的把獎勵給他們帶回去。」
「我替他們謝謝老闆。」
「他們應得的。」
「你在和誰發簡訊?」托尼湊過來好奇問,他有點緊張想找個人聊聊天。
「海爾森,我讓他把獎勵發下去。」
「哦,這個確實不能拖。」
托尼還想說話,院長帶著一位西裝革履、笑容溫和的中年人走出電梯。
「老闆你總算了,這位就是東國鼎鼎有名的心臟手術專家,吳教授。」
轉輪王嘛,我認識,拉克在心裡補充。
「不敢不敢,在天才發明家斯塔克先生面前,怎麼好意思自稱教授,大家叫我吳就行。」
轉輪王連連擺手,展現出東國人特有的謙虛,目光時不時從後面的拉克身上掃過。
托尼也沒有擺億萬富豪的譜,笑著和他打招呼,並憑藉對自身傷勢的了解,很快贏得對方的尊重。
傻子都知道不能對主治醫生耍橫。
對於托尼的情況,轉輪王和他的醫療團隊已經研究過,所以簡單問詢之後,直接開始手術。
手術室。
托尼一臉悲壯躺在手術台上,一張白布蓋在胸膛,四周醫護人員手持刀叉、電鋸等設備直勾勾看著他。
拉克和佩珀站在走廊上,通過玻璃觀看裡面的情況。
佩珀捏著衣角,神色緊張:「真的要用電鋸嗎?」
拉克嚴肅點點頭:「嗯,勁大好使。」
看她淚花都要出來了,拉克急忙安慰:「不用擔心,我在托尼身上放了點東西,手術不會出問題的。」
「真的?你沒有騙我?」
不等拉克回答,手術室里給出答案。
轉輪王小心翼翼取出胸膛四周的圓環裝置,鉗子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夾出鑲嵌在臟器中的彈片。
「噗。」
「這是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轉輪王瞪大眼睛,仿佛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鉗子在半空遲遲無法下手。
助手見狀以為出了醫療事故,立刻湊上去,然後和他一個表情。
「我艹。」
拳頭大小的深坑中,血紅肌肉蠕動,不斷有黑色碎屑被擠出來,在中間形成一個「小土堆」。
這一幕太過震撼,打破了兩人的醫學常識。
你見過誰家病人中彈,肌肉會自動把彈片排除體外,順便堆在一起方便你清理的嗎?
反正助手沒有見過。
「我艹,這是什麼情況,我艹,他的身體清潔功能居然強到這種程度,我艹……」
「咳咳,小何,注意點影響,別忘了現在不是在國內。」
轉輪王輕咳一聲,淡定接過吸管把碎屑吸走,同時擺出師傅的架子教訓徒弟。
「小何啊,作為一名醫生,在手術時不管看到什麼驚奇的事情都不能慌,每一個輕微的失誤都會造成不可醞釀的後果,我麼們必須對患者……」
「師傅,你的手好像在抖?」
「你看錯了,回去後把醫療守則抄50遍交給我,現在我們繼續……」
手術過程很順利,不對,應該說壓根兒沒動手術。
轉輪王只是拿著吸管,把肌肉把擠出來的碎屑吸走而已。
就這麼簡單。
甚至拉克中途還親手體驗了一把,吸塵器的快感。
如此半個小時後,掃描結果顯示彈片清除乾淨,轉輪王簡單收個尾,這場離奇的手術宣告結束。
轉輪王全程打醬油,也不好意思邀功,帶著人先行離開手術室。
門剛剛關上,拉克注意到托尼眼皮微動,立刻拿過一塊長條白布搭在他身上,然後摟住佩珀,對她眨眨眼。
佩珀美眸一轉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當即為托尼捏把汗。
攤上這麼個弟弟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托尼迷迷糊糊睜開眼,刺眼白光湧入讓他下意識眯起,兩道輪廓逐漸清晰。
拉克放下白布,一臉悲痛(幸災樂禍),右手用力摟緊傷心欲絕的佩珀,凝重道:
「你醒過來了,手術很成功,基本功能沒有問題,放心吧。」
「嗯?」
托尼瞪大雙眼,麻醉效果盡散,用平生最快的手速掀開白布:
「拉克,法克魷。」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
「你個王八蛋,有種別跑。」
「有種你放下手術刀。」
……
熊山州立公園。
班納推開門迎著朝陽打個長長哈欠,旋即在屋檐下拿上茶缸和牙刷,走到小溪旁開始漱口。
「咕嚕嚕嚕,噗!」
「咦!有魚。」
一道青灰色身影在溪水裡快速遊動,把白色泡沫盡數吞進腹中。
班納眼前一亮,小心翼翼放下茶缸,右手拿起一截樹枝,雙手相握,目光追逐著魚兒的身影。
「呆子,抓不到魚。」
這時天上掉下來一顆石頭砸入水中,魚兒受驚一個擺尾消失在眼前,濺起的水花糊在班納臉上。
他憤怒抬頭,對著天上的琉璃金剛鸚鵡揮舞「鋼叉」:「你個傻鳥,知不知道那是我們今天的早餐。」
鸚鵡在空中俯衝加速翻滾,爪子鬆開,把堅果當做炮彈砸向班納,班納熟練抬手一抓。
「咦。?」
「松子成熟了?」
鸚鵡盤旋半圈沒有落下,對著河流方向喊叫:「有人,有人。」
班納聞言立刻把堅果揣進懷中,趴在石頭後進入警戒狀態。
幾個月以來經常避開驢友,他已經練就出色的躲藏技巧,方圓500米以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有自信就算軍方來了,也能第一時間發現,帶著小藍逃之夭夭。
鸚鵡在空中看見他猥瑣的動作,翅膀拍打肚皮盡情嘲笑:
「哈哈,呆子。」
「呆子。」
「切,這叫謹慎,你懂什麼。」
知道自己剛才弄出笑話,班納拍拍胸口淡定起身,反正在場就我一人,只要不說就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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