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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先生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需要了,下去休息吧。」
美國第五大道旁的聖派屈克大教堂內,卡斯柯面帶微笑的對修女作出回答,修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卡斯柯的房間,卡斯柯隨之轉身歪著頭,看著那窗戶涼台的位置,就在剛才一閃而過的銀色面具,這可不像是一位友好的客人。
「穆德牧師死了……」
彼得也沒有在繼續的躲藏,當卡斯柯的目光看來,彼得就解除了偽裝,說著話推門走進了房間,因為是中午的關係,所以光明的環境下,顯得也不是那麼陰森可怕,卡斯柯表情公式化的微笑點了點頭算是禮貌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尋找一個叫做卡伊斯·薩拉赫的人,但是我也不知道他藏在哪裡。」
「為什麼你要對警方施加壓力?!」
明明可以繼續的偵查,但是警方卻銷毀了穆德牧師被殺死的詳細過程記錄,對外和檔案資料都寫著意外死亡,屍首被火化進而就被眼前的卡斯柯帶回了聖派屈克教堂,彼得認為這其中有鬼,身體恢復了一些之後就立馬來到了這裡,尋找這位穆德牧師的徒弟要一個解釋。
「穆德牧師是我的老師,如果被傳出虐殺的信息,他將晚節不保甚至是無法進入到神聖的教堂墓地,我必須確保他能夠回到梵蒂岡,哪怕他本人拒絕在生前去往那裡,死後也必須在那裡享受所謂的榮耀!」
卡斯柯作出回答,彼得搖頭不認為這是真正的目的
「這不是主要的理由!」
「……你到底是誰,為了什麼而想要為我的老師復仇?!」
卡斯柯陷入沉默,看著彼得心中無比好奇,自己的老師自己非常了解,他是一個嚴謹並且正直的人,為人方面也是相當的固執,雖然善良老好人一個,但有些事情底線從來不會有所改變,自己就是一個明確的例子,眼前的神秘人,應該和前幾天還有自己老師上一次約見變種人的屠殺事件有關,這種人如果老師真的認識,根本不會成為朋友,甚至是老師還會報警,讓警察來抓這位。
「你沒有資格讓我對你作出回答,不要以為有聖騎士保護著你,我就無法讓你去見上帝!」
「……」
彼得抬手槍口瞄準卡斯柯,卡斯柯有些發呆,沒想到彼得這麼的不好說話,連忙抬手冷汗直冒的解釋道
「別這麼著急,我來給你將一個故事吧,聽完故事你在決定是否要繼續介入其中。」
「說。」
坐在了沙發上,槍口始終瞄準了卡斯柯,對方擦了擦額頭汗水,僵硬的表情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內心對眼前的男子作出了一個判斷,那就是除非拳頭比對方大,否則最好不要和對方講道理或者是條件,說實話都可能死的狀態下,越老實越可能活下來,因為眼前的這位神秘人,根本不在乎所謂的道德與約束,更不會在乎你身後所代表的任何勢力。
「大概是四十年前,我的老師收到了一封邀請函,那是來自於希臘的主教,邀請我的老師前往,說是有一大批古代埃及的文物被發現,那些冒險家們決定將這一批文物全部拍賣,其中有一部分隸屬於文獻記載,講述了公元前14世紀中期在位的一位法老,那位法老的名字叫做阿赫那頓。
該法老其實在埃及諸多的法老之中並不是很出名,可是在這位法老在位期間,出現過一次巨大的革命,他強行命令整個埃及必須獨尊太陽神阿頓,不得對任何其他的神明進行祈禱,同時宣稱自己得到了神的啟示,將會帶領埃及人走向更高級的世界。
而就在該法老宣稱完不久,該法老就消失在了自己的金字塔頂端,那是還未建造好的金字塔,文獻記載稱深夜忽然好似巨大的陰影籠罩了天空,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群星和月亮都被吞噬,神明聆聽到了阿赫那頓的祈禱,然後將他帶往了更高的神的世界,一道如同太陽一樣強烈的光芒,轉瞬即逝再也沒有了阿赫那頓的蹤影。」
微微停頓卡斯柯起身來到了一旁的酒櫃,拿出一瓶紅酒示意彼得,彼得微微搖頭
「繼續說下去。」
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卡斯柯忽然笑了起來,不是那種僵硬或者是公式化的笑容,而是打心裡的自嘲笑容,紅色的酒水映射出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像是透明無暇的紙張,不知道何時竟然也變得如同顏色一樣渾濁,自己在不知不覺間,隱然已經活成了自己當初最討厭的樣子而不自知。
「一本記載著阿赫那頓的一生書記,被我的老師買了下來,在這本書籍中我的老師找到了一個還未被人發現的古墓,我的老師打算親自前往開採古墓,並且要求跟隨在身邊的我保守這個秘密,對宗教也不得說出。」
再次的說完一飲而盡,現在想想當初自己的老師對自己是真的視若己出,如果沒有發生那場意外,如果沒有悲劇的連續打擊,興許自己的老師也不會和自己決裂,自己現在更不會變得這般孤家寡人。
「開採非常順利,順利的有些太過讓人匪夷所思,只是當時我們都沒有任何人想到,我們將要看到的是一些什麼,當打開一座古墓的大門,跟隨在我們身邊的那些開採人員突然全部翻臉,我當時被困在外營地,而我的導師和他十七歲的孩子被困在了挖掘現場,經過一番戰鬥我們雖然殺死了那些反叛者,可我老師的孩子卻死在了現場……」
「當時應該是我帶著孩子的,我不應該讓孩子去找老師,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的話,興許……」
說完再次的停頓,喃喃自語的搖頭,倒一杯紅酒喝完,轉身來到了彼得的面前繼續說道
「我出賣了我的老師,因為神職人員死傷慘重,必須要有人為這件事負責,我不想要失去我的大好前程,教會剝奪了我老師的一切開採物品,將我的老師派遣到了紐約,徹底遠離了宗教的核心環境,對外卻沒有人訴說解釋過任何關於導師的一切。」
「還是沒有說到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