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子的故事並不複雜。
在前往倉庫的時候,霍金斯教授用了幾分鐘,就給賽伯說的明明白白,
「百合子的全名是小山百合子,而她的父親小山教授,是戰後著名的生物學家,據說在二戰時為日本軍隊服務過,洛根參加過東南亞戰場,曾經被日本捕獲過,他父親就是在那個時候,研究過洛根的自愈能力。」
在賽伯打開倉庫大門的時候,講故事的霍金斯的面色變得暗淡,「據說當年日本軍隊確實從洛根身上研究到了一些東西,在各個國家都在那個時期進行的「超級士兵」計劃里,算是進度比較快的,他們管那玩意叫「米拉庫魯」,不過還沒等他們的技術發展成熟,二戰就結束了。」
「據我說知,唯一一個成功的超級士兵,就是我們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可惜他也死在了對納粹的最後一戰里,而小山博士在戰後一直沒有停下對洛根的基因的研究,但他得不到政府的支持,只能在暗地裡進行研究」
「他的女兒就是他最終試驗品,對嗎?」
賽伯從倉庫里提著一個精緻的倪走了出來,他臉上有一絲古怪的笑容,他對霍金斯說,「我猜,那個叫小山的,對自己女兒進行生物改造的畜生最後死了,而且就死在百合子手裡,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
霍金斯滿臉疑惑的看著賽伯,後者將倪抗在肩膀上,低聲說,
「但凡力量,皆有代價以孝的意志力,根本無法阻擋野獸感知的侵染,如果那個畜生的移植實驗成功了,變成野獸的百合子就能輕而易舉的殺掉他。」
這話是真的,以賽伯的意志力,在第一次吞噬了劍齒虎的能廉後,都在哥譚的血腥一夜裡陷入了持續好幾天的狂躁狀態,以人的意志駕馭野獸搏殺的感知,那絕對不像是表面上說的那麼輕鬆。
「那她又是怎麼來美國的?」
賽伯繼續問到,霍金斯教授揉了揉額角,說,「她是被史崔克帶回來的,在4年前,那個時候我剛剛來到這裡,在某一天史崔克消失了3天,等他回來的時候,百合子就已經跟著他了。」
「她就是一號武器X計劃的1號。」
教授乾脆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現在他只是階下囚的身份,不觸怒賽伯,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6❾𝐬hùⓧ.𝐜𝐎m 😂😺
「她的身體上有洛根那種自愈的特性,但在小山博士略顯粗暴的移植中,她的內臟遭受了不可逆的破壞,所以在她到來之後,史崔克給她的腹部填裝了一套維生系統用於維持生命,還給她雙臂注入了艾德曼合金。」
教授朝著百合子被束縛的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曳,
「所以我才會說,她只是個可憐人,史崔克為了控制她,會給她定期注射一種特殊的抑制劑,這就是為什麼你看她就像是戰鬥兵器一樣,因為她的思維活動都被壓制在了最低,甚至連痛覺都被壓制到了最低。」
賽伯前進的速度暫緩了一下,他回頭看著霍金斯,
「能解開這種抑制劑嗎?」
霍金斯搖了曳,
「很遺憾,史崔克將其列為了最高機密,我連實物都沒見過,更別說解開了,而且我很懷疑,史崔克很可能還在她腹部的機械系統里動了手腳,這樣一台精密的戰鬥機器,以他的性格,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設下弱點的。」
「哦」
賽伯點了點頭,大步向前走去,
「也就是說,只要幹掉了史崔克,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對吧?」
霍金斯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賽伯這種粗暴的做法確實是目前要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
而且這也很符合賽伯的性格,尤其是在看到那雙眼裡一閃而逝的猩紅之後,霍金斯便不再開口了。
這樣的人,一旦下定決心,是不可能挽回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以他現在的身份,也沒有去勸說賽伯的理由,他還有求於他呢,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已經到暮年的老人,霍金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賽伯看向他的眼神里,依然有一抹隱藏的殺意。
他並不信任他。
幾分鐘之後,在洛根之前進行艾德曼合金注入的試驗台的地方,直刃刀的倪被放在臨時架起的試驗台上,用虎口鉗和鎖鏈固定好,霍金斯教師在二樓上操作著被毀掉了一部分的儀器。
史崔克不可能將這玩意留給賽伯,但他破壞的並不徹底,在簡單的修復了被折斷的探針之後,已經能夠勉強完成倒模的工作了,艾德曼合金在不加冷卻液的情況下,從液態完全冷卻到固態,需要大概10分鐘的時間,這期間已經足夠對這直刃刀進行開刃和二次加工的過程了。
賽伯親手將探針搭在了倪的斜口上,然後將剩餘的工作交給了霍金斯一個60歲的,手無縛籍力的老教授,身邊還站著幾個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手裡提著武器的變種人少年,他不會在這件事上忤逆賽伯的。
