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這個機構里鑄造出來的第一枚金幣,然後是第一枚徽章。」隨後,老男人又指了指另外一邊,在那個神龕里,鑲嵌的就是那個約翰用來要挾索菲亞的徽章。
「這兩樣東西很不容易找到的,相信我。」
信你個大頭鬼,李察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說這麼多沒用的話,還不是為了裝逼,有本事你當個理事長啊,就算你把大陸酒店經理的職位交給了索菲亞,自己也不過就是個鑄幣廠老闆。
李察越發為這個老男人感到悲哀,在組織里勤勤懇懇的工作了一輩子又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被發配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剛剛說了那麼多話,除了炫耀自己之外他想不出還有什麼用處,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李察記得,在這裡的理事長是個年輕的阿拉伯人,顯然,這個身份他也是繼承來的,可是,就憑這麼個所謂高貴的血統,他就壓制住了整個阿拉伯地下世界,而這個老男人,也不過是他所豢養的一條老狗而已。
當然,這條老狗自己還沒有認清自己的真正身份,還在那裡侃侃而談著。
「...這枚硬幣,它並不代表著金錢上的價值,它代表著關係的往來,你同意參與的一個社會合約,秩序與規則,你打破了規則,高台桌標記了你的死亡,為什麼我要允許你活著離開?既然你的生命已經因為你自己的原因被沒收了。」
「我尋求補救的辦法。」約翰單膝跪地,放下了酒杯,低下頭虔誠的說道,「為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尋求與坐在高台桌上的人的一次會面。」
老男人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他身邊玩起狗來,「這狗掉毛麼?」
「不怎麼掉。」索菲亞如實的回答著,但是有些緊張,畢竟,槍可就在狗身上呢,誰知道今天這老傢伙是中了什麼邪,沒事老玩她的狗。
「我離開後,您可以告訴長者我要去。」約翰急忙開口讓老男人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如果他執意要我死...」
「他會保證你的骨頭在陽光下褪色。」老男人打斷了他的話,沒辦法,約翰是要尋求理事長的原諒,他不能隨意替他們做主,這也讓他有點生氣,「我明白了,我會給他一個選擇。」
「不過我很抱歉,威克先生。我不能告訴你如何找到長者。你不懂,長者不是你能夠找的人,只能是他選擇找上你,你想和他對話?去到沙漠的邊緣,向上看,小犬座,在天空中追著獵戶座的那條狗,跟著那顆最亮的星,走到你快要死去的時候,然後,堅持走下去,當你只剩下最後一息的時候,他將會去找你...又或者不會。」
「感激不盡。」約翰低頭表示感謝,這,就是他不遠萬里跑到這個地方的原因,這是他唯一知道有可能找到的高台桌理事長。
「謝謝,先生。」索菲亞也道了個謝,然後跟著約翰他們轉身離去,雖然準備好的東西用不上了,但是能夠順利出去,她也不想沒事對準人腦袋開槍。
就在他們即將離去的時候,老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只不過這回他看向的是索菲亞,「也許你們聽的不夠仔細,社會合約,關係往來,我已經給了你朋友一份大禮,你的回禮呢?」
一邊說著,老傢伙一邊靠近了索菲亞的狗,「如此溫順又如此兇猛,我喜歡這狗,我會留著它。」
「什麼?」索菲亞驚呼出口,她有女兒卻無法相見,這兩條狗就代替了她女兒呆在她身邊,這又讓她怎麼可能會將狗送人。
「這就是我的禮物了。這就是你對我忠誠的表現。」
「不。」索菲亞有些驚慌失措,約翰也看著她,至於李察,差點笑場,大叔,你真是沒點眼力見啊,這個世界裡,惹誰也不能惹狗啊。
「這是你能夠為我所做的微不足道的事情。」老傢伙還在繼續作死。
「不,你不能留下我的狗,換一個要求吧。」索菲亞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很好。」老傢伙回到酒桌旁,李察在一旁悄悄的看向了酒桌上的杯子。
「那我就殺了它。」
呯!
槍聲響起,狗狗應聲倒地,索菲亞飛一般的撲了上去,李察悄悄的用念動力弄破了一個酒杯,然後把它挪動了一下。
「我很抱歉,索菲亞,我這是為了讓你學會,不要違抗上峰的命令。」老男人仗著自己有槍,繼續在那裡耀武揚威的,他沒有看到,索菲亞已經把手伸進狗狗的防彈衣里了。
呯!呯呯!
索菲亞一槍打倒了老男人,然後立刻向周圍的保鏢開起槍來。
照理說,組織里有身份的人身上的西裝都是防彈的,但是,有李察這個早就陰在一旁的傢伙在,老男人的運氣可就不夠好了,他在被子彈的衝擊力擊倒的時候,後腦勺正巧戳進了一個只剩下一個尖的酒杯里。
「怎麼樣,索菲亞,我就說老傢伙不會放過你吧。」李察一邊供著火,一邊一記手刀打碎了他身邊保鏢的喉嚨,然後奪過了他的配槍。
呯呯!
「你沒說他會打我的狗!」索菲亞一邊怒喝著,一邊不斷的沖人腦袋上開槍,看來剛剛她說的都是實在話,這大妞最愛用槍打人家腦袋。
「你兩齣去再吵好麼,也不分個場合。」約翰一邊抱怨著,一邊從另一條狗狗身上掏出手槍射擊著,他一開始真沒想著要來殺人,誰知道最後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覺得在這裡吵架也挺好,至少這裡環境優雅,還很隱蔽,不用擔心會驚擾到別人。」
呯呯!噠噠噠!
三個殺星的行動能力完全不受語言的影響,差不多十秒左右的時間,這個平台上就沒有活口了,看著這一地的屍體,約翰有些頭疼,他怕這一地的屍體,會讓他見不到那位長者,不管是祈求原諒還是殺了他,總得先見到人吧。
「我們該走了,快點。」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好辦法了,只能寄希望於這裡的負責人掛掉的消息傳播的不夠快,他們能夠在那邊做出反應之前見到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