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嘛,我確實也不清楚,」古一法師模仿著俏皮女孩的模樣一拍手說道,「要不我們現在來解剖你的記憶吧,靈魂手術絕對無痛。」
李凡強忍著洗眼睛的衝動克制道:「嘖,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好吧,我以為你們年輕人會喜歡這種玩笑,這種叫做二刺螈是吧?」
古一法師又恢復了那副平靜如水的樣子,她的眼神落在李凡的身上,但是視線又仿佛落在時間的長河之中顯得虛無飄渺。
「我曾無數次檢視過去和未來的時間流,但是就在上個月開始,世界的進程開始發生了變化就像是落入了某種迷霧中。」
古一的眼神突然一瞬間銳利了起來,就像是一隻盯上了耗子的貓而李凡則是化身成了一隻無處可逃的耗子。
「而你,則是我找到的原因。我甚至看不見你身上的未來,完全就是一個變量呢而變量往往帶來危機。」
畢竟至尊法師的職責一直就是守衛地球,對於什麼其他的問題幾乎都是一概不問的。
而穿越者這種東西,明顯就是第四天災的級別啊!
要不是古一觀察了李凡一段時日,認為改給他一個機會她也早就動手了。
不過她的心底也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和命運抗爭的機會。
「咳咳咳,我是公民,還是有證件的那種啊。」
李凡假意插科打諢,也在觀察著這位至尊法師的態度。畢竟一個多月前,那估計也只能是他系統覺醒的日子了。
不過他現在也不敢喚醒系統啊!
萬一被這個老妖婆讀心了就GG。
一杯澄清的淡茶懸空著遞到了李凡的面前,顯然至尊法師是暫時揭過這個穿越者的問題了。
「你找到你的症狀是什麼原因嗎?」
「也許是精神力不足?」
李凡隨口糊弄道,畢竟漫威的魔法體系他可是完全沒接觸過。
「萬物都需要代價,而你只是受到了規則的束縛罷了。」
古一法師緩緩的起身,示意二人同行。
「我研究過你的法術,很有創造力或是說十分的適合實戰,似乎就是為了戰鬥誕生的,而不是從信仰中演化而來。」
「是的,這種技藝就是由一脈獵魔人傳承而來。」
二人緩緩的漫步在雪地上,語氣平靜而深沉。
「哦,是嗎?那個真有意思。」
古一作為一個老妖婆,這個世界上有啥魔法和秘辛是她不知道的?
但她只輕輕的一笑,便繼續了自己的話題。
「你這種無代價的施法方式確實有效而簡約,但是也讓你的無法承受。」
古一領著李凡走入一處石窟古剎,內無光孔,完全用蠟燭維持在照明。
「雖然說我們法師要個各種各樣的魔神建立簽約,但是付出代價的同時我們也享受著魔神提供的便利。」
「每一位法師都如同一顆樹苗,魔力就是土壤里的養分,魔神則是一位果農。
你則是跳過果農直接吸收土壤,但是相對的,你也會吸收大量的靈魂沉澱物也就是所謂的廢渣,果農做的就是剔除廢渣然後等時機到達後順便摘取他應得的果子。」
「靈魂的沉積物可是很難清除的,但是我們卡瑪泰姬有著自己的辦法。」
李凡清楚,古一說的是那些苦行僧,他們就喜歡轉接別人的施法代價——甚至求死。
這某種意義上也是古一的黑暗面之一了。
「所以說直接吸收的能量會有人類代謝的靈魂沉澱物?」
「是的,這算是人類自身的副產物吧。」
等等?人性沉澱?
艹!
「至尊法師,謝謝你。」
古一:???
她本打算將苦行僧的事情作為一個人情賣給李凡,結果李凡還沒體驗就開始道謝了。
可接著,她看見李凡的手中拿出了一團紅色的靈魂造物——貌似還是某種和世界本源十分接近的物質。
「這樣就行了吧。」
李凡將手中的余火直接捏爆。
砰!隨著一聲巨響,李凡的全身燃起了數到火焰裂痕。
霎時間,他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人性(特指黑魂世界的人性沉澱物)全部被燃燒殆盡。
「充滿拋瓦!「
李凡又發出了狗叫(狗頭人表情包)
古一法師瞬間懵了。
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先是看見了李凡點燃了自己的靈魂,但當她打算出手解救李凡的時候,李凡的靈魂不但沒事,反而變得火光耀眼還強大的不止一倍。
接著他的靈魂甚至還直接燃燒掉了他的身體裡那些連魔鬼都唾棄的靈魂沉澱物。
好險自己的余火買了幾個,現在直接可以白嫖法術了,針不戳!
白嫖。針不戳!
「多謝大師解惑,那麼我們現在去哪?」
李凡自然不能透露他知道苦行僧的事情,只是看著痴呆的千歲老人然後裝傻。
「咳咳,我們去咳咳演習場地吧。」
此時的古一大師為了避免尷尬打算先回大廳喝口茶稍作休整,她也打算讓李凡看看自己弟子的魔法造詣,讓後讓李凡親自來找自己求學,人情get。
她輕輕的的一揮手,一位黑人學生便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莫度,帶這位先生去看看我們的演練場看看。」
古一停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儘量滿足他的要求並解答他的疑惑吧,他是一位上賓。」
「好的,師父。」
黑人弟子恭敬的行了一禮,又以相同的禮節對待了李凡。
「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呃,叫我無名就行。」
李凡直接換上了中文,這樣子也防止防止身份暴露的可能,畢竟是喜馬拉雅山附近。
「好的,閣下請跟我來。」
眼前的男子雖然年輕,而且體內毫無契約,但是既然師父說了他是貴賓那就一定是自己的眼界窄了。人家還是用著中文介紹自己,「無名」啊多麼有哲學的名字,一看就是高手。
莫度心裡不禁開始了自我攻略,眼神都越發的崇拜起來了,可一旁的李凡可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了。
「客人,這裡就是我們的演練場了。」
青瓦地板望雪山,房前落雪瓦上人
學徒眾人聲勢大,李凡高呼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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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看見後突然有感而發的蹦出一句:「就這??」
接著,他感受到了來自整個演練場的惡意。當然除了莫度。
危·李凡·危