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和佩珀跑出場外,便看到觀眾們齊齊抬頭望天,看向同一個方向。
兩人順著他們的視線望去,只見露天式中心展館正面那條街道的上空,在兩棟高層大樓的中間位置,不知何時生出了一團煙霧,從裡面還能依稀看到一道人影。
聯想到剛才怪盜基德的聲音,顯然煙霧之中就是他了。
「托尼,他真的來了。」
佩珀驚喜道。
「是啊,但是今天又不是約定的日子,他來早了一天。」
托尼感到有些奇怪。
「請各位觀眾恕我冒昧前來,因為斯塔克先生的挑戰太倉促,所以我沒來得及準備預告函,這實在是太失禮了。」
煙霧很快散去,怪盜基德的身影果然出現了。
但令人震驚的是,他居然在空中站立著!
沒有任何的支撐,滑翔翼也沒有張開,怪盜基德就這麼直愣愣地站在天上,仿佛在他的腳下有一層看不見的地板。
但人人都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是怪盜基德!」
無數人發出了驚呼與尖叫,因為眼前之人展現的正是不可思議的奇蹟。
「所以,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大家,在下接受了斯塔克先生的挑戰,因為沒有寄出預告函,大家就沒法猜出我的計劃,這很不公平。」
只聽怪盜基德緩緩開口,用最溫潤有禮的語氣說出了最囂張的話。
「所以,今天除了回應斯塔克先生的挑戰之外,也是為了做個小小的預演。」
喬治局長看到這一幕,頓時注意到基德位於兩座高層建築的中間,並且高度比兩座建築要稍矮一些,頓時想到了什麼。
「怪盜基德,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把戲。」
喬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快派兩隊人分別到那兩座建築的樓頂去,他一定是使用了鋼絲連接兩座建築,然後在中間將自己吊起來的!」
很快,他派上去的兩隊警員就發來了匯報。
「長官,我們在上面什麼都沒有發現,無論是基德的腳下還是樓頂的圍欄上都沒有鋼絲。」
也許是上帝認為僅僅兩小隊手下的匯報無法打消喬治的自信,所以此時正好有一架警用直升機停在了怪盜基德的正上方。
刺眼的探照燈照在了怪盜基德的身上。
「這裡是七號機,沒有在怪盜基德的身上發現鋼絲。」
「什麼,這怎麼可能?」
喬治不可置信道。
「雖然不知道怪盜基德是不是真的會飛,但是他就這麼明顯地停在上面,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
平心而論,喬治心裡非常想一聲令下所有人向基德開火。
他就不相信這怪盜基德肉體凡胎,還能不怕子彈不成?
但托尼·斯塔克的態度讓喬治不得不慎重,雖然這次托尼破天荒地同意讓警方協助保護光明之山,但卻提出了一個硬性條件。
那就是不管發生了什麼情況,這些警察都不允許主動開槍,除非基德先攻擊他們。
理由很簡單,托尼說博覽會裡面的平民數量龐大,擦槍走火太危險,很容易誤傷到普通人。
並且托尼還非常強硬,養眼道如果有人敢率先開槍,他就讓那個人直接失業。
憑藉斯塔克工業的力量,就算是局長喬治,托尼也能讓他丟掉這份工作。
偏偏托尼提出的要求是合乎法律與道德的,喬治的內心也認同托尼的想法,但這並不代表喬治不會為此感到深深的鬱悶。
「踏……踏……」
「哦,謝特!我剛剛看到了什麼?」
「上帝啊,請您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我一定是在做夢!」
正當喬治鬱悶到無法呼吸的時候,觀眾們有一次爆發出驚呼,而且這一次的聲音遠比上一次更大,更震撼。
因為,原本筆直站立著的怪盜基德,動了!
只見怪盜基德在空無一物的空氣上,淡定自然地向前邁了一步。
當步子邁出的同時,天空中居然真的傳來了「踏」的一聲!
這還不算完,一步踏出後,怪盜基德再次向前踏出一步,又發出了一道腳步聲。
那聲音清脆而熟悉,跟正常在地上走路沒有一點區別。
「呼,各位觀眾,看來我的表演還不算壞,不是嗎?」
怪盜基德微微一笑,道。
「這絕對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最完美最精彩的魔術表演!」
數萬名觀眾異口同聲道。
「我想起來了,怪盜基德以前就表演過同樣的……魔術?」
「真的嗎,是在哪裡演出的,為什麼我沒有聽說過?」
忽然,人群中有不少人覺得怪盜基德這次表演的魔術有點眼熟。
「那是在哥譚,伊莉莎白女王來訪的時候!」
終於,有人想起了是在哪裡看到的這一幕。
「那次怪盜基德就是用這種方式把泰米爾紅寶石還給女王陛下的。」
「這就是……真正的空中漫步魔術!」
怪盜基德似乎很放鬆的樣子,兩隻手插在褲兜里,開始不斷在空中行走起來,一步一步靠近中心展館。
只有一道道腳步聲從上空傳來。
「托尼,你知道怪盜基德是怎麼做到在天上行走的嗎?」
佩珀看著驚人的一幕,小手忍不住捂住了嘴。
「我不知道,但想來應該也就是用了鋼絲或者什麼別的手法吧,也許那鋼絲細到讓肉眼看不見也說不定。」
托尼滿不在乎道。
「賈維斯應該能直接掃描出鋼絲在他身上的什麼地方,但我今天沒有穿戰衣來。」
人工智慧再強也不是無所不知的神,掃描檢測終究是要靠硬體來完成。
「況且,我們要他過來又不是真的要跟他對決,光明之山那玩意對我本來就沒有什麼用處,直接送給他也沒事。」
「我只希望,他真會像你說的一樣,知道怎麼解決鈀中毒的問題。」
托尼說的是真心話。
不過,要是怪盜基德並不知道怎麼治療鈀中毒,那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除了相信他以外,我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小辣椒問道。
「你說得對,我別無選擇。」
托尼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