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約翰·威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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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認識我的爸爸嗎?」

  彼得坐在和平酒店的前台大廳休息沙發,身邊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金髮少女大約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樣子,天真無邪的睜大亮晶晶雙眼,注視著眼前幾乎清一色黑色暗調的進出人員,這個酒店給孩子的感覺有些陰森,壓抑的氣氛下每一個人都像是夜裡的那種黑貓。

  「你沒看院長給你的照片嗎?」

  看著報紙突然聽到少女的質問,彼得看了一眼少女,似乎是從少女的眼神看出了她想要得到的答案,很可惜傑森不可能在繼續的當一個好爸爸,他完全沒時間也沒有辦法照顧女兒艾菲的安全,將艾菲的身份消除,然後將艾菲送給他人,傑森自己也會改變身份,消除自己作為艾菲父親的資料檔案,徹底和艾菲劃清界限。

  這樣看好像是傑森很冷庫的拋棄了艾菲,但實質上卻是讓艾菲安全,並且一勞永逸的過上好人幸福生活,平凡人對於傑森來說簡直就像是沙漠之中的水一樣珍貴,而對艾菲傑森不想要讓她知道的太多。

  「可是我爸爸……殺害了我的媽媽,他們都說我的爸爸是壞人,但是我不認為我爸爸那麼愛我的媽媽會傷害媽媽。」

  低下了頭少女顯得有些悲涼,她的腦海中還沒有對死亡以及傷害甚至是壞蛋產生明確的定義,她只是知道別人口中的壞蛋是一種不好的東西,她只是知道死亡是一種無法再見面的告別,孩子還未成熟了解這個社會的陰暗與惡毒,就已經遭受到了最殘酷的打擊,母親的去世父親的被誣陷,都讓其值得被同情,抬手撫摸少女的頭彼得對其說道

  「孩子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好人是不可能有活路的,真理永遠都是掌握在壞人手中,當然你現在可能聽不懂這些,可是你只要記住一點就好,你的爸爸非常愛你的媽媽,他永遠不會傷害到你和你的媽媽,雖然他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你,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愛你!」

  「……」

  接出艾菲其實並沒有浪費多少精力,敵人根本就不在乎艾菲的生死安危,那個典獄長只是把艾菲關押在了一個由她控制的警察家中,這個警察也不是好東西,和其妻子為非作歹幾個月間經常欺負艾菲,所以彼得很是良心的給了兩人一張單程票,送兩人去地獄旅遊,想來他們應該會非常喜歡地獄的環境和生活。

  「放心我會為找到一個會永遠愛你一生的家庭,或者說你打算自己一個人生活。」

  「可以嗎?」

  「不可以。」

  少女的心態並非是那種純粹的悲傷,看人臉色已經是孩子這些日子失去父母所學會的技能,剛才有些演技的想要讓彼得答應自己的要求,只是彼得可不是保姆,根本沒有心情和少女玩什么小心思的遊戲,已經為少女制定了一個家庭,一個英國老伯爵的孫女,那個老伯爵是傑森親自調查之後給彼得的信息,有錢但是固定資產限制現在缺少移動現金,已經陷入了破產的邊緣,銀行不願意貸款給這位伯爵。

  伯爵本身是好人,奈何好人的行為就是被欺詐,具體的彼得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杰森的建議就是在老者前來紐約的時候將艾菲帶給他,並且將錢也轉給老人,老伯爵會用盡一生去守護艾菲,因為老伯爵的膝下已經沒有了孩子,本就需要一個人來繼承自己的爵位和家產,艾菲一定會被其細心照顧,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彼得操心。

  「約翰·維克。」

  「彼得。」

  一個腳步輕浮像是站不穩的絡腮鬍滄桑帥哥出現,坐在了彼得的對坐,眼神中就像是一個沒有生機的屍體,自我介紹然後彼得將一枚血契推到了帥哥的面前。

  「這是你的女兒?」

  拿過血契看了一眼,刺破自己的大拇指將另一邊也印上了自己的手印,看了一眼正在好奇打量自己的艾菲,彼得笑著搖了搖頭作出回答

  「故人之女,我在為她找尋一個合適的家庭。」

  「合適?!」

  「三點七億保證她這一生都會健健康康幸福生活。」

  「很不錯,確實需要一個合適的家庭。」

  很有錢的少女,看上去應該是沒有雙親,這種孩子最容易被誤導和欺騙,約翰點了點頭她確實是需要一個好的家庭,一個合適不貪婪也會全心全意照顧她的家庭,只是這種家庭可能會非常的難尋找,當然和約翰自己也沒有關係,彼得下一秒從懷中掏出的東西將約翰雙眼吸引

  「這是藥物,分十次進行對你妻子進行注射,兩個關鍵點你需要牢記,第一一定要準備好充足的止痛藥以及各種麻痹神經的藥物,這種注射即便是你這樣的人也會痛不欲生,那種感覺就像是連續體會全身每一處都在生孩子。」

  「第二?」

  彼得將那一小瓶推到了約翰的面前,約翰並沒有急躁的拿起來,反而是越發的冷靜了下來,治療絕症的藥物,還是百分百能夠治好自己的妻子,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騙局,可是對方是伊恩·麥柯肖恩的朋友,伊恩·麥柯肖恩曾經對自己有恩,他的眼光不會看一個廢物然後讓廢物來到自己的面前。

  「不要讓任何人看到或者是讓他們進行對該藥物的檢查,同時我不確定藥物的有效性,如果你的妻子服用了藥物卻還沒有健康,我不擔負任何責任,你和伊恩是朋友我不想要和朋友刀劍相向,當然你可以拒絕,我不會有任何的負面不滿。」

  彼得的回答讓約翰心裡有些沉,兩人對視三十多秒約翰突然笑了起來,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將藥瓶拿了起來對彼得說道

  「海倫得的是一種罕見的癌症,她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在繼續思考和猶豫的時間,或許你是在騙我,但是你帶給了我就希望,我不會有任何憤怒的想法,也不會有任何事後後悔的行動,朋友是不會互相懷疑和欺騙。」

  「伊恩想要拿回酒店的管理權,我只是不知道這個酒店該找誰?」

  「我先去給我妻子注射藥物,一個星期後外面晚上十字路口我等你,十二點的時候才能夠拿的回酒店管理權。」

  「那麼就期待我的藥物能夠有所改變你妻子的現狀,這東西可是堪比美國隊長注射的血清一樣珍貴,全世界不可能再有人能夠複製,而我也不會再給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