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手術、班納

  醫院。

  斯塔克一號落在天台,拉克三人從飛機上下來。

  托尼面帶猶豫,腳步遲緩,他很清楚以當下醫療技術,取出體內彈片的難度有多大。

  成功率不足萬分之一。

  主刀醫生在手術過程中,隨便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會導致彈片流進心臟,讓他和霍華德團聚。

  共享天倫之樂。

  拉克慢悠悠跟在身後玩手機,有種子在身,除非主刀醫生當場暴斃,否則想失敗都難,

  不過他還沒有告訴托尼。

  誰讓你大清早餵我狗糧,活該。

  叮!

  「老闆,埃莉諾女士的事情搞定了。」

  「幹得不錯海爾森,晚上在工廠召開表彰大會,務必讓所有人到齊,沒來的把獎勵給他們帶回去。」

  「我替他們謝謝老闆。」

  「他們應得的。」

  「你在和誰發簡訊?」托尼湊過來好奇問,他有點緊張想找個人聊聊天。

  「海爾森,我讓他把獎勵發下去。」

  「哦,這個確實不能拖。」

  托尼還想說話,院長帶著一位西裝革履、笑容溫和的中年人走出電梯。

  「老闆你總算了,這位就是東國鼎鼎有名的心臟手術專家,吳教授。」

  轉輪王嘛,我認識,拉克在心裡補充。

  「不敢不敢,在天才發明家斯塔克先生面前,怎麼好意思自稱教授,大家叫我吳就行。」

  轉輪王連連擺手,展現出東國人特有的謙虛,目光時不時從後面的拉克身上掃過。

  托尼也沒有擺億萬富豪的譜,笑著和他打招呼,並憑藉對自身傷勢的了解,很快贏得對方的尊重。

  傻子都知道不能對主治醫生耍橫。

  對於托尼的情況,轉輪王和他的醫療團隊已經研究過,所以簡單問詢之後,直接開始手術。

  手術室。

  托尼一臉悲壯躺在手術台上,一張白布蓋在胸膛,四周醫護人員手持刀叉、電鋸等設備直勾勾看著他。

  拉克和佩珀站在走廊上,通過玻璃觀看裡面的情況。

  佩珀捏著衣角,神色緊張:「真的要用電鋸嗎?」

  拉克嚴肅點點頭:「嗯,勁大好使。」

  看她淚花都要出來了,拉克急忙安慰:「不用擔心,我在托尼身上放了點東西,手術不會出問題的。」

  「真的?你沒有騙我?」

  不等拉克回答,手術室里給出答案。

  轉輪王小心翼翼取出胸膛四周的圓環裝置,鉗子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夾出鑲嵌在臟器中的彈片。

  「噗。」

  「這是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轉輪王瞪大眼睛,仿佛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鉗子在半空遲遲無法下手。

  助手見狀以為出了醫療事故,立刻湊上去,然後和他一個表情。

  「我艹。」

  拳頭大小的深坑中,血紅肌肉蠕動,不斷有黑色碎屑被擠出來,在中間形成一個「小土堆」。

  這一幕太過震撼,打破了兩人的醫學常識。

  你見過誰家病人中彈,肌肉會自動把彈片排除體外,順便堆在一起方便你清理的嗎?

  反正助手沒有見過。

  「我艹,這是什麼情況,我艹,他的身體清潔功能居然強到這種程度,我艹……」

  「咳咳,小何,注意點影響,別忘了現在不是在國內。」

  轉輪王輕咳一聲,淡定接過吸管把碎屑吸走,同時擺出師傅的架子教訓徒弟。

  「小何啊,作為一名醫生,在手術時不管看到什麼驚奇的事情都不能慌,每一個輕微的失誤都會造成不可醞釀的後果,我麼們必須對患者……」

  「師傅,你的手好像在抖?」

  「你看錯了,回去後把醫療守則抄50遍交給我,現在我們繼續……」

  手術過程很順利,不對,應該說壓根兒沒動手術。

  轉輪王只是拿著吸管,把肌肉把擠出來的碎屑吸走而已。

  就這麼簡單。

  甚至拉克中途還親手體驗了一把,吸塵器的快感。

  如此半個小時後,掃描結果顯示彈片清除乾淨,轉輪王簡單收個尾,這場離奇的手術宣告結束。

  轉輪王全程打醬油,也不好意思邀功,帶著人先行離開手術室。

  門剛剛關上,拉克注意到托尼眼皮微動,立刻拿過一塊長條白布搭在他身上,然後摟住佩珀,對她眨眨眼。

  佩珀美眸一轉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當即為托尼捏把汗。

  攤上這麼個弟弟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托尼迷迷糊糊睜開眼,刺眼白光湧入讓他下意識眯起,兩道輪廓逐漸清晰。

  拉克放下白布,一臉悲痛(幸災樂禍),右手用力摟緊傷心欲絕的佩珀,凝重道:

  「你醒過來了,手術很成功,基本功能沒有問題,放心吧。」

  「嗯?」

  托尼瞪大雙眼,麻醉效果盡散,用平生最快的手速掀開白布:

  「拉克,法克魷。」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

  「你個王八蛋,有種別跑。」

  「有種你放下手術刀。」

  ……

  熊山州立公園。

  班納推開門迎著朝陽打個長長哈欠,旋即在屋檐下拿上茶缸和牙刷,走到小溪旁開始漱口。

  「咕嚕嚕嚕,噗!」

  「咦!有魚。」

  一道青灰色身影在溪水裡快速遊動,把白色泡沫盡數吞進腹中。

  班納眼前一亮,小心翼翼放下茶缸,右手拿起一截樹枝,雙手相握,目光追逐著魚兒的身影。

  「呆子,抓不到魚。」

  這時天上掉下來一顆石頭砸入水中,魚兒受驚一個擺尾消失在眼前,濺起的水花糊在班納臉上。

  他憤怒抬頭,對著天上的琉璃金剛鸚鵡揮舞「鋼叉」:「你個傻鳥,知不知道那是我們今天的早餐。」

  鸚鵡在空中俯衝加速翻滾,爪子鬆開,把堅果當做炮彈砸向班納,班納熟練抬手一抓。

  「咦。?」

  「松子成熟了?」

  鸚鵡盤旋半圈沒有落下,對著河流方向喊叫:「有人,有人。」

  班納聞言立刻把堅果揣進懷中,趴在石頭後進入警戒狀態。

  幾個月以來經常避開驢友,他已經練就出色的躲藏技巧,方圓500米以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有自信就算軍方來了,也能第一時間發現,帶著小藍逃之夭夭。

  鸚鵡在空中看見他猥瑣的動作,翅膀拍打肚皮盡情嘲笑:

  「哈哈,呆子。」

  「呆子。」

  「切,這叫謹慎,你懂什麼。」

  知道自己剛才弄出笑話,班納拍拍胸口淡定起身,反正在場就我一人,只要不說就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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