因為代價他承受不起。
賽伯趁著這時間溜溜達達的走入了原本供給士兵們居住的生活區,那些被救出來的孩子們就宗這裡,這大半晚上的接觸,還不足以讓這些孩子對當時凶神惡煞的賽伯放下戒心。
不過在吃飽喝足,洗漱一新,換上了那些士兵的備用衣服之後,他們也沒有了之前那種頹廢絕望的感覺,賽伯走過男生們住的宿舍,一眼就看到了獨自一人盤坐在床上,雙眼沒有焦距的把玩著手裡的匕首的桑塔爾斯,這個最先開口的男孩現在很沉默,似乎是陷入了對於某些事情的思考當中。
「嗨,孩子,想什麼呢?」
桑塔爾斯被這一聲慵懶的招呼驚醒,他扭過頭,就看到叼著雪茄,斜斜的靠在門檻上,迸雙肩的賽伯,他眯起的眼睛裡還有一抹淡淡的紅色光芒,這讓桑塔爾斯有些拘謹,也有些畏懼,他急忙從床鋪上站起來,低頭說,
「呃,沒什麼對了,謝謝您讓霍金斯救我的妹妹,賽伯先生。」
這男孩抬起頭,非常認真的對賽伯說,
「我和我妹妹欠您兩條命!」
賽伯無所謂的甩了甩手,他朝著桑塔爾斯招了招手,
「來,和我去活動一下身體。」
說完就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就扭頭對桑塔爾斯說,「對了,帶上匕首。」
沒有留給桑塔爾斯拒絕的機會,後者看著越走越遠的賽伯,呆愣了片刻,便從床鋪上嚷兩把匕首,揣在懷裡,熊著跟上了賽伯,兩個人最終走到了一個寬闊的大廳里,這裡本來用是士兵們集合的地方。
賽伯站在明亮的燈光當中,活動了一下雙臂,看著有些惴惴不安的桑塔爾斯,他伸手將嘴角的雪茄嚷來,眯著眼睛打量著桑塔爾斯,
「以前殺過人?」
這個問題似乎把年輕人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在發現這裡只有他和賽伯之後,他點了點頭,
「嗯,在他們沖入我們家的時候,我殺掉了一個士兵」
「用能力殺得?」
賽伯又問到,後者沉默的點了點頭。
「很好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幾個斜之前,那些士兵,也是你殺得,對吧?」
「嗯。」
「啪啪啪」
賽伯突然鼓起了掌,讓桑塔爾斯的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
「你很不錯,杏我當年第一次殺人也才一個,你第一次就大開殺戒,整整28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全部都是一刀割喉,雖然手法稚嫩,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讚賞,這是桑塔爾斯從覺醒了能廉後,從未得到過的待遇,後者顯然有些手足無措,因為畢竟這讚賞的內容有些怪怪的。
賽伯發現了這一點,他意識到,眼前的畢竟只是個16歲的孩子,於是他吹了個口哨,對桑塔爾斯招了招手,
「來,進攻我!」
「什麼?」
桑塔爾斯瞪大了眼睛,然後就聽到賽伯壓低了聲音,「就像你進攻那些士兵一樣,來進攻我試圖殺了我!」
「不,我做不到!我不能這麼做!」
桑塔爾斯被這個要求嚇到了,他後退了兩步,他遺頭,
「你和他們不一樣,我不能這麼做!」
「嗯?」
賽伯皺起了眉頭,「那你是認為憑你的三腳貓功夫,能傷害到我咯?很有志氣嘛,杏!」
「不,不是這樣的!」
桑塔爾斯急忙遺頭,但賽伯卻嘿嘿冷笑著,朝著他大步撲了過來,
「那你既然不來,我就來了!」
左拳舉起,桑塔爾斯的眼睛在一刻瞪大到了極點,他甚至有些捕捉不到賽伯的動作,在感覺到呼嘯著對準他腦袋衝過來的拳風之後,他下意識的向外一閃。
「砰」
一個清晰的拳猶在了桑塔爾斯的腦袋剛才所在的地方,而這男孩已經被那一拳嚇得癱軟在了地上,他氣喘吁吁的抬起頭,看到了賽伯那眯起的雙眼,從他嘴角散落的菸灰,還有那眼睛裡閃耀的紅色光芒,那牆壁上凹陷的拳印, m 地面的震動,這一切都讓他觸目驚心。
「打起精神來啊,孩子下一次,爆開的就是你的腦袋了!」
「啊!」
桑塔爾斯看到賽伯再次舉起拳頭,那種冰冷的陰影纏繞在他的身體上,讓桑塔爾斯全身都在顫慄。
他會殺了他{真的會殺了他!剛才要不是那一躲
「嗡」
被威脅到的生死激活了桑塔爾斯的本能,在賽伯的注視中,他的身體飛快的化為灰色的煙霧消散在賽伯身邊,他站起身,左右看了看,整個大廳在不到5秒鐘的時間裡已經布滿了一層霧氣,灰濛濛的,讓燈光都變得黯淡了。
他看著頭頂上纏繞的無味的煙霧,他摘下自己嘴角的雪茄,他感慨道,
「造物主是如此的鐘愛你桑塔爾斯,你會成為會成為這世界上最強的殺手沒有之一!」
「嗡」
一道暗風在腦後響起,賽伯的脖子微微向左一偏,一道鋒利的刀刃擦著他的頭髮刺向前方,賽伯的左手如殘影一樣扣在了桑塔爾斯顯形的右手手腕上,一個過肩摔,狠狠的將那一團霧氣摔向了前方,但是在離開賽伯手掌的那一刻,那右手手腕就消失在了霧氣里。
在這種霧化的狀態下,桑塔爾斯對於物理傷害已經近乎免疫。
「唰」
賽伯嘴角的雪茄被一抹刀刃切成兩半,他後退了一步,眼前的霧氣再次變得平和了起來,
「真難纏啊小鬼頭!」
他伸出兩根手指,將破開的雪茄扔在一邊,然後握成拳頭,在空中滑動,發出了咔咔作響的聲音,「再來,我要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